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公子这话错了,即便没有公子,他们也会跟其他人喝酒。每年都有这么多人因为前天夜里喝高了起不来,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倒下的几个都是出了名的酒鬼,要不然也不会跟晏秋拼酒了。
“这样啊……”
“公子……”
“叫我小秋吧。”晏秋看着她,随意地摆摆手,指指身边的位置,“我又不是教主,没必要跟我客气吧。而且总是公子公子的叫,旁人一听就暴露了。”
蓝馨:……虽然如此您身上的公子哥气派可是从来没减少过啊。
晏秋从小到大身边都有人服侍,虽然比蓝馨想象中娇生惯养的恶霸少爷好的太多,但是环境如此,他可从来不会因为旁人的服侍觉得不适应。
并不是恶霸也不是常理中的纨绔,但是娇生惯养是必然的。
晏秋倒是不否认自己这方面的态度,见蓝馨依旧站着不动,说了句:“你们这些人总是在这方面较真。”
蓝馨:“嗯?”
“没事。”晏秋听着那边一声声报着名字,笑了笑,刹那间流露出的气质与他平日的形象颇有不同,“某方面来说,能拘泥于自己的身份也是件好事。”
蓝馨:“公、小秋?”
“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很像大人物?”晏秋笑的一脸灿烂,扭头问蓝馨。
蓝馨:“……嗯,像。”
“好敷衍喏。”晏秋摆摆腿,觉得有些累了,趴在扶手上,“什么时候才发完?”什么时候到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红缎拎着一个袋子回来,走到晏秋身边,道:“公子,我把你和其他几人的份都拿过来了。”
“叫小秋,你们这么叫我真的会暴露的。”晏秋起身,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布袋,满意地笑笑,“这样就不用等了,那我们去做散财童子吧。”
“好的,小秋。”
出了大厅,晏秋就碰上了神色冷峻的明护法,笑眯眯地挥挥手,“新年如意,明护法,好久不见!”
“唔,嗯。”明护法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妹子,点点头,“新年如意。”
然后就走了。
晏秋纳闷地看着他离开,道:“明护法好像在躲着我一样,错觉吗?”
蓝馨:“明护法向来事多,应该是有事要做。”
“哦。”
蓝馨&红缎:不过说起来,公子换上女装之后,明护法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
难道……
刚走没多远,又碰上了独自一人撑着伞在雪地中行走的沈青,晏秋照旧打了声招呼,询问他的去向。
得知沈青要去议事厅,晏秋眨巴眨巴眼,从袋子里摸出几个铜板来,“你穿这么淡薄,多冷啊。喏,我正要给没去的人带钱过去,这是你的份。”
沈青看看手里的几枚铜板,再看看晏秋,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待他离开后,蓝馨才道:“公、小秋,惯例是六个铜板,取六六大顺之意,你少给了一个。”
晏秋:“……五、五、五谷丰登也不错么。”反正给的也是他的份!
蓝馨:“……也是。”
虽然不知道一个药童要五谷丰登的寓意做什么。
此后晏秋按照红缎说的名单一个个去拜访,本来是去发钱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收获了一堆婆婆婶婶送的鸡蛋香囊,还有一些其他小玩意儿,推都推不掉,闹得晏秋怪不好意思的。
自然,那几个‘酒鬼’得知晏秋来了之后,也不管他是‘女儿身’,就这喝酒的功夫,都要跟他称兄道弟、啊不对,称兄道妹,还说下次有机会继续。听说晏秋因为教主的原因,以后都不喝酒了,颇感可惜。
空手出去,回来收获满满,晏秋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坐在凳子上,往桌子上一趴,“啊,她们太热情了,好累啊。”
蓝馨倒是能猜到一些那些婆婆婶婶的想法,教中女儿家毕竟少,难得出现一个标志的,而且看起来明显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这个……嗯……稍微有那么一点想落下个好印象,说不准就促成姻缘的想法。当然,教里多了个新成员,大家也会意思意思一下的。
不过无论是出于何种角度,蓝馨都不能告诉她们晏秋的性别,况且看徐小鸟那几人也是压根没往那上面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概。
万一出问题了……
蓝馨:那就让教主处理吧。
蓝馨还不知道,因为某种原因,这些大妈婶婶以为晏秋跟薛浅是一对。教中大夫未来媳妇儿,于情于理讨好不为过。
至于晏秋为什么住在教主院子里……
可能要从教主那出嫁?
晏秋趴在桌上歇了会儿气,哼哼唧唧,“啊,啊,啊……”
蓝馨:“小秋,怎么了?”
“我们去药堂吧?”
“嗯?”
“我刚刚不是少给沈小哥一枚铜板么,想来想去觉得其他人都拿到了六个,就他一个只有五个,不太好。”晏秋坐起身体,饮口温茶润润喉,“而且我还把薛大哥灌醉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可是自早上之后,你还没有进过食,肚子不饿吗?”
“你这么一说,倒真是饿了。”
因为头一次做这么热闹的事,晏秋虽然觉得累,但是心里却玩的很开心,连饥饿都没注意。
蓝馨:“吃完饭再去吧。”
晏秋摸摸肚子,乖乖点头:“好。”
过年真好啊。
第23章
最后薛浅被灌酒的事以晏秋帮他做几天工为赔罪,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老老实实当了药堂的几天苦力,晏秋倒是借此跟沈青稍微熟络了一些,但也仅仅保持在见面能说上几句话的程度。
而在药堂待了几日之后,晏秋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说沈青神出鬼没了。这词还真没用错,明明上一刻还在跟他说话,转头的功夫人就可能不见了。
被吓了几次之后,晏秋就默默地放弃了逗沈青玩的打算。
正月初这几日,药堂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再者,晏秋虽然确实让薛浅丢了个不大不小的面子,不过总归教中都是自己人,恼也只是恼上一时半会,为了这个事大发脾气到不至于。
自然也不会刻意刁难晏秋。
药堂里珍贵的药材也经不起晏秋瞎搞,薛浅在晏秋来药堂的第二天就有些后悔了,因此在上元节之前,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并且说没事别往药堂跑了。
就这么几天,晏秋在学习处理药材这方面的蠢笨,已经让薛浅深感疲惫,再这样下去,他要折寿。
晏秋初一帮忙,初八就被薛浅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之后又跟着教里的小孩玩了几日,上元节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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