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爷不如娶庄主_季孟夏【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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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赵炎昱方才被他这么一质问,倒又想起一些片断来,好像是林晏君先喝趴下了,是他搀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进了内室。
扶着他上了床榻后,他原本是想仗着自己的酒量比他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回自个儿房去的,结果不想被他拽住了领口一拉,自己就顺势赖在他的床上,干脆睡死了过去。
所以说,也不是他死赖在他这里,明明是他留自己来着。
赵炎昱替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心安理得的继续躺在他的床榻上不动弹。
“那个,既然都醒了,那就赶紧起身吧。”
林晏君捏了捏眉心,忍着头部传来的阵阵钝痛,轻声说着。
然赵炎昱只是将双手枕入脑后,打了个呵欠闭眼说道:“我还没睡够呢,再容我睡会儿。”
他莫名觉得林晏君的床榻比他睡的那张舒适多了,难怪他能一夜好眠安睡到天亮,此时身心舒畅的都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一眼就瞧见他扬起的唇角,林晏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要睡也回你自个儿房里睡去,让人瞧见你在我房里算个什么事?”
赵炎昱睁开眼,侧头看向他:“说得我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似的,你又不是半夜偷人了。”
林晏君闻言,险些气得将他一腿踹下床去,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他又说了起来。
“你也不想想,昨夜你喝得稀里糊涂,还是我把你背到床上的。再说了,你夜里这睡相可真不好啊,我险些被你踹下床去,还有,你压了我大半晚上。”
林晏君当真要被他的话气晕过去,他夜里的睡相好不好,自个儿还真不知道,但想来也绝不会如他说得这样吧。
然,他还未想好怎么回话,原本躺着的人突然一个利落的翻身,伸出双手搭上他的肩头,用力一推将人压制在床榻上。
“你做什么?”
林晏君被他突然压倒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蹙着眉头紧盯着此时趴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做什么?你压了我大半夜啊,我打小就没被人压过,自然得压回来才行。”
赵炎昱嘻皮笑脸地说着,真要计较起来,昨儿个他拽自己领子的那一把时,到是自己先将人家压了一回,然从时间上头算,确是他被压得时候儿更久些。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怎能让旁人压一头呢。
“庄主,笙儿进来了。”
彼时,门外忽然传来笙儿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看向房门口的方向。
赵炎昱不晓得林晏君与笙儿这对主仆平日里是如何相处的,只是依着他与张安的相处之道,觉得笙儿在未得主子的回应之前应是不会私自进来的。
然他却估错了这对主仆。
林晏君回神,正要阻止笙儿进来时,房门已被人自外推开,随后便听得哐啷一声,笙儿手中端着的铜盆掉在了地上。
赵炎昱是亲眼看着铜盆被笙儿摔在了地上,而下一刻,他被身下的林晏君一个大力重推,径直从床上翻落在了床踏板上,继而滚落于地。
“奴婢这就出去。”
赵炎昱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也惊醒了笙儿,忙蹲下身捡起了铜盆夺门而出,看得他一头雾水。
他揉着痛处,从地上爬起身来,这厢林晏君也从床榻上下来,转而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纠结。
“我说笙儿为何每回见着我都同见了鬼似的。”赵炎昱未多想,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笙儿是因着见了自己才落跑的。
话毕,偏头便看到林晏君冲着自己翻着白眼,不晓得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
虽说如今民风开放,京城里有得是好男风之人,朝中也不乏养了兔儿爷的大官,赵炎昱对此事亦无甚成见。
只是他全然忘了无妄山庄里的人长年居于山中,哪里晓得眼下的世俗民情。
笙儿见着赵炎昱压着自家的庄主时,还着实犹豫了一番,想着是否要叫人来救庄主,她下意识地觉得赵炎昱好男风,要对庄主用强的。
“我晓得了,笙儿是不是欢喜你,方才见我在你房里,所以她想多了?”赵炎昱想了又想,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然林晏君不搭理他,顾自解了外袍更换,赵炎昱跟在他的身后,踮脚抬头自他的肩头望过去,看着他箱笼里的衣裳。
“我觉着不是她想多了,而是你话太多了。”林晏君说着,取了一件外袍便要关上衣箱门,却被赵炎昱探手拦下了。
“做什么?”
“借你一件衣裳穿穿。”赵炎昱厚颜无耻的随手翻出了一件他的袍子,转身便走到了一旁,一边还解着自己的腰带。
林晏君转头,无奈地望着正在换外袍的他,悠悠地长叹了口气。
这赵炎昱回去了一趟后,当真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家书急催
赵炎昱觍着脸穿了林晏君的衣裳,在无妄山庄内招摇过市了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晓得了。
“您昨儿个可真是替咱们王府长脸了,王爷。”张安一边替他研着墨,一边说着。
此时,赵炎昱负手站于窗边,一手端了杯香茗,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这院子的景致不如林晏君的好看。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人家才是正主,若他一个借住之人的院子都比他的好,那还当真要叫作反客为主了。
不由的,他勾着唇角轻笑了声。
他便是想安静地呆一会儿,回味一番昨日与林晏君把酒言欢时的欢畅,然张安却一直在旁唠叨,搅得他不得安宁。
“我做什么了?”
他到想听听张安能说出何事来。
“您昨晚上同林庄主可是喝了不少酒啊,我本想着夜深了总得接您回来歇息吧,您到好,死命地抱着人家硬是不撒手。”
说着,张安撇头看着他:“您是不晓得那笙儿的脸色,啧啧,当真是能画出一副画来了。”
赵炎昱闻言,回头看了张安一眼,他确实未看到笙儿的脸色,不过他此时说话时的神情才当真能画出一副画来。
不过这酒还当真误事啊,早晓得他就不喝那么多了,他觉得自己虽爱喝酒,但这酒品应该还算不错,抱着人不撒手的事儿当真会是他干的?
“你确定不是林晏君抱着我不撒手,不让我走的?”他想了想,回头看了张安一眼,问道。
“哪能啊,人家林庄主素来不喜欢同咱们几个多打交道,怎么可能拽着您不让您走呢。”张安说着,看着自家主子窃窃地笑。
昨儿个主子的模样可当真让人吃惊,饶是以往他再怎么耍无赖,也不似昨晚,如个孩子一般抱得人紧紧地,活像怕被人抢走似的。
“不对吧,可我怎么记得……”赵炎昱说着说着止了话,想着这后头的话还是不要说予张安听得好。
虽说他记得明明是林晏君拽着自己不撒手,但那是之后的事,再之前两人在房里头喝酒的事儿,他当真记不太清了,如今不管是真是假,也只能由着张安说了。
回头,见张安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他瞟了他一眼,而后走到书案旁,倾身靠着桌子,说道:
“好了,墨磨好了就赶紧写信吧。”
“嗳!”张安点点头,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墨条,猛一回神不对啊,复又抬头看向他,“这不是您说要给祁王爷写信,我才磨的墨嘛,怎么变成我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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