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雇了一辆马车,你别说,这一路上还真是畅通无阻。王忠粘着嗓子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人家一个弱女子可不能一直过这颠沛流离的生活呢。”
墨儿轻咳了两声:“你能不那么恶心吗?你放心,在这之前我就有了一个很邪恶的计划,但是我要把这孩子先安顿好再说。”
他两说的孩子正是那天从凌云手里抢来的那个,像他们这种与死亡为伴的人,带着一个孩子,就像带着一无用的大包袱。
他两一商量,孩子是肯定不能自己带的,但要是交给别人,谁又有那么好心养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他两在一个小镇上晃悠了一天愣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最后,镇上的一个小镖局成为了他们的目标,这年头,江山随时易主,谁也不清楚自己的下一步人生该怎么过,只有跟随着这走镖的,学得一身自保的能力,走哪?最起码也能保住一条命。
最重要的是,只有镖局会收留这小孩,因为走镖是个危险的行业,你不培养几个自己人,那镖局,是开不下去的。
说来也巧,这家镖局挂满了红绸,里屋吹锣打鼓,像似在办喜事,墨儿和王忠带着那个孩子一起混进了镖局,里面好不热闹,乘着人多他两把孩子丢在镖局的一个小角落里,待到客人离席,这镖局自然是要收留这个孩子的。
然而墨儿和王忠并没有离去,因为王忠担心,万一,如果,这镖局是个冷血又无脑的镖局怎么办,这孩子岂不是无处可归。
所以他两悄悄躲在屋顶,观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所到底他两都是善良的人
第34章 你真恶心
其实爬屋顶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随时会有掉下来的危险,硬邦邦的瓦片趴着很是硌得慌,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视野比较开阔。比如,火狱谷的人刚冒出头,墨儿和王忠就看到了他们。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跳回镖局,悄悄的又把那个孩子一起带走。王忠吐了一口唾沫:“呸,这火狱谷是属狗的吗?跟得那么紧。”
墨儿骂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说要偷匹马我们早就到了张凉之地了,何苦还要拼命的躲藏,被人追得一点喘息之气都没有。”
王忠:“那你的意思是张凉之地我们就一定安全?”
墨儿:“至少他们不会那么猖狂。”
王忠突然停下:“猖狂,你说,他们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追来。”
墨儿:“兴许我们逃跑的速度又快了些吧!”
王忠:“是吗?你说那群人有没有看到我们从镖局里跑出来,又或者,他们以为我们就在镖局了,而镖局里的人却不知道我们。”
墨儿:“你到底要说什么?”
王忠:“我想说,我们会不会连累那个镖局。”
墨儿陷入了沉思,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那么镖局了的人怕是都活不了了,那么自己就可以趁机跑得更远一些。墨儿:“如果是真的,我们就要跑得更快一些,让火狱谷的人找不到我们的消息。”
王忠睁大眼睛:“你不回去吗?那些都是无辜的人。”
墨儿:“无辜,他们至少平安的过了前半身,而我们比他们更无辜。”
王忠把孩子递给墨儿:“我突然觉得你好恶心。”说完王忠独自返回镖局。
墨儿看着王忠离去的背影气的用力一跺脚,恶心这个词被用在自己身上真的很恶心,墨儿看着手里的抱着的孩子,那孩子有一岁左右,不会说话但会走路,墨儿可不能就这样带着他去打架。
墨儿将那孩子躲在草丛里,用一跟绳子把他系在一个大石头上,转身追随王忠而去。墨儿道:“孩子,我活着你就活着,如果我死了,你就得看命。”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是挺恶心的
第35章 血色婚礼
墨儿和王忠回到镖局,事情往往会从坏的方向发展,婚礼的红,变成了血腥的红。王忠的乌鸦嘴说中了一切,那群火狱谷的魔鬼正在对那些无辜的人进行屠杀。
镖局里的人虽然会武功但大多不是对手,只有新郎能与那些人一较高下。墨儿和王忠也加入了进去,墨儿的第一反应是关上大门,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们成功了,激战了两时辰火狱谷的人都被灭了,同时镖局里的人也都死了,除了那个新郎。而天空下起了大雨,是为人哭泣,还是寒中送寒。
新郎跪在被血染红的地上,脸上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总之新郎低着头,就连背影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时的墨儿深受重伤,但想起那个被自己拴在草丛里的孩子,不得不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
然而,往往天不随人意,那个新郎站了起来,他提着地上捡起的一把刀,他对着墨儿的背影大叫:“站住——————”
墨儿回过身,王忠急忙拦在她的身前,那个新郎一把推开王忠,把刀架在墨儿的脖子上。说,王忠为何就任由他推开自己,墨儿为何就任由他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因为,新郎的名字叫陈玉。
陈玉用另一只手扯下墨儿的假胡子:“为什么又是你,像你这种总是迫害别人的人就该下地狱————”
墨儿有些虚弱:“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我会离得远远的。”
一旁的王忠轻轻推开陈玉的刀:“你应该恨那些乱杀无辜的人,而不是我们。”
陈玉怒吼:“难道你们不是吗?”
是,他们是,陈玉也是。因为陈玉的一句话,空气变得无比安静,每个人都在问自己的心灵,自己,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都是命不由己,都是杀人如麻,甚至他们杀的可能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路窄
第36章 生命
因为虚弱,墨儿在叩问心灵的时候晕倒了,陈玉也晕倒了,还有一个王忠拖着自己的半死之躯,不仅要救人还有叩问自己的心灵。
墨儿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杀人这件不再有感觉,她觉得人和小鸡小鸭一样,都是手起刀落,正所谓早死早超生,甚至有时候墨儿会觉得是自己拯救了他们。
“哇哇……”一阵哭声传入墨儿的耳朵,是谁在哭?听声音是小孩子的哭声,对了,那个声音就像墨儿救的那个小孩的声音一样,那小孩怎么啦?糟了,那小孩还被墨儿拴在草丛里。可是墨儿看不见那个小孩,墨儿的眼前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是一片空白,对了,好像曾几何时墨儿的眼前也有类似的一片空白,是在做梦,不对,那小孩是真的被栓在了草丛里,如果自己不去找他,他可能真的会死。墨儿咬紧牙齿,强迫自己醒来,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终于,墨儿醒了过来,她满头大汗的从床上惊坐起,看她身处的环境好像一家客栈,自己的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屋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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