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很暖,但他不高兴,头枕在他的肩上心里有些难过,只得无力道:“我想回我下界的宅子一趟,去寻样东西!”
“很重要还是很珍贵?”却霜问。
我侧望着他,“对我很重要也很珍贵。”
对于别人来说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的话他应该能明白。
好在他没表现出反对,探头轻问:“是什么?”
“一把扇子。”怕他生气,我忙向他解释:“它是我在下界的护身符,我至今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某一天凭空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里,有它在无论我在哪儿都会感觉特别安心。”
“长什么样子?”
却霜居然会感兴趣,看来有戏。
“就普普通通的一把折扇而已,一面被我写了几个字,一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扇骨有些奇特,是绿色的,我查不出什么材质。”
脚下的雪又厚了一层,我同却霜此刻皆白了头,看去有几分滑稽,像一对老小子。
“我可以陪你走一趟,但是……”
他看我我也看他,静静等着下面的话。
却霜神色纠结,伸手拂去覆盖在我头顶上的雪,他头上的亦瞬间不见踪影,“但是你现在法力毫无,我若是带你御云,难免会碰到你的伤口。”
“没事儿,我们快去快回,毕竟过了几十年了,找不到就算了,只当绝个念想。”
可惜,我和却霜最终还是没能寻到那把扇子,算是白跑一趟。
在他带我返回上界的途中,我感觉对他颇不好意思,非要去又毫无所获,一路上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好像也没有开口的打算,身上的伤口一旦远离寒冷便越发疼了起来,所以我轻易不敢乱动。
临界门已然就在前方,却霜出口叫了我一声:“聂容。”
不知道他要干嘛,我抱着他显得有些吃惊:“啊!”
“不过一把扇子,没找到就没找到,值得一路闷闷不乐的?”
原来他根本没在意啊!我总算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朗声连连:“你原来没介意呀!无功而返也说不上多失落,重点我是觉得对你不好意思,害你陪我白忙活一场。”
“没有啊,陪你去我很开心,不过若是你愿意先回来疗伤我会更开心。”
俩人一道释怀。
停到临界门前的地上,我总算看清了这里的模样,正中间有一道方门耸立,两旁各有一道圆门相陪,那圆门中犹如湖面荡起层层波纹,想是锁仙镜无疑了。
突然一片黑点映入眼帘,待我和却霜走近一看,才发现竟是篪嬴天神连带其他十一位天神跪在那里,他们的身后是却霜的仙轿。
“你从锁仙镜过,将身上封禁解了再过来。”
我立刻向一旁走去,穿过锁仙镜,身体不再笨重,整个人瞬间轻盈起来,就是那些伤依然在痛痛痛。
他们看见却霜,除了篪嬴外,所有天神都异口同声的向其求情,“我等恳求紫徽仙君饶恕篪嬴天神。”
这个场面使我如坠云里雾里,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却霜什么时候罚了篪嬴?
“篪嬴天神乱动本仙君仙轿之物,无论何物,罚跪三年已是最轻的处罚。”
三年,腿还有吗?我吓得一个哆嗦。
只见篪嬴身后一位身着藏青色衣服的天神怒气冲天的将我看着,并道:“尧放不服。”
篪嬴尴尬着脸有些想要制止,但还是没勇气开口。
却霜负手而立,淡漠地盯着他道:“理由。”
他用手指着我,就事论事的说:“这位飞仙用幻化的模样越过锁仙镜时,不巧被我撞见锁仙镜有了反应,他一准是藏匿紫徽仙君仙轿内欲私下界,篪嬴天神刚度千年大劫,一时失察也在情理之中,虽将他做枣核丢去下界是有不对,但他误打误撞却使紫徽仙君免受偷带飞仙下界之罪责,尧放以为,功过足矣相抵。”
尧放长相粗犷,声音洪厚,生的浓眉大眼,整体来看只能说是个讲义气的天神,并不算是个精明的天神,属于一根肠子通到底那一型,说话不知道拐弯儿,他应该确实是刚好看见篪嬴丢我的那一幕了。
我内心惶惶不安的看着却霜的侧脸,他的脸色无一丝变化,对着眼前一片跪着的天神始终淡漠,被人当场安了个偷带飞仙下界的罪名,不知他会如何处理?
“无论是偷着去还是我带着去,他差点儿因此送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这过怕是没什么东西能抵的了!”
却霜冷静的说完后突然转头对我笑逐颜开,美好的纤尘不染。
我神色凛然的向跪着的天神们看去,脚朝前走了一步,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因为却霜周身突然释放出了强大法力,硬生生逼着我将话咽了回去,跪着的天神们瞬间张大嘴惊呼:“紫徽仙君!”
而我,至始至终不知道却霜在干嘛!总觉得心慌的紧,眼下又不能近他的身,无力感顿生,只能在一旁担忧的惊问:“却霜,你要干嘛?”
天帝銮驾突然驾临,候在驾旁的是几个仙官,后面跟着一队天兵,问茶和威越他们居然也在。
天帝起身疾步而来,抬手对着却霜急呼:“却霜,有事好说,你别冲动。”
但却不能阻止却霜双手挽于胸前的动作,待三层青光从他身上闪现而出,却霜眉目间多了一丝疲惫,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站直身子,依然是他紫徽仙君该有的风骨面貌:“区区三百年的修为,却霜担得起。”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心绪烦乱
我觉得他这话听来无比震撼人心,因为我的心跳快的不成样子,看到问茶在天帝身后看着我,见礼都忘了对天帝行,赶紧向他跑去,心虚的问:“问茶,我是不是犯错了?”
“没事。”问茶对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安慰。
他神色凝重的向我身后投去一眼,我也目光忧虑的回头看去。
只见天帝正对着却霜嘘寒问暖,而却霜只是对着他道一切都好,再将篪嬴天神的事交给了他,便当即化作青光回了定宁天,后面跟着他的仙轿,丝毫没再看我一眼,铃声渐行渐远,心头那一抹失落之感渐起渐盛。
威越捏住衣服将我向他那边轻轻一扯,神色大为不解,“聂容,你怎么穿着紫徽仙君的衣服?皮肤上好像到处都是伤啊?你们去了哪儿?”
问茶眼精不是白说的,他直接对威越道:“他这是变成了本体伤的,伤虽不重,不过却不是轻易能好的了的,有紫徽仙君在一旁还会让你受如此之伤,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
问茶明显是在抱怨,但话里满是担心,难怪他刻意同我保持距离,没拉住我问东问西,我甚感激。
“今早就有仙官上述,说是临界门出了事儿,我不过晚来一步,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了?”
天帝在临界门高声嚷嚷,所有人瞬间跪倒在地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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