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_斯源【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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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鹤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最肆意不过带着小情儿去妓馆约会了。他无奈道:“千影好歹现下是大司农府上的女儿,又是我未来嫡妻,你小心着些,别让人认出来。”

  “哎呀,你都要和千影拜堂成亲了。”秦时立马换脸,直皱眉头。

  “等日子出来了,我便让轻络通知你一声。”云鹤看着不远处的马车,轻道,“到时候,洞房便交给你了。”

  “那多不好意思。”秦时一笑。

  云鹤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就不让你来了。”

  “别啊!”秦时扯他。

  “别动。”云鹤顿下动作。

  “这……”秦时的脸严肃起来,明白了前面的不对劲,“这里怎么还有个仓库?冝奉胆子好大!这么大的仓库不怕皇帝查到?”不过,这处很偏僻,且外头看起来很普通,又没有兵士把守,倒是不会引人注意。

  “不,”云鹤隐蔽在灌木丛里,探出一点查看,“皇帝八成是知晓的。”他看到冝佷也一瘸一拐地下马车,而后面出来的正是冝奉。真是低估了冝奉的脸皮了!冝奉光明正大从宫门口接了冝佷过来,若说皇帝不知道,他都替罗那捏把汗。

  “动作很快,衣裳都换过了。”秦时道。

  云鹤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关注的地方为何总是那么清奇?即使知道,也可以不说出来的!他潜行几步,发现这处地方外头无人把守,里头却是高手很多,实在不好再靠近。

  “要多调些人来探探吗?”秦时问。

  “不。”云鹤看着那处,“先从冝府摸摸情况,小心打草惊蛇了。”他想着待会儿去冝府转一圈,却是看到冝佷从内袋里掏出一个什么物什,一个趔趄间,物什掉到地上,他艰难地俯身去捡,捏在手里。冝佷状态那么差,还跟着冝奉出来,那肯定是因为办这等事肯定需要他们两个都在。电光火石里,他突然明白,坐上太仓令的人为何都是与冝奉有关的。即使有什么不对付,譬如上一任太仓令,消失得那般悄无声息。

  冝奉和冝佷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十几辆马车便从另一处驶来。马车碾地的声响明显沉闷了许多,应该是载了重物的缘故。

  “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东西分开储存?”秦时不明白了。

  “应该不是。”云鹤现下也说不好。冝奉和冝佷在那处交了什么东西,大门便打开了,身后的十几辆马车也随之进去。

  云鹤和秦时换了高一些的位置,向院中看去。高墙之内灯火通明,仆从们一趟一趟地搬运着马车里的袋子。

  “这么多粮食……”秦时一笑,“主子那儿正缺粮呢!不若我去找一帮人来劫了去?”

  云鹤白了他一眼:“忘记方才我说的了?”

  秦时一摊手:“待你查探完,人家粮都要卖了。”

  “欲速则不达。”云鹤道,“找人来看着这儿的情况倒是可行的,看米粮流向哪处。”

  “好。”秦时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空马车一辆辆从里头出来。最后,冝奉和冝佷也出来了,上了马车便走,那方向应当是回府。

  “我去冝府一趟,你盯着?”云鹤道。

  秦时点头。

  云鹤在夜色里奔袭,很快便到冝府。他转到西北角,悄悄潜入。冝佷的小院就在西北角,这儿冷清,且暗处没什么高手。院子西侧耳房里住着冝佷的小厮常故,很寡言很没存在感的一个人。云鹤以前就注意到这个人了,还特意做了这人的面皮。

  耳房里亮着烛火,云鹤微微启开窗,弹了一子正中常故后颈,在他倒下之后跃进接住。云鹤将常故藏到床下,以防万一,还绑住了他的身子,用布团塞进他嘴里。他拿出面皮贴上脸,又稍稍涂抹了一番。正要出去,外头便有人来喊他。

  云鹤学着常故的样子,垂着脸出去,脚步也重了许多。

  “磨磨蹭蹭这么久,该不是又睡下了罢?”常往不耐烦道。

  云鹤依旧是垂着脸,默不作声。

  常往也是习以为常:“少爷马上就要回了,赶紧的。”说着,还斜踹了“常故”一脚。

  云鹤不动声色地往后缓冲一下,再受下那一脚,力道也便减去大半。

  两人赶到冝府门口等了一会儿,马车才到。冝奉先下来,与后面的冝佷一同进了门。他一看候在旁边的常往,常往便接了眼色立马奔过去:“少爷,奴才背您。”

  冝佷在冝府里头便不装样子了,立马瘫到在常往背上。云鹤杵在一边,依旧是默不作声,只不过伸手扶了冝佷一把。

  冝奉也没回自己院子,而是跟着冝佷去他的院子。这让云鹤很是好奇,不过,他还是那么垂着头,脚步放重跟着。

  回到院子,常往指使着“常故”去取水来给冝佷沐浴,见他今日比较呆,还骂了几句。倒是冝佷,对“常故”这副模样没有任何意见,还不耐烦地对常往道:“你出去给爷叫点吃的进来。”

  “是,少爷!”常往应道,出去之前还不忘让常故好生伺候。

  冝佷似是很累,眼睛都眯着,抬手便要搭去云鹤的手上。云鹤立马察觉到,手一让绕过,拿了棉帕给冝佷擦洗。

  冝佷睁开眼看了看手下的落空,又闭眼一笑:“阿故,你气我。”

  云鹤心里一跳,总觉得这常故跟冝佷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我想这样的。”冝佷将手背搭到眼上,边笑边无声地流泪。

  云鹤手上一顿,随后拿瓢子舀水给他浇下。冝佷身上满是淤痕,新新旧旧,大大小小,甚至有些触目惊心。想起那位皇帝,云鹤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这冝佷才过二十,便要伺候那老得可以当爹的皇帝,还如此蛮狠,当真是可怜。

  常往进来的时候,见“常故”还在给冝佷浇水,便骂他:“少爷睡着都不知道,当真是木!着凉了你可当得这罪?”

  “常往!”冝佷移开手,勉力睁眼。

  “少爷,冝老爷还等着呢。”常往立马放轻了声音,一面取了干布巾给他擦拭。

  冝佷缓缓起身,披了衣裳便走出去,与方才流泪的样子判若两人。

  云鹤默默在抬水去倒,心里却是诧异常往的来头,能在冝佷面前这样,八成是冝奉派过来的。刚倒完水,他便被常往按在门口候着。常故本身是没有武的,隔开一道门,里头声音只消放轻是什么都听不到的,而云鹤不一样,他站在门口依旧能将里头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这么一听,倒是真让他听得一些有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秦时估计你们肯定也不会记得,又是男妻清溪里的路人甲,悍支罗那京都域首

  第6章 第6章

  “我已带你走过两趟,下次再有转粮,你带着我的手令,一人自去。记得,宵禁之后凭太仓令令牌出去,别让人注意到。”冝奉见冝佷连连点头,又道,“今日抽出的米粮,你记得从内帐上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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