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陛下中毒已久, 虽活到了现在,却是淑妃等人吊着他的命。好歹夫妻一场, 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 倒也让人唏嘘。
如此过了月余, 京中恢复平静。
只那在淑妃一脉起事后,跳的越欢的人,现在便是越凄惨。
而那些因此事意外丧命的, 由四皇子做主,也是一一安抚。
期间边境有些异动的消息,在传到京城后不久,梁王与四皇子眉头都没皱一下, 几日后便传来事情已经解决的消息。
各人有各人的日子要过。
四皇子与梁王去忙他们的事,陛下一日未死,未下诏书, 四皇子便一日做那皇子。
晏秋也有自己的事,他只是离了宫,却没有回去,仍旧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住着。
让淑妃与她的亲信在众人牌位前硬生生跪了七天七夜后, 听闻京中四皇子厚葬他们的消息,晏秋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淑妃的腿已经废了,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晏秋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四宝与他汇报此事时,君琰正在不远处练剑。
他们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似乎是担心打扰到君琰。
听得此事,晏秋轻声问道:“亦琛可听得到你刚刚说的?”
四宝侧头看一眼仍旧在练剑的君琰,声音压得愈发低了,“若教主不刻意听的话,应当是听不见的。”
“……我知道了。”晏秋沉默片刻,不想说这件事,“那人还有几天活?”
“主子,赵德似乎有好转的迹象。”
好转?
晏秋挑眉:“不是中毒了?”
“是。虽然救治的晚了,但是若是继续医治,保住一条命还是可以的。”
安静片刻,瞧见君琰收了剑,晏秋道:“跟六皇子一样,喂他假死药吧。”
“主子?”
“让他再活一段时间。”晏秋轻声道:“入土之后,带到我这。”
“是。”
晏秋迎向君琰,忘了带汗巾,直接用袖子给男人擦了擦汗,“完事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君琰看一眼安静退下的四宝,微微点头:“嗯。”
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方才的事,晏秋想了想,最后却是径直问了出来,“亦琛,你刚刚有听到我跟四宝说了什么吗?”
君琰侧头看着他,脚步不停,“没有。”
他说的十分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眨巴眨巴眼,晏秋注视着他的眸子,正想说什么,被对方伸手扶住。原是不知道从哪儿多出的一粒石子,差点绊倒了他。
也罢,亦琛说没听到,他就信他。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对待自己的敌人,晏秋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回了二人居住的屋子,在君琰去沐浴的时候,晏秋报了几个菜名,让人去准备了。
淑妃等人也被关在离这里有些距离的院子里,即便闹事了,也闹不着晏秋。因他见着淑妃等人就心情不好,四宝便做主,把他们挪了位置。
现在看来,这一挪,但是办的漂亮。
一时半会没什么事,晏秋在小凳上坐了会儿,想起什么,起身便进了君琰沐浴的屋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男人刚好出浴,看着正准备擦身穿衣的样子,劲瘦的身材一览无遗。
晏秋咽了咽口水,对上君琰微微眯起的眼,神色自然的走过去,接过对方手上的毛巾。
“左右在外面等着无事,便想进来看看。”晏秋慢条斯理地擦拭男人身上的水珠,想了想,在对方背上亲一口。
君琰微微放松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瞬间绷紧,侧头看着身后的晏秋,“别闹。”
晏秋眨眨眼,手上动作不停,理直气壮地一路向下,擦向那只有他才能碰触的地方,“我就亲一口,怎么闹了?”
“外面有人。”君琰说的是保护晏秋的那些人,伸手握住他不老实的手,眼神露出些无奈,“乖,晚上陪你。”
他在这方面说保守吧,在俩人做那事的时候又凶的很,一点也没见平时的内敛。那时候他是最好勾的,但即便晏秋放的开,也不敢做太过,怕自己直接被冲散了架。
但要说放得开,也不是。
晏秋觉得君琰这一点十分有趣,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寻了机会就调戏对方。
他也就这时候能压君琰一头了,真到了床上……
正想说再撩拨撩拨,听见外间有人声,晏秋顿了顿,啧了一声。
“我先出去。”晏秋把手里的东西塞对方手里,看一眼君琰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宽厚的肩膀,忍不住却是凑上去咬了一口。
君琰在他咬上来之前便察觉了他的意图,放松了肌肉。待晏秋松了口,笑嘻嘻地摆手出去了,君琰侧头看着肩头上瞬间多出来的印记,无声地叹了口气。
牙印因为口水的缘故还泛着光,看着严重,实际上连皮都没破。
君琰身上大大小小的印记不少,除开那些以前剑伤刀伤留下的疤痕,其余的全是晏秋的杰作。
便看晏秋斯斯文文的,也不爱打人,除了那次扇了君琰一巴掌之外,就没见他动手打过人。
但是晏秋喜欢在君琰身上留下痕迹,有的是刻意为之,有的则是情之所至,克制不住。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跟猫抓没什么两样。
晏秋还有过咬着君琰的肩,咬着咬着就睡着的情况。说是咬,对君琰来说不如算含着。
伸手摸了摸新鲜出炉的牙印,君琰看着指尖沾上的口水,沉默半响,面无表情地伸进了嘴巴里。
片刻后,难得穿着一身黑的君琰掀开帘子,便看到晏秋拿着一封信皱着眉再看。
君琰走过去,垂眸看着他,“怎么?”
“没事。”晏秋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的东西,瞧见君琰的打扮,顿了顿,笑:“怎么穿的跟个煤炭似的。”
这身衣服连个暗纹都没有,除了腰间同色腰带上用银线绣了祥云纹,在暗处看,可不是一个巨大的煤炭。
听他这么说,君琰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不喜欢?”
“没有。”晏秋一边将信纸折好,一边道:“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哪有不喜欢的。”说着,顿了顿,对君琰抛了个媚眼,“当然,你不穿我也喜欢。”
君琰照常赏了他一个脑崩儿,“胡闹。”
晏秋笑,比前段时间看上去心情好了许多,“是是是,我胡闹。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君琰扫一眼桌上的饭菜,眼神略有些意外。
“怎么样?可有你不喜欢吃的?”晏秋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些期待。
君琰缓缓摇了摇头,在他身边坐下,“没有,很好。”
君琰挑食,不爱吃素,但也不是说所有的荤菜他都喜欢的。
就连晏秋,虽然说是不挑食,但是不挑食也不代表所有的菜都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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