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_风喜月欢【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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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反正我方偏门穷,和他一起弄一份礼物就好了,还可以给自己留点儿。

  “问茶,你不是说你其实是上界的舒到神君吗,怎么你会来方偏门的?”

  问茶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其实吓了我一跳,不过也不是无法接受,毕竟威越和子恒的身份更高贵。

  我和他并排走在寒湖边缘,耳中只听得他道:“为你而来啊!”

  偏头看去,问茶笑着看了过来,我心头一动,似是对他多了一丝喜欢。

  正愣神间,他牵起我有些冰凉的手,将头缓缓靠了过来,不由颇为期待。

  “啊欠!”

  指天发誓,绝不是故意打碎这即将得到的亲密接触的,而是我真的很冷。

  问茶神色游走着无可奈何,还有一点失落,他道:“今日来的匆忙,忘了你修为不高,抵御不住这儿的寒冷,我们改日再来。”

  “嗯嗯嗯!”我哈着热气不住点头。

  身边人干脆一把将我拥住,两人靠着一起离开寒湖。

  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望着远处雪峰巅上的的皑皑白雪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两个人影,于高山之巅相互依偎,不知是雪花落满他们的头发还是他们本就已相守至白首,可惜这么一对璧人只朦胧而过,长什么样丝毫没有看清。

  问茶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府邸九天行宫,即当的起行宫二字,一听就比方偏门要高大华丽的多了。

  看到行宫内里的材料构建,珠玉宝石随处可见,亭台楼榭样样不缺,我由衷感叹:“问茶,你是有钱人啊!”

  侧面意思是难怪当初看不起方偏门。

  他侧头将我打望,面上笑意十足:“喜欢你可以长住,奉左迎右也可以搬来。”

  “常来常往就可以了,长住我多不好意思啊。”话虽如此说,但其实我有考虑,毕竟房子多随便怎么睡都行,不用非要去到主卧,我在下界便是如此,可惜方偏门约束的厉害,不过约束这么多年倒也习惯了。

  问茶没说什么,我由他带领着游览他的住处,半路竟然还遇见了一个池塘,里面荷花星星点点的绽放着,看起来深不见底,“问茶,你不是一向怕水吗?怎么行宫里安放这么大个池塘。”

  “钓鱼呀!”

  我恍然大悟,问茶怕水,但却最爱吃鱼,他的拿手菜便是鱼了,随便怎么弄都比皇宫御厨好吃数倍。

  食欲被陡然勾起,我不由建议:“要不,我们比赛钓鱼吧?”

  问茶兴致颇高:“好啊,聂容初来是客,时间长短就由你决定,不过最后输的人只能看着赢的人吃!”

  这就是要比耐心了,“同意。”

  问茶也欣然接受,我们搬来凳子,寻来工具,开始比赛钓鱼。

  上界的鱼比下界的要聪明许多,若不专心致志是无法钓的起来的,所以,我与问茶除了眼神交流外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了,问茶已成功捕获了两条,而我颗粒无收。

  默默的起身收拾工具,问茶惊问:“你去哪儿?”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换个地方,这儿的鱼都是你的追求者,它们不懂得欣赏我。”

  问茶笑着打趣:“只怕是你那眼睛里显露的东西太吓人了吧?”

  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迫不及待的想吃它们,我觉得也是,由此可见上界的鱼比下界聪明。

  换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之后,果真效果好了很多,我总算看到面前围拢了许多鱼,正当期待着鱼竿抖动之时,身后一声大叫将它们全都吓走了。

  “聂容,钓起来了没?”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把威越这个娃扔下来,可知我一个时辰的全神贯注全都功亏一篑!

  默默不语的收起了鱼竿,花了好久才将怒气一点点顺出胸腔,淡然如水的说:“鱼没钓起来,倒钓来了一只乌鸦,将它们全吃了。”

  见我无语望天,威越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恰逢问茶收了线走了过来,他看着我的鱼篓,不由讶异道:“都过来半天了,怎么还是空的?”

  威越眼神似是寻不到焦距,胡乱闪躲着我的直视。

  “抱歉?”我不由对着他冷了脸,“你给我吐出来我就原谅你。”

  威越一溜烟儿的跑去问茶垂钓的地方,不多久抱着问茶的鱼篓又跑了回来,当着问茶的面颇不要脸的说:“拿着,都是你的。”

  抱着问茶的鱼篓,我对威越颇为绝望,遂抓起问茶的手将其塞了进去,一字一顿的对着威越道:“看清楚了,这是问茶的。”

  意思是别那么厚脸皮。

  威越赶紧出手又将其往我怀里推来,“问茶的不就是你的吗,有差别吗,是不是问茶?”

  问茶淡笑点头:“对,没差别。”

  我一时语塞,那我们比个什么劲儿。“走吧,今日不钓了。”

  东道主道:“可以,你们先去客厅坐着,我去煮鱼。”

  威越贼眉鼠眼的朝鱼篓看去,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太让人伤心了,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做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这鱼是问茶钓的,也算是聂容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吃三分之一。”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发现当初子恒来拜访的时候走错门了。”

  问茶和威越大笑,问茶在前面开步,我和威越在后面跟着,威越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的道:“你觉得你能聚哪儿去,傲霜堂,刑司殿还是定宁天?跟着我们作妖难道不好吗?”

  身体还未如平常一般嫌弃的远离他,定宁天三个字一下就蹿进我脑海,思绪瞬间感觉非常模糊,好像我知道什么是定宁天啊!模糊中好像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它是那么明亮,仿佛一束光照亮着前方。

  想不起来了,摆摆头不愿去想那是哪儿,思绪也开始清明起来,我对着威越说:“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同问茶走去。”

  威越怎甘心落后,瞬间贴了上来并排而行,这个妖孽。

  我开口问他:“怎么单就你来这儿了,盛行和子恒呢?”

  “他们去为天帝搜寻贺礼了,我也是找你来陪我去找贺礼的,你有时间没?”

  我看了问茶一眼,又看了一下威越,终是不忍让他们俩任何一个单着,遂道:“我和问茶要去寒湖开凿寒玉,要不你也送寒玉好了?”

  威越眉头轻皱,语气充满惆怅:“寒玉是不错,可是据我所知,上好的寒玉三色渐变,从白到淡蓝再到深蓝,雕琢时对力道要求极高,需每一道力道几乎持平,上界没谁有那么好的手笔能将寒玉雕刻成形,精美就更别提了,你们怎么去弄寒玉去了?”

  听到此处,我扭头问着问茶:“问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问茶粲然一笑,瞬间暖如三月春风,“聂容瞒了我们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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