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妃说罢,垂下了头去,失笑喃语着:“他竟说我逼他,我只是想他搬回咱们的房里,哪怕他睡在别的榻上,只是想让他装着我与他还恩爱如初的样子罢了。”
她顿了顿,而后长松了口气,叽笑了一声:“不,我与他哪里有什么恩爱如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大家剁手了吗,我剁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吃土了,值班费还不发......
第15章 第十五章、面见圣上
祁王妃的话,让赵炎昱久久无言,两人静默无声,穿过宫门。
直到了通往城门外的御街,赵炎昱才有些恍恍然然地回过神来。
他与皇兄素来亲近,也从未发现皇兄与皇嫂人前恩爱,人后冷漠的真相,真不知该说这二人实在会演戏,还或是说,他太过大意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她说得这些话,也不像啊。
皇兄即便真得不欢喜皇嫂,也不必与她分房而眠啊。
这世间多了是无感情的夫妻,还不是同榻而眠,同穴而葬,又何必搞得像个女子似的像是要为何人守身如玉一般。
难不成皇兄外头有欢喜的女子了?
这个,好似还真未曾听皇兄提及过。
“皇兄难不成有了别的女子?”
按着他的认知,但凡夫妻间出了问题,大多都是男子有了外室或有了欢喜之人。
譬如他的其他兄弟,虽说是皇子,正妃侧妃加起来一大堆,但还是觉得外头的野花会比较香些。
就好比东宫太子,在东宫正妃病逝后,侧妃还有两位,其他排不上名份的通房丫头还是不少,现如今马上将要迎娶正妃,即便如此,他在宫外还是养了几个女人。
所以说,如果皇兄与皇嫂当真出了问题,那必然是皇兄有了欢喜的女子了。
如今再想想,他与皇兄相处之时,确也有过几回觉得他怪怪的。
彼时他未多留意,现下细细想来,难道那时他的怔神与嘴角的浅笑,便是因着他想到了那个自己欢喜的女子?
“我也如此觉得,甚至同王爷说过,只要他同意,大可将他欢喜的女子娶进门来,即便是做侧妃我也无二言,然他却说没有。”
祁王妃说着,轻摇了摇头,又幽幽地长叹了口气:“他虽说心里没人,但我觉得,他心里定然有一个放不下,忘不掉的人,只是他没说出来罢了。”
赵炎昱无声地叹息,这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原本不好插好,只是眼下皇兄不在京中,他要是再后院起火的话,怕是不好收场。
不成,他再怎么的,也得先将皇嫂给稳下来,否则依着皇嫂对皇兄积怨已久的情形看,只怕有心之人稍稍挑拔,但会起乱。
“皇嫂跟随皇兄四年的光景,终归不如我与他二十几载兄弟相熟,我知他的脾性,皇嫂今日即然相信予我,提及了此事,我定会帮皇嫂查个清楚。”
祁王妃告之他此事,本意确实是想通过他的口,去撬开自家夫君的口,若能问出事情的真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此时赵炎昱顺着自己的意思,真得答应替她去查明真相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然为了自己与孩子,还是红着一张脸,冲着他笑了笑。
“如此,便多谢皇弟了。”
赵炎昱点了点着,两人继续无声的往前走,然将将走到宫门口时,便见小海子气喘吁吁地自后头追了上来。
“王爷,昱王爷!”
他闻声回头,连带着一旁的祁王妃也停下了脚步。
而不远处,祁王府的管事还候在马车旁,原本已见到自家女主人即将出宫门,却忽然见她又停步转过了身去,不由好奇的往前又迈了几步。
“王爷,请留步,陛下召您面圣。”小海子奔到跟前,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
赵炎昱本还想着将祁王妃送回王府,而后再进宫面圣。
一来避开了安盛帝下朝后可能被某位大臣缠着商量政务,二来,晚些进宫,也正好是吃中饭的时候,他可以在宫里蹭顿中饭,也省了府里再替他准备。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他哪里晓得他家的老头儿这回这么惦记他,还特意派了小海子来传消息。
“皇弟,你去吧,我回去了。”祁王妃想说的话也说完了,自然有没有他护送已然不重要了,于是说了一句,冲着他笑了笑,转身便出了宫门。
赵炎昱还是不放心,想来他们都敢冲着皇子下杀手了,又何况是一个王妃呢,于是转头对着张安说了一句:“你护送祁王妃回去。”
张安受了令,转了身便去追祁王妃,而赵炎昱便随着小海子去见安盛帝。
此时的安盛帝确实被一位大臣烦着,正是不日便要嫁女的太傅伍由亭,而说得还是太子这几日不用功之事。
说起来这位太傅心里也觉憋屈的很,女儿是被自己打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却被陛下指给了那个好色的太子。
虽说身份高贵,但他就怕女儿做了太子妃后反而受委屈。
他家三代为官,见多了帝王的薄性样子,最不想沾染的就是皇族子弟,原本他打算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书香门弟之家结亲,现下什么都不必说了。
“陛下,昱王爷来了。”
小海子先行进了殿,微微抬头看了眼上座已有些头痛的安盛帝,说道。
“炎昱来了?快让他进来。”安盛帝一听到这话,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总算能自这位唠叨的太傅手里脱身了,那怕只能躲过这一时也好。
谁让他那个太子空有些小聪明却不爱用功读书,他还真担心日后这皇位交到他的手中,会不会没两年就被他玩的灭国了。
“皇上,那太子殿下他……”
伍由亭见安盛帝难得对着昱王爷笑得这般开怀,便晓得只因安盛帝眼下不愿听自己说太子的不是,才对这个平日不大受宠的皇子如此的慈眉善目。
“哦,对了,太傅啊,你看炎昱好不容易才回来,且先让朕同他说说话吧,至于太子的事嘛,朕知道了,自然也会劝戒予他,你尽管放心吧。”
安盛帝眯着眼笑兮兮地说着,那模样无不一处显示着他的小得意。
赵炎昱勾着唇角轻轻一笑,侧过身来冲着伍由亭一礼,打了个招呼:“太傅!”
“昱王爷。”伍由亭侧身点了点头。
虽说他对皇族子弟有颇多的言辞,但相比较起来,他反而更觉得赵炎祁、赵炎昱这两兄弟稍稍有些人样。
自然,赵炎祁的形象在他心中更好些,平日里低调恭谦,又胆大心细,上阵杀敌,巡防换边这等苦差事做起来也毫无怨言。
而赵炎昱相比于他的兄长稍差了些,毕竟在旁人眼里,他连朝中之事都没份参与,挂着一个王爷的空头衔,着实窝囊无用了些。
但唯一让伍由亭觉得他比其他皇子好的,便是他不好色。
这赵氏一族,上至先王,下至如今的太子、王爷们,哪一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个儿府里养的不够,还要在外头养。
也唯有这两兄弟,要么专宠一人,要么干脆做了柳下惠,着实不像是安盛帝的孩子。
如此,也着实是可惜了。
伍由亭心中无声叹息,而后冲着上座的安盛帝弯了弯腰:“如此,臣先告退了。”
“好好好,去吧去吧。”安盛帝连连挥手,心中长松了口气,总算是将这个烦人的老头儿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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