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沈绍安也附和道,“如今越不引人注目对我们而言才越安全。”
见他们已有计划徐卿便打消了心底的疑虑。
两日后,大军在后半夜到达北弄最南边的一处城镇,分批次连夜上了岸。
这个城的守城官是沈绍安的人,接到消息后便一早在码头恭候着,见他们上了岸,立即单膝跪地,恭敬道:“末将参见王爷。”
“起来吧。”沈绍安自己上前将人扶起来,“此番多谢李将军相助。”
李驰神qíng严肃道:“能为王爷排忧解劳,末将万死不辞。”
由于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李驰未带一兵一卒孤身前来码头迎接。
邬别大军已尽数登岸,此时正整齐划一列队在不远处等着。如今形势紧急沈绍安也没心思寒暄,便对李驰道:“此地不宜久留,事成之后再盛请李将军。”
李驰理解点点头,道:“城门口守卫都是我的人,一早便打过招呼。城西有座山,虽说人迹罕至,道路崎岖,却是前往西北最便捷之路,而且那一片都是深山密林,一般人都不会进去,相对要隐蔽许多。”
沈绍安之前与穆涯商议时定的也是这条路,此时听李驰一说更加确认了,道过谢后便一路朝着城西而去。
邬别大军虽说人数众多,但纪律严明,从上岸开始就一声未吭,然而动作却很是麻利。
此时虽已是后半夜,但月光皎洁,林中倒也不似先前所想一般伸手不见五指。长龙般的队伍秩序井然进入林中,没有人说话,只有整齐划一的沙沙脚步声。
这条山路就如李驰所说崎岖艰难,换做是普通人只怕是走不出去。不过队伍中的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而且穆涯很是看重这场战役,亲自前去挑选的数千士兵皆是武功上佳,经验丰富之人,这些小磨小难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因此行军速度比预想的快了许多。
十日后大军抵达距离榕城一百里外的阳关镇。由于还不清楚当前的状况,沈绍安不敢再让大军前进,便暂时驻扎了下来。安顿好将士后,留下鹰扬在此处看管,沈绍安便带着其余人从暗道回了榕城城中。
沈绍晖等人此时都在书房,见到他们回来都很是惊喜。
“哥,”沈绍晖率先跑出去,激动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沈绍安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战况如何?”
“老样子,一直僵持不下,”外头有些冷,沈绍晖带着众人进了屋,“先前兰庭军qiáng攻过几回,但都未能得逞,这段时日倒是安静下来了,除了每日来城下示示威便没其他动作了。”
进入屋子后只见贺骁孙毓以及榕城的守城官都在,唯独不见沈默,于是沈绍安又问道:“外公呢?”
“外公这几日受了点风寒,我便让他回去歇着了。”沈绍晖坐到沈绍安身边,jiāo代完一切之后才有空去看跟着他哥一同回来的几人。
看到徐卿时他有些意外,很是不解为何会跟他哥一起回来,但是此时明显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于是他只好压下满心疑惑,只是点点头,简单问候了几句。
“给你们介绍。”沈绍安指指坐在自己身旁的穆涯,“这位便是邬别国君主。”
众人先是打量了一番,都在微微讶异这邬别王竟然如此年轻,而后又意识到这位是来帮他们的贵客,于是又纷纷行礼道谢。
“各位无须客气,我与祁王殿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穆涯依旧面无表qíng。
众人未料他会说的如此直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有沈绍安轻笑道:“今日也晚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做商讨。”
榕城的府衙不大,府中也不算富裕,沈绍安之前住的便是一般的客房,没有绸缎锦被,很是朴素。下人皆知祁王带回来的人中有别国君王,生怕贵客会住不惯,正准备重新布置一间,谁知却被阻止了。
“特殊时期,只能委屈邬别王住在这里,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沈绍安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却并无多少愧疚之意。
穆涯也向来不计较这些,摆摆手便拉着风轻寒进了沈绍安隔壁那一间。
众人面面相觑,看看紧闭的屋门,又看了看沈绍安与他身后的徐卿,一时沉默,原来邬别王竟也同他们王爷一般,喜欢男子……
众人回屋后,沈绍安先去看望了沈默,回来时徐卿已经沐浴完毕,爬上了chuáng,此时正靠着chuáng头看着一本兵书。见他进来放下书,问道:“沈大人如何?病的严重吗?”
“只是有些受凉,”沈绍安脱下外袍,坐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几年外公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前段时间又经受了牢狱之灾,身体大不如前,不过也不算严重,等事qíng了了,多加调养便可。”
“如此便好。”徐卿放心不少,又见沈绍安穿着单薄,皱眉催促道,“先去沐浴吧,不要到时候连你也病倒了。”
沈绍安听话去了屏风后,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调侃道:“夫人可要来伺候为夫沐浴?”
说完没听见动静便自己动手把衣服搭在屏风上,抬脚跨进了浴桶。然而他刚进入,徐卿便进来了。沈绍安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又担心又意外:“我只是说句玩笑话,你怎么还真的下chuáng了,穿这么少别冻着了,快回chuáng上去。”
徐卿却不听他的,挽起衣袖拿过帕子为他擦背:“真的不想让我伺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可得想清楚了。”
沈绍安失笑,拉过他的一只手低头亲了一口,听他这么说也不再拒绝,双手搭在桶边享受着心上人的伺候。
不过虽然心上人伺候着实是极为舒慡,但他也终归没有忘记屋里的习习冷意,等人给自己擦完背后便叫了停,然后不等徐卿离开又伸手把人抱进了桶里。
桶中发出扑通一声响,由于徐卿未有防备,掉进桶中时略显láng狈,周身也飞溅起无数小水珠,噼里啪啦尽数落在了两人脸上。
徐卿艰难得从桶里爬起来,头发散乱着,衣裳也被浸湿,整个人无比láng狈,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怒道:“发什么疯!”
沈绍安依旧嬉皮笑脸的,边帮他剥衣裳边严肃道:“冻了这么久得好好泡泡,暖暖身子,来,为夫帮夫人宽衣。”
徐卿早已被他磨得没了脾气,翻了个白眼,拍掉他的手自己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两人间也不是头一次luǒ裎相待,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徐卿把自己剥了个gān净后便寻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窝在了沈绍安怀里。
美人在怀又怎么可能坐怀不乱?沈绍安一开始还是规规矩矩给他擦擦手臂,后背,后来便控制不住手四处蹭蹭摸摸。徐卿打过几次手见阻止不了人后便不去管他了,水有些烫,泡久了人便有些昏昏yù睡,大脑开始昏沉,他也就没了心思去管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
而这一切举动在沈绍安看来便是没有阻止就是默认了,于是动作愈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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