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鄙仙我正狼狈不堪的趴在仙童前方,
偏头向上,便见一把花瓣从天而降,一只小脚眼看就要落在我的那充满阳光般正义的脸上,四周响起了许多猛烈的呼吸声。
在我将要用手去挡之际,只见上方帷幔浮动,一道影子透过薄纱划过我眼前,整个身体霎时腾空,一道法力把我给扫开了,身体就像秋风扫落叶般的腾空而起。
我很没形象的哇哇大叫,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越过群仙头顶,他们皆瞪大眼睛跟着我转头,好在半路被人接住,不然这下铁定摔的不轻,脑子一时忘了去寻那踹我之人,只愤愤不平的在心中叫骂:紫徽仙君,你个瘪三。
作者有话要说:
望一切都好!
第2章 第二章感人肺腑的封号
最后接住我的是那个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神仙,他白衣绿衫,活像春风正浓时的柳条,纤纤的,嫩嫩的,风化正茂的,眉目间藏有一股叫人心跳不止的雅痞之气,我几近崇拜的望着他笑,美仙儿,身手不凡的美仙儿,内心猝然长叹,可惜出丑被他看到了。
“子恒并不介意多搂个一时半刻,只是阁下,你这笑是对我有意思呢还是很有意思呢?”
脚触地面我竟恍然未觉,没想到我聂容的脸还有丢到天上的一天,他叫子恒!可见耽于美色的意思就是不长脑子,一溜烟起开赶紧赔礼:“失礼了,失礼了!”
在子恒身旁站定,我一顿干笑,兼带瞥了一眼罪魁祸首的轿子,却只看见了它的一个背影,里头那位隔着轻纱好像回首望了望,我的呼吸突如其来莫名一窒,嗓子里莫名想要叫喊,却不知道要喊什么?一口气憋到腿再次一软,子恒再次将我揽进了怀里。
他似无奈又委屈的嗓音叫我冷汗咻地冒了出来:“投怀送抱私下便可,你大庭广众这一池春水是为那般啦?”
大概是送走了紫徽仙君那尊大神,好些仙儿们见这儿热闹,皆齐齐聚集了过来,好在没几个妙龄仙女,只有几个福态尽显的妇人老仙,不过我还是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生无可恋。
先前那个老头一脸嫌弃,视线恨不得将我射成马蜂窝,他张口一解读直接叫我吓昏死了去:“子恒君,私下也就罢了,今日这里可是玉街,快将你新进的入幕之宾搬回去吧,不然天帝瞧见,只怕你怀中这位刚得的永昌仙寿就要化作乌有。”
哎妈,强盗窝啊这是,被他一吓,原本就呼吸困难的我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第一次出席天界封衔大会,我这个最不像神仙的神仙终于半路折返回了我的方偏门。
醒来之后怄的半死,若是再来一遍,我绝对……绝对化个妆蒙个脸再去。
方偏门本就两个仙侍奉左迎右,上头趁我去玉街时又添了一个管事问茶,他们三个当时就在我床头候着,看我的样子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上面安排教我熟悉上界的仙真是一个比一个有看头,不知道废了挑拣之人多少心血,我是真心想谢他,真心想狠狠谢他。
“你们……”
正琢磨着该说点儿啥,可又好像没啥可对他们说的,毕竟初初的交情实在是比茶盏里的残茶还浅,可若不说,又觉得憋屈的慌。
问茶顶着一张千年槐树精般的脸,全身上下就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单看起来颇为动人,不过配在这张线条肆无忌惮的脸上实在有些暴殄天物的意味。
他此刻一脸嫁儿子的样子瞅着我,倒豆子似得抢着话道:“今日子恒君送你回之后,集会完了复又来了一趟,说是上头的安排下来了,封了你一个位列数九,名唤飞仙的仙衔。”
问茶,也就是方偏门趁我去玉街时安排的管事,身材修长,背不驼,体不僵,脖子以上是耄耋老翁,脖子以下是翩翩少年,除眼睛外声音也实在温柔到没话说,如河水涓涓细流,每说一句话都能让人觉得无比舒服,一看就是个稳重谦和之仙,仙龄很值得琢磨。
听后我淡淡哦了一声,好奇的问:“是九品芝麻官的意思吗?我还能当官?”
“是,不过因着之前你在玉街造谣紫徽仙君,所以只是个候补的,倒也清闲自在。”
笑意瞬间凝固,怪我没搞懂行情,还没结受上界之仙的耳朵比凡人灵通了多少倍的事实,若早晓得轻言细语的诋毁后果没那么便宜,我倒宁愿将音量拔高些。
这个话题不好,那就在换个好的问问,用手扯了扯胸前的衣服,大气磅礴的问:“那以后我就叫聂容飞仙是吧?”
奉左迎右和问茶的表情变得甚奇特,他们把嘴抿的紧紧的,活像有人要去撬开一样,一看就知有没好事。
我揉了揉眼睛,挥手做豪迈状:“有什么就说吧,我也是经过风浪的仙了,被那地头蛇坑过,还能不增加点儿抵抗力,有什么不好说的,说。”
“那是月老。”问茶告知一下后顺便清了清喉咙,我则睁大眼竖起耳朵,奉左迎右两人却缩起脖子,看来接下来的话分量该是不轻啊!
“飞仙的封号并不是用本名命名的。”
问茶停了下来,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奉左迎右两人越靠越近,大有抱团取暖的意味,上界气温又不冷,仙人都是这样奇葩的吗?
“飞仙的封号的第一个字是候。”
问茶刚说完这话,奉左迎右齐齐打了个冷颤,搞得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随即问道:“哪个候?”
问茶搓着手,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他探头凑近了点,鼻头上那块紫黑色在我眼前越发闪耀,不厚道的说,活像只狗鼻子。
“飞仙不必害怕,是守候的候,好字,好字!”
奉左迎右也跟着他在我面前连连点头。
听到这里,不咬文嚼字一番做做评价,就实在对不起他们那饱含期待的目光了。
“守得云开月明,候得佳期常在。”说完我还感觉十分沉醉,赶紧满怀期待的问道:“那第二个字是啥?”
奉左迎右和问茶死死闭上眼睛,问茶从牙缝里露了一丝儿气儿。
“颜色的颜!!!”
“颜,颜好啊。那连起来不就是……”
想明白的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好在问茶及时开眼扶住了我,我高声喝道:“这谁取的?上界文化难道如此贫瘠,没别的字了吗?”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看,问茶摸了一下鼻子,一双眼尽是同情,张口吐出了对我来说极其灰败阴暗的一句:“飞仙节哀。”
这天杀的封号,本飞仙不要节哀,本飞仙要猝!
候颜飞仙的痛,何止百年矣!
第二日独自坐在床头,心中那股悲哀啊,悲凉啊,悲戚啊,齐齐在胸腔那片旮旯地中万马崩腾般来回呼啸。
痛定思痛,还是痛。
出去是见光死,不出去是郁闷死,我心如死灰的将房间一打量,突然发现了床头摆着几本书,伸手全部取了过来,发现最上边写着《长生术》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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