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沈绍安理所当然道。
“可那人见过我,到时候你要如何介绍?”
“自然是如实介绍你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嘶,疼疼疼!”祁王殿下疼得龇牙咧嘴,只得讨饶,“好好好,我胡说,我胡说,先松手,耳朵要被你拧下来了。”
徐卿这才气汹汹收回了手,但依旧怒视着他,再三威吓:“明天你若是敢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沈绍安连连点头称是,讨好地把人抱进怀里揉了揉,心里却想着即便如此,明日本王也是要这么说的,想着狡黠一笑。
第50章 夜袭客栈
翌日一早,穆涯刚起chuáng便有内侍来通报说祁王有要事相商。他侧目看了一眼趴伏在chuáng上依旧熟睡的人,心不在焉回应了一声,由着内侍伺候着洗漱完毕后便离开了寝宫,离去前又叮嘱道:“别去吵他,等人醒了端碗清淡小粥过来。”
内侍轻声应道,对于两日前突然出现在陛下龙chuáng上的昳丽男子他们从不曾多嘴去问。只是表面上虽然依旧如往常般平静伺候着那位神秘男子,但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好奇,毕竟自从王上继位以来,未曾纳妃,也从未宠幸过谁。他们实在好奇这位男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他们清心寡yù的君主都把持不住。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个胆子多嘴一句,要知道虽说现在的这位王虽不似他那位皇叔一般bàonüè,但脾xing也不见得温和,因此伴在君王侧的他们一直谨言慎行,安分守己。
穆涯离开后没多久chuáng上的人便轻哼了一声,随后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一阵蠕动,许久后才伸着懒腰爬出来。
内侍见状立马放轻脚步走过去,候在一旁,见人已然清醒这才轻声问道:“公子醒了?可要奴才伺候洗漱?”
风轻寒原本还惺忪着睡眼,听见有人说话立马清醒了过来,眼神瞬间清明,警惕了看了眼四周,然后后知后觉这是在邬别王宫。他抬手掀开纱帐,此时见到chuáng边整齐站成一排的内侍他已不再如昨日般无所适从,神色依旧平静,任由他们为自己更衣,伺候洗漱。
洗漱完毕后,内侍又立刻端上来一碗清粥,见面前的人一脸不愿又多嘴说了句:“是王上特命奴才准备的。”
此话一出脸色果真便好转了,没再嫌弃,坐下来安静喝了起来。喝完后风轻寒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问他们:“你们王呢?”
“王上在御书房与邻国上宾商讨要事,公子若是觉得无聊奴才陪你到御花园逛逛可好?”
风轻寒托腮思索了片刻,正准备应下突然便想起了徐卿,一拍脑袋,暗叫一声糟,随即起身往门外跑。
内侍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见他突然拔腿便跑下意识便把人拦了下来。
风轻寒眉头一皱,不悦道:“让开,我还有事。”
内侍见他脸色不悦,内心有些不安,但还是拦在面前不挪步,诚惶诚恐道:“公子恕罪,只是王上离开前一再叮嘱不能让你离开……”内侍话还未说完但是瞧着风轻寒越来越yīn沉的脸色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风轻寒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快让开!”
“公子!”一众内侍突然跪了下来,怆然yù泣道:“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您这一走奴才可怎么跟王上jiāo代。”
风轻寒心里急得不行,但面前的都是手无缚jī之力的普通人,他也不可能动用武力,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而就在此时,穆涯带着一众人朝这边走来,看到门口的骚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上。”内侍心中一紧,以头抢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风轻寒见他回来,脸色好转了不少,耐着xing子解释道:“我想出宫,两天没回去,徐卿该着急了。”
穆涯直直看着他,没表态,许久之后他才微微侧了侧身,露出了身后的两人。
“徐卿?你怎么会在这里?”风轻寒不可置信看着穆涯身后的人。
徐卿走出来,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见他毫发无伤这才安心,基于此地闲杂人太多,他只能简单解释道:“来找你的途中碰到了祁王,多亏有他相助。”
风轻寒闻言这才注意到徐卿身边的沈绍安,眼睛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了两人相扣的十指上,了然一笑。
见他们有话要说,穆涯将闲杂人等挥退,又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的寝宫。
把人安顿好后,他没进去,反而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风轻寒心里一空,未加思索便追上去把人拉住:“你去哪里?”
穆涯看着他的眼睛,依旧面无表qíng:“他们是来找你的,如今人也找到了,你该跟他们走了。”说完挣脱开风轻寒的手。
“我……我没想离开你。”风轻寒立即解释,然而对方并未有任何表示,还是离开了。
徐卿走上前见他一脸失落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回去吧。”
风轻寒低落得垂着头,任由徐卿拉自己离开。
然而沈绍安却有意见了,上前跨了一步,走到两人面前,不满质问徐卿:“你们还想回客栈?”
“不然呢,如今人也找到了,我们总不可能一直留在王宫。”徐卿耐心劝解道。
“那我怎么办?”沈绍安气急,哀怨的看着徐卿,就宛如在看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
徐卿被他的小表qíng逗笑了,捏捏他的手心:“我们只是回客栈又不是要逃走,你想过来随时都可以。”
基于风轻寒还在这里,徐卿不好与沈绍安表现得太亲密。
沈绍安听他这么说,虽说还有些不高兴但也并未再反对,把人送到客栈后,又逗留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徐卿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马车消失于黑夜这才收回视线,一回身便看到风轻寒一脸嫌弃得看着自己,自知失态的他有些尴尬得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下来了?”
风轻寒找了张桌子坐下,晃晃手上的酒坛:“喝酒。”
知他心qíng不好,徐卿也没有上楼,转而坐在他身边,准备舍命陪君子。
风轻寒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给自己倒满一碗又给他也倒上了,只是顾忌着他现在的身体只倒了小半碗。
徐卿原本酒量便不是很好,对于风轻寒的举动倒也没有异议。
不同于徐卿的小口浅酌,风轻寒每次都是一口gān,不出片刻便半坛酒喝下去了,双颊开始泛红,人也开始犯晕。然而这次徐卿并未阻止他,见他双眼迷离,便自己接过酒坛给他倒酒,风轻寒眨着没有焦距的双眼朝他一笑。
知他心里不郁,徐卿轻抚着后背,安慰道:“今夜只管喝,醉了也没什么不好,无论是穆涯还是芜想今夜全都不管。”
风轻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将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下去,醉醺醺开口道:“不是穆涯,是芜想!”他抱着酒坛严肃着脸纠正徐卿,然后又边笑边道,“我说了他是芜想,不是穆涯,他是我的芜想,才不是什么穆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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