“不,我们娘们俩说说话,你尽早,让她一个人来就是了。”
“…是。”
……
楚玄昭看着chuáng上昏迷间还眉头紧锁的楚玄昕,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而胸中的憋闷却没有缓解多少。
皇后,皇后,我必须要你死。
母妃的死,玄昕十几年的冷遇,都由你一人而起,你若不死,便是我楚玄昭无能!
“莫一。”
“在,王爷?”
“去给楼里传话,让他们替本王寻一名女子,这人要容貌清丽,还要不怕死。只要为本王做成一件事,本王可以保她的家人一世大富大贵。”
“这,王爷,您要做什么?”
“帮父皇选秀。”
“啊?”
“去吧。”楚玄昭又转头看向冯二,“冯二,你去联系李尚诺等人,让他们下次早朝时,给廉王送份厚礼。”
“可是要弹劾廉王?”
冯二知道楼里握有很多廉王的把柄。
第61章 震怒
“可是要弹劾廉王?”
冯二知道楼里有很多廉王的把柄,只是墨渊公子说,好东西要用在好时候,那些把柄要给廉王会心一击,所以才一直未曾动用。
“不。我要他们推动朝中保守派老臣和廉王的拥护者向父皇请旨,拥立嫡长子楚玄临为太子。”
“什么,这,王爷,您不会气糊涂了吧?”
“当然没有,本王清醒的很。若要取之,必先予之。要想彻底扳倒廉王,就得先把他捧一捧。况且,你以为,朝臣们拥护,父皇就会答应?父皇哪怕面上不说,心里也只会觉得其野心勃勃,其心可诛。”
到那个时候,皇后再……,廉王就别想爬起来了!
“王爷,您说的冯二明白了,只是,我们是不是先去跟墨渊公子商量商量?”
“自然,我一会儿就去,你先准备准备。”
“是。”
……
“轻君,赫连谷主。”楚玄昭朝他们见了礼,便在沈轻君的小院走廊下坐了下来。
等到楚玄昭将自己的打算说完,沈轻君才开口道,“你让李尚诺他们做的事,我明白,这个安排可行。只是,挑选女子刺杀皇后的事,我并不赞同。”
“为什么?”楚玄昭也算了解他了,所以绝对不认为他会是在担心女子的安危。
“第一,这个计划很危险,对于成败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第二,退一万步讲,即便真的杀死了皇后,女子如何脱身?可谓必死无疑;第三,人往往都是同qíng弱者的,皇帝也不例外,如果皇后被杀,廉王等人,在皇帝眼里,就会成为所谓的‘受害者’,这极易引起皇帝的怜悯之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轻君,我——,我必须,要皇后死!”
“很简单。你照样找一个女子入宫,不过,事qíng要反过来,不是女子刺杀皇后,而是女子被皇后杀死。”
“这……,这样的任务,恐怕没有人去做。如果你说的是让皇后谋害不成,差点死掉,那就更不行了。莫说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子,就算是宫里的老人,也不容易让人相信。皇宫这个地方,栽赃嫁祸,这些伎俩最容易发生,但也最容易被揭穿了。”
沈轻君一笑,“我说的,当然是让女子真的死一死了。”
“哦,那,会有人做吗?没有人会愿意献出生命吧?”
沈轻君勾唇,转向赫连辛,“这个问题,赫连大谷主有办法解决。”
又坑我!
我都不张嘴说话了,你们还能算计到我头上。
“咳,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小君你不要捧(坑)我。”
“赫、连、辛。听说,六合楼的合豆苏鱼,某人可是念念不忘啊!”沈轻君眉头微挑。
楚玄昭:说的不是我吧?不是吧?
“小君,你变了。”
赫连辛朝袖里掏了掏,转眼间将石桌摆了一堆,他两手扒拉了扒拉,挑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呶,guī息散。只要服用这么一指甲盖的量,就会在半个时辰内变得气息全无,形如死人。三天之后,自会醒来。”
楚玄昭伸手,“多谢赫连谷主。”
赫连辛拿着药瓶将手往回一撤,“哎,一百两——huáng金。还有啊,之前病秧子要我来京城帮忙,说你会给我三千两,王爷不会再赊账吧?”
楚玄昭看向沈轻君。
沈轻君看向大榕树。
“自然。huáng金一百两,回头我让莫一送过来。”他又从怀中掏出五张银票,“五张,一张一千两。虽然轻君答应的是三千两,但谷主远道而来,在下未曾接风,这多出来的两千两,咳,谷主去那个,嗯,买鱼吧。”
赫连辛一手接过,直接塞进了怀里,“好,慡快!这才像个堂堂的王爷嘛,之前在江南穷成那样!”
楚玄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咱能不提那事儿了吗,那不是出门在外,带的有限吗……
……
“霜儿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卢雅霜作为女眷,入后宫是不需要向廉王一样请示皇帝的,所以廉王回去的第二天,便来了皇后宫中请安。
皇后看了眼跪在下方的卢雅霜,没有叫起,瞥了瞥左右侍女,“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王妃说说话。”
“是。”宫人很快退了个gān净,殿门被关上。
“卢雅霜,你可知罪?”
“母后?霜儿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啪!”一个杯盏混着茶水重重砸在了卢雅霜的脚面上,溅出的瓷器碎片在地上扑棱棱震了震,许久才停下来。
卢雅霜神色不变,依旧垂首跪在地上,身体也未颤上一颤。
“不明白本宫的意思?那你是不是要让本宫说个清楚明白,好叫你知道你是怎样害死本宫的孙儿的?!”
“母后这是何意?何侧妃的事,是赵侧妃的安胎药所致,与妾身何gān?”霜儿变成了妾身。
“哼,你可别忘了,本宫也是卢家人,那养生粥里的五蛤,来自哪里,有什么作用,本宫比你更清楚。”
卢雅霜仰起脸,缓缓一笑,“是啊,皇后娘娘比妾身更清楚,看来皇后娘娘,也是深谙此道啊!不错,那个贱人的孩子是我做掉的,但那又怎样?她活该!”
皇后霍然起身,指着她的脸怒道:“毒妇!你这个毒妇!本宫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把你许给了临儿!”
卢雅霜仍旧稳稳跪在地上,目光与皇后直视,“毒妇?皇后娘娘这声毒妇,不知是说的霜儿,还是皇后娘娘自己?!皇后娘娘这么快发现此事,想来也是有经验了吧?!”
“你!”皇后气的手指都在发颤,“放肆!谁准你如此与本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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