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暂时召回军队休养生息准备打开火力的时候,在中州和青州这一条“楚河分界”已经熬了那么久,都快成天躲在山林里成为野人的军人怎么可能还等着他们?直接就忙不迭的靠游都要游回了青州去了!
到底夜风没有那么狠心,暗部的人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毕竟有损军队英明神武的形象……于是找到了船把那一些人给接了回来。
值得庆祝的是,那一些人回来了之后虽然黑了又瘦了,但是却是变得更加的锐气内敛,收起了那一些不应该有的矫情,更加的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了。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虽然没死,但是或许也再没有办法上战场了。但是没有人有怨言,就像是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他们得到了又一次成长。
这才会是真正的精锐。
夜风手底下的精锐,当初都是从真正的山林中出来的,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被扔了进去,成天与野兽为伍必须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吃点什么都要担心有毒,睡个觉都要担心有没有什么毒虫咬你一口。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供给,只有一条命,一个脑子一双手。
然后,靠着自己,或者在进去后遇到了同伴,再一起走出危机四起、危险重重的密林。
只不过那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受得起的训练,今日这般倒也是足够了。
在那一些军队安顿妥当了,回来给他谏见叩恩的时候,夜风就托着下巴,眉眼含着笑意的想着。
或许他又找到了一种磨砺手下人的好方法!果然呢,人是要经历了苦难才会重新找到自我。
至此,夜风再之后的日子里,频频派兵去骚扰大明皇朝的军队,只不过他也知道惹得狠了不好,中州人家大明皇朝也不是吃素的,会上一次当未必会上第二次!所以未免人家下了狠手,夜风也是多派遣了有经验的人过去带队。
嘛,就是要多加磨练磨练才对啊!
这厢拉了两边的不少火力,其他州的也算是抽出了手来,还搞不定的被阻挠的都是直接硬气的以雷霆手段处理了自己的事情,没有浪费了这么一次好机会。
这是夜风除了窥觑幽州、试探幽州与用中州皇朝强盛并且号称不败的军队来练兵之外的一个目的。不管怎么说,不能单单是三足鼎立啊!这样子局面多不好打开啊!他想要打别人的,指不定后头就要被人反过来偷袭了呢!
并且,中州皇朝现在可还是一家独大啊!即便他青州和幽州皆是出了手对付牵制了,但是仍然不可磨灭的是人家的家大业大,势也大啊!
没办法,总是要有些牺牲才行的嘛!想来他们青州和幽州牵制住了中州皇朝的不小的一部分兵力,其他那一些州的领头人的存在只要不蠢的话,就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打破局面,挣脱中州皇朝的压制!
乱啊!就是要局面足够乱了起来,才能够从其中谋到利益啊!要不然一旦被中州真的也掌控了其他州,然后再抽出手来对付他们这两个小小的州,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即便是他们联手几百次,也是逃不得全军覆没,死无全尸的下场啊!
夜风坐在营帐当中,听着各方汇报而来的重重情况,心中又开始了另一番计量。
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大州光出力不讨好吧?虽然说这个局面是他们热衷的,但是总不能让人鹬蚌相争,渔翁得了利吧?那才真真是蠢到了家!给他人做了嫁衣啊!
怎么说,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在中州那一边放放手了,让他们能够抽出手来对付其他那一些不安分的人,总的在打压打压,要不然的话,坏了事可怎么办?
倒是越州的话……
夜风微微蹙起眉来,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想要牵制对付越州,不止是青州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即便是中州也是干预不到的……还有就是云州……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州到底是哪一方去了上风会能够一统了?这么想来,也不能总让别人占了先手,差不多也该真正和幽州那一边谈谈,至少……先灭掉一些旁枝末节的不是?出了那么久的力,早就应该也轮到自己得得力了!
夜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击着座椅的扶手,领一手托着下巴,眼中的笑意浓厚,眸底却是冰冷的。
话说,他与幽州的那位主倒是默契得紧,诸如这次的事情,便是没有互相商量过的,甚至于没有和对方打过招呼,虽然原先也是没有想到要联合什么的这回事……
毕竟对于其他州的情况来说的话,那时候了解的还不够深刻,不太清楚中州皇朝的手段。如果不是临时得了消息,恐怕夜风也不会有这么一番谋筹。也就是说,此间事情,不过是神来一笔,突发奇想罢了。
因此事先也并非与幽州通过消息什么的,难得自己一动手,那边就差不多能够意会了!并且还跟着暗暗调兵遣将出手干预帮忙了去。
如若不然,别说什么练兵了,恐怕得死绝!毕竟中州皇朝修养太久,实力不知道得到了多大的晋升,夜风却是根本就不大清楚就贸贸然的上去了。即便有办法能够免去了灾难,但是到底难得万全之策。
好在有幽州那一边同样的牵制。
对于这样的默契,幽州那一边的皇帝也是什么都不说,两人皆是没有提起什么来。
所以这一回,怕才是第一次见面商议了。
夜风招了招手叫来人吩咐把他要见幽州皇帝的消息传到了战场上去,也没有说要退兵什么的,只是笑的高深莫测,弹了弹衣袖便是要先行前往,似乎十分的笃定幽州的皇帝并不会拒绝了自己似的。
一处营帐之中……
一张长桌摆放着在正中央的位置,前后首位二人皆是面容俊雅,一则面带笑意,气息温和的样子,却是身着一袭玄色衣袍,内敛的芳华。另一则青袍加身,背脊挺拔,似那不去的青竹。五官深邃,鼻梁尤其高挺,面无表情的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上好的楠木桌上,颜色的对差十分明显。
夜风看着对面的幽州皇帝,面上笑意盈盈,仿佛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一个掌管着一个大州的生杀大权,并且乃是自己的敌人,如今外面还在两军交战的敌对首领一般,从容淡定,一举一动风雅自现。
与夜风的雍华荣贵不同的是,幽州皇帝简直就像是傲骨不屈的那铮铮书生,却是能文善武的那种。二人皆是未着龙袍……当然不是害怕撞衫了!
此时他们已经维持着这样的姿态一刻钟有余了,外面的厮杀声仍然轰隆震天,但是里面的两位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之上默不作声,仿佛较劲一般的谁都不率先开口说话,置外面的一切动静为无物。
到底都是当上皇帝的人,想着大家的身份平等,又不是有求于人的,哪里肯率先开口说话,总是会感觉这样好似就矮了人一截似的。并且也是一个耐心比一个好,当然不介意消耗着一点时间了。
至于外面的大军厮杀……
总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多个个把时辰差别也是不大的,总之打得次数多了,大家也有经验了,更是有着分寸在其中。即便偶尔有些地方例外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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