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爷留下买路财_梵甄甄【完结+番外】(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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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叫你哥行不,这条路我看的,您能别给我添麻烦了么。”少年一身黑色长衫,一把长剑抱在怀里,神情之中满是郁猝,“接个任务不容易,要不这样,我再干个十多天就走人了,到时候你要再想在这儿自杀还是逃跑什么的您再看着办。”

  对方用这种打着商量的语气跟顾浅生谈着的话题让他有些无语。

  不过这少年武功很高,绝非他所能敌,看来他若想逃走只能再找他路了。

  “不知,你可知这府邸还有别的出路么。”顾浅生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那少年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总之你别再走这边就好了,这边不是这山庄的地盘,有能耐的人处处是路,你这么弱,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了。”他带着警告一般的又说了两句,纵身离开,只剩下了顾浅生一人站在原地。

  昨天杀了人……今日却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境地。

  顾浅生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又往屋子方向走了回去。却见连廊之中的尸体已经被清理走了,顾浅生顿时一惊,他前迈的步子也是一顿。

  却见他屋中走出了一个人,转脸面对着他,神情之中尽是冷怒,“已无灵蛊,你竟然能杀了我的人?”

  “顾浅生,你是不是觉得好日子过的有些乏了,所以特意给我找些事来做?”顾清云眼神阴狠的望着他。

  顾浅生眼神不避,“我体内若有灵蛊,死后自然过给清雪,我想不明白,你们到底囚着我想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恨天

  为什么抓你?

  顾清云嗤笑一声,“这你倒是问错了人,我只知道,你之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他说着竟生生握断了手中的折扇,冲着顾浅生扔了过来。

  顾浅生微微侧身,躲过了。

  “你竟还敢躲?!”顾清云怒极而笑。

  “我不欲争夺些什么,你们为何打扰我本该平静的生活。”顾浅生一双眸中一如既往的冷静。同顾清云有些疯魔的状况不同,看他的举止,仿佛被囚禁的人是顾清云一般。

  “我且看你还能高傲几天。”顾清云最后咬着牙与顾浅生错身而过。

  顾浅生有些惊讶。

  自己杀了他一个人,结果顾清云出现在这里只为了放上一句狠话?此事处处透着蹊跷,不过派来看守他的人又换了另一个,顾清云后来又带人细细搜过他居住的房屋和身上。

  因为死掉的那个下人身有蛇吻,顾清云料定顾浅生一定身边还藏匿了蛊虫,只可惜翻遍屋中都没找到。

  顾浅生任由他们施为。

  门口新安排的两个人,看似彻底堵死了他逃跑的念想。

  他不再有出屋的资格,那两个人像是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两边,唯一能进出屋子的除了顾清云之外,只有现在每天只来给他送一顿饭的妇人。

  所以什么事还是要有比较的。

  他处心积虑的想从此处逃脱,最后换来的是更加严厉的看管,顾清云才不会管他生活的舒不舒心,只想着变着法子来折磨他。

  这天顾清云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锁链,带着几个举止丑恶的手下牛逼哄哄的踹开了顾浅生的屋门。

  这几日被囚在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顾浅生又不能思人,因为他一但想到君篱,必定触动体内的情蛊,更没有能叫他研制蛊毒的素材,顾浅生只能静坐着回忆他曾在藏书阁看到的典籍。

  一层的藏书阁,在那些典籍之间,其实有一本修炼典籍的。

  顾浅生当时根本看不懂那本书,还是他手不好的时候,君篱一点一点呆在他身旁为他讲解的,那本书大概是那个书架上最薄的一本,却是顾浅生看的最久的一本。

  顾浅生这些日子一直在回忆那本书中所说的通窍开灵的法门。若他身体之中已无灵蛊,岂不是符合清夫人所说的能够进入东莱的标准。

  而没有了本命蛊虫之后,他是可以重新修炼内功法门的。

  不管如何,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尝试的机会,曾听顾府长辈说过,若是江湖之中武学修为高深之辈,运功吐纳,自然可以抵御蛊毒侵犯,甚至可以将毒虫排出体外。

  他没有办法找人帮助他,眼下也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尝试。

  可是他体内并没有书中所提到的灵力,也没有修武之人的内力,更不得内视的法门,盘膝坐了几日之后,顾浅生的心底滋生了一些烦躁之一。

  而在愈演愈烈的烦怒之中,顾浅生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自己的体内状况了,不,那也许并不是看,而是一种很清晰的感觉。

  就想当初灵蛊尚在时候,对它的感应一般。

  他心中刚刚升起一抹欣喜,房门就被砰的一声踢开,将他生生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之中震了出来。顾浅生气血翻腾,唇边溢出了一道血线。

  “呦,这以来就能看见顾浅生你这个表情吐血,还真是没白来。”顾清云晃着手中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顾浅生看着他的眸子中夹杂着少见的怒火,顾清云还以为他是见到锁链害怕了,愈发洋洋自得了起来。

  “我来给门口两个护卫减轻点儿负担,你说是锁脚好呢,还是锁住你一双手好呢。”顾清云脸上挂着刺眼的笑,将手中的锁链扔给跟在他身后的人。“要不,就都锁上,跟你刚来时候一样?我看那个时候你还挺老实的。”

  顾浅生忍无可忍。

  垂在身旁的双手骤然攥紧,他飞快的下床一拳冲着顾清云的脸上揍了过去。

  可惜还离着足有丈远,他的拳头便被人一掌接下,顾浅生受了反震之力,连退两步撞到了床上。

  顾清云摇晃着新换的折扇,那折扇上面讽刺的书着上善若水四个大字。“我又想了想,要将你都绑住的话,岂不是还要分出人来给你喂饭,那可太麻烦了。”

  愤怒。

  从眼底心底氤氲而出的怒火渐渐烧没了主人本身的意志。

  最后变成了一声声声嘶力竭的质问。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任人欺压,为什么他要处处小心谨慎,却仍旧求不得?!为什么他要被该死的命运所左右,去拨一个未来!!

  不公平!

  天道不公。

  顾浅生双眸之中尽是狠戾,如同沉溺了无边的血色,这一刻,他仿若变了另一个人,一个与顾浅生完全不同的人。

  见着他的眼神,顾清云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骤然醒悟,折扇指着顾浅生骂了一句,“艹,别踏马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把折扇重重的甩到了顾浅生的脸上。

  并没有因为眼神狠了些就厉害了些许。

  冰冷的银色链子一圈圈的绕过手腕,将他的两只手缠在一起,紧紧绑缚在了身后,锁链的另一头被锁到了床头的木柱上,仅给他留下了不足两米的活动范围。

  砸过顾浅生的扇子顾清云也懒得捡起来。

  顾浅生意外的沉默,他坐在床边,一如当初手臂没有被束缚的时候。

  他不够强,他要变强,将这待他不公的天地踩在脚下!在顾浅生的心里,真正仇视的从来不是囚禁他抓住他的人,而是这该死的命运,而是所谓的男子育蛊,不得善终,而是一段苦求不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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