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见的宝贝不少,就没见过这样的破烂玩意,陪笑道:“是不是观音啊?”
“……”皇上无趣地收回手,兴味索然了。
公公知道说错话,忙道:“陛下想是乏了……要不要用些东王送来的水晶八宝金丝枣糕?”
皇上举着那破木块儿出神,半晌才道:“去,给我拿点盐水泡花生,还有沧吴府的加饭huáng酒!”
李公公等了半天,已经背上冷汗了,这时候欢喜答应:‘是~!“
却忘记了,这两样乡村中的粗物,御厨房怎么会有。
END
皇上回宫后,雷厉风行,处置了一系列弊政贪官,心无旁骛下光yīn流失。
当他闻见宫女妃子所配香囊的香气,疑惑抬头时,才恍然觉察到,不见那人已经两月了。端午日近,宫中结彩遍悬艾叶菖蒲,一片升平气象。
从前端午不曾如此热闹,宫中也不当个节日来过。直到……边疆平稳,羌地和睦,南无番王,这才由南而北,将风雅节日传得到北方皇宫之中。
平素这时,最会来事的自然是武威将军——早就带着好几大车希奇丰厚的礼品进宫献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权势冲天财大气粗一般……
皇帝冷哼出声。
”李贵,我吩咐的那事办了没有?“
李公公捧着浮尘,急忙上前答道:”是是,都给陛下办妥了。沧吴府属下所有驿站都重新整修,不会再有破烂荒废的。人员也都登记在案,善加安置……陛下此举英明,象郡倭人袭扰,不能不防军报在沧吴驿道不畅……“
皇上一摆手:“那便好……”
李公公笑道:“陛下高兴便是咱的福气。”
不过皇上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反而蹙眉背手,一个人默默走去后园看花了。
与宗室子弟同宴,喝了雄huáng酒,又用艾叶沐浴完毕。皇帝不曾翻谁的拍子,径自回寝宫歇息。
连帐中也熏了新换的芝糙香,提醒皇帝如今的天已经不凉了……
他合衣躺到龙chuáng之上。听得夜鸟偶尔扑飞的声音。
不觉更漏。
他小睡了一会儿,依稀是做了梦,梦见他手里拿着白玉杯,手指冰凉,犹豫再三,往托盘上放下……
他想睁眼却睁不开,只觉得着急,不,不是玉杯,是金杯……
”陛下!“
在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大胆奴才,竟摸着他的肩头喊他……他一下子满头冷汗,醒了过来。
一睁眼,发现近处是个人影,不是太监宫人,离自己极近。他浑身一颤,就要叫有刺客……
一双温热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双胳膊猛地紧紧圈住他,几乎叫他窒息。
但就这瞬间。皇帝觉得悬得老高的一颗心倏然落地。
“好你个……贼子……”他一根根掰开他不合作的手指,看着他黑暗里亮如星子,又满含笑意的眼睛,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胆大妄为,想行刺……朕么?”
皇帝喘息稍定,那人的手已经不规矩起来。先是把自己那一身庭前侍卫的衣服剥了,不等皇帝出言讽刺他伪装拙劣。已经扑到了龙体之上。皇帝猛地施出擒拿技扣他手腕。那人闷笑着不在乎地搂抱上来热气喷在他脖颈上,贴上嘴唇喃喃:“身子是凉的,陛下保重龙体,要盖被啊……”
怀里的人兀自扭动挣扎:“别以为朕不杀你,就能如此胆大妄为了!松开朕……你还不……”那人把抱怨吻进唇舌间,而后意犹未足地舔舔红肿的嘴唇:“陛下,若您在我怀里继续动下去……糙民会忍不住犯上。”
“这是在皇宫禁地,朕若呼人,你就别想活着出去!”就是这眼神。魂牵梦系之。他再忍不住,推金山倒玉树。
皇帝这几月忙于政务,几乎没怎么发泄过,在令人窒息的抚摩和逗引里,早就难以把持,天子威仪毕竟受了损伤,皇帝怒不可遏,只恨这人狂làng,原本有身份政局的妨害,他还不敢轻薄放肆,如今一身gān净,倒如同喂不饱的豺láng般。难道当初决定是错?
“不该留你!”他喘息道。
那人停下亲吻,哑声问:“可陛下,还是留下了我的命。”
那人放开他,从chuáng头案上拿来香茶,皇帝看那白色的瓷杯子握在他手,就觉得心头紧缩,他夺过杯子……那人一口喝尽,而后就唇度了给天子,唇齿间蛮横放肆,果真是个粗俗不堪的武人……
“我听一位故友说,曾有人命他配一味返魂香,一味幽明绝,一味只能以玉盛,一味只能以金盛,两味药均是稀世奇珍,一者死七日而返离魂,一者去生机而尸尤若生……”
那人笑的依然十分无赖,他的手托起天子的腰肢,轻揉震颤着的双腿之间……
而后伏下,若殿前跪拜之姿,天子在这个视野中,能见他若百石qiáng弓一般的脊背,和隐约闪着光的满布的汗水……他再也受不了,仰头低吟。
那人舔了舔唇:“他后来,给我了一味无量火……恕臣无礼了。”
皇帝觉无量业火烧炙,在他心口,在他腹间,在他抖瑟紧绷的脊背。
他呼出声,却还隐约记得门外有禁卫和宦侍。
“陛下无须隐忍,那李贵见我进来,就出去打点了^”
他还笑的出!
他伺候完了他,就那么直接地分开他的腿,埋入饱满硬挺的部分,
这武夫得寸进尺,不肯迁就,偏柔qíng似水的舔吻被咬住的唇,直到天子放心的松开,大声喘息。
“慢一些……不……不要……”他难忍地抓挠他的脊背,手心掠过那道道伤疤的突起,与这人纠缠也才四五番,皇帝直到如今,才发现他身上伤痕,竟是累累。那人感觉到这试探迟疑的抚摩,却身体一僵,皇帝只觉得那具覆在他身上的躯体更加灼热,而埋在他体内的,也愈加壮大,不禁慌张,更用力抓住他坚实的肩膀。
“不……”
“陛下,陛下不要放手……”他喃喃哀恳,而qiáng横霸道不曾减去半分。
天子慌张挣扎,却引来他控制不住的低吼,及更有力的冲撞。他不知道餍足,直到那同样灼热的身体化做一滩chūn水浸住他……
迟迟钟鼓,星河yù曙,每日早朝时刻,天子自然的醒了过来。不曾因为一夜疲惫而贪眠,他睁开眼,先看到那凌乱的龙chuáng,而后他慢慢的坐起来,仿佛南柯一梦,垂头,只见盘起的赤。luǒ的腿根,还留着痕迹,再看几上半盏残茶,不是梦……
皇帝吸口气,yù呼李贵来伺候。却发现手掌下多了块黑忽忽的布。
他拿起一看,是被自己枕着的禁卫袍,旁边还有被扯坏的白帛内衣……上面匆匆拿墨写了几字:陛下好睡不敢吵醒,白日寝宫不好留连,借内侍的衣帽出宫,下次再穿着进来,别怪小李子。另禀陛下,可否赐杏袍内监腰牌一枚,大内侍卫牌只能过二门,进寝宫还要爬墙,糙民武功若不济,则昨日必不能践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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