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成_青veE【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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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未见过女儿那个样子。

  文岸是薄qíng的,薄qíng得只知道地位势力确不晓得如何同亲眷拉近关系。几个儿子女儿都不是会缠着自己索要这个索要那个的xing格,他既欣慰又慨叹。

  萧轲背地里耍的那些个手段文岸都是知道的,不过是萧家倒了后没的乐趣了便任由了而已。就凭他萧轲和萧家残余的那些破败不堪的势力,想同他文相斗,说是嫩了点都是抬举。

  在寻无手么?呵!

  先皇就不知他萧放是无辜了的么?就算一时被谗言遮住了心智,也不会是那样随随便便的牢狱。还不是功高盖主。

  文岸的心像是突然被钝器敲了上去,功高盖主?不就是现在的文家么?姜衡期是个有野心的,姜言那样温吞的xing格都能在暮年狠下心来为给后代铺路昏杀忠良,姜衡期……更是想除掉文家很久了罢?

  姜衡期对那些个新科举子的态度很明显是要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江山终究是姓姜的,不会容得文家继续这样架空着。

  姜言除了武,姜衡期,怕是要除文了啊……

  文岸面上突然浮现了讥讽的笑,没有他文家,姜氏怎么可能牢坐这江山。鸟尽弓藏,那也要看是不是连一只麻雀都没有了的。

  姜衡期现在为了一个萧轲就把自己折腾到心力jiāo瘁,痴迷于儿女qíng长……

  胜负已分,文岸默默将棋子拾起,苍老的脸上恍惚是年少轻狂。

  ……

  说是按兵不动便是按兵不动,萧一兀自忐忑着,萧轲却还是那样度日。

  对于自己已经知道外界传言一事萧轲并没有告诉姜衡期,萧轲一向都知道有些事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那日后文郁又来寻过自己一次,这次郁皇后是按捺住了的,只是仔细同他分析了利弊,最终还是想送自己出宫。

  萧轲心里也是嘀咕着的,如若他是文郁,怕是早就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抽筋了的。

  为什么还想着要自己出宫呢?

  萧轲对于此事毫无头绪,索xing就随她了。不过出宫是不必的,他现在只需要将那些暗线一直全部都扯出来,待时机成熟了同文岸一决雌雄就好。

  只要撑到那个时候了就好。

  其实现在外界的传言还是有的,不过距一开始已是好上了许多。毕竟人多健忘,不过是在那样的天灾面前,有人为自己寻了个埋怨和发泄的借口,让自己的苦痛有迹可循,于是便泛滥了而已。

  不过皇上的态度那样明显,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凭借这些个怪力乱神之说是不能对萧轲如何的。但是男妃祸国一说,却实实在在的有愈来愈多的人相信了。

  圣上这些年膝下没有子嗣,对儿女之事兴致缺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姜主的后宫就同一个变换了xing别的朝堂一般,各大臣的女儿、侄女等等等等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仔细考量的话还能发现整个后宫其实是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的。

  更何况,从来不见姜主沉迷女色。一国之君的后宫总该是姹紫嫣红,各色美人齐聚之处,而他从不流连于任何女子。既没有千金博笑,也没有冲冠一怒,倒是对萧轲……

  萧三公子当年请去漠北时圣上的勃然大怒,甚至于大军从姜都出发之时都推脱送行。再联想二人从幼时便朝夕相对……只姜都便有小倌的馆子,喜好龙阳只是搬不得台面上来而已,背地里的心照不宣是很多人都懂得的。

  左右萧轲如今是声名láng藉了。状元郎?洛阳纸贵?都过眼浮云一般压在这些绮丽羞耻的传言下苟延残喘。

  萧轲不过笑笑,自己现在的处境倒真是半点反驳不得。姜衡期愈发的患得患失了,想来最近政务繁忙,又有那样不堪的谣言,心力jiāo瘁之下的他,竟愈来愈像儿时的那个三皇子了。

  这夜月明明,万籁俱寂下只有风声低低呜咽着,姜衡期从不在夜间过来,所以萧轲已然熟睡。

  被cháo湿的酒气扑醒时萧轲整个人还是晕的。

  第18章 醉罢

  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姜衡期醉气熏熏地吻着自己,待萧轲清明了一点的时候衣襟已经被解开,姜主已经吻到了他最后一根肋骨。

  姜衡期一般qíng况下是不会这般放纵自己的,今日是缘了接见北桓的使者,北桓地处漠北,作为礼物的酒自然是烈的。姜衡期是存了些心思,不留意便醉了。姜于北桓习于表面功夫,觥筹jiāo错着到了夜。

  姜衡期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闲庭苑的门口。

  行之,行之在里面……

  姜衡期醉醺醺地伏在萧轲身上,好心qíng地一寸寸皮肤地吻下去,偏白的肤色盈满了眼,上好玉器一般,只在左胸处有一道三寸长的疤。那是在漠北得的。

  感受到了姜衡期在深吻那道疤,萧轲有些许的难堪,便凭着感觉摸索到姜衡期的肩膀,将那人自自己身上推了起来 ,旋即坐起身,拢好亵衣。

  萧轲靠在chuáng侧的墙上,背后生凉。而姜衡期则勾住萧轲的脖子将头置在萧轲的肩膀上,吐息混杂着浓浓的酒气,惹得萧轲面色绯红。

  “姜衡期!”萧轲的声音击碎了夜的静谧,含着隐隐的怒气。

  “嗯?”姜衡期不甚清明地回了句。

  萧轲:“你来闲庭苑作何?况明日还有早朝,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个一国之君?”

  姜衡期不回答,只是吃吃地笑:“行之,你说做国君有什么好呢?想做的事做不得,不想做的事满满当当地压在身上。”

  萧轲不理他,只扯开姜衡期勾住自己的手臂,探出手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萧轲还记得姜衡期若是过度饮酒有时会发热的毛病,他不想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出事。

  姜衡期却孩子气一般将萧轲的手拉下来,也不松手,就那样抵在了自己左胸心脏跳动的地方,一点点用力。然后,他接着说:“行之,我们一起去死吧。”

  萧轲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姜衡期许是醉到不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生亦难矣,但死,也不是那样容易的。

  “不要多想了阿期,你安心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好了。”萧轲抚在姜衡期头上,三千青丝柔柔的,萧轲只摘下束冠,发丝便从指尖溜走。

  姜衡期是真的醉了,萧轲自然没气力同他计较,便只得哄着他卧在榻上。这个时候萧轲是真的认识到失了明的确是在很多地方都不方便,比如现在他只是想多拿一chuáng被子,都辨不清方向。

  夜色深,萧轲也不想惊扰别人,便同姜衡期合衾而卧。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衡期被锦被裹住,堪堪露出头来。他习惯xing地环住了萧轲,用的力道足够令萧轲呼吸不畅。萧轲无奈,像哄稚子一般诱着他放松,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放开,而是抱得更紧了。

  萧轲道:“阿期,我不舒服。”

  死死如落水抱住最后一根浮木的人终于是把这句话听了进去,姜衡期小了气力,仍是环抱。

  二人便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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