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_斯源【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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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找我的婢女轻络,她会给你寻来。”云鹤道。

  “谢赫大人!”跃立马离开。

  方才因田为砚一来,齐骛问云鹤的话语都没得到答案,现下看到跃,便是又想了起来。他坐到云鹤身边,思索了一番,换了个问法:“大人,有没有发现跃带来的人,功夫路数与廖师傅很像?”

  云鹤看着齐骛,原来是现了这么个漏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齐庄的暗人武功路数大多都是一样的,极个别天赋好的才能自成一派,不过还是会带着几分通有的路子。

  齐骛问完之后才想起,云鹤不会武,应当是看不出功夫路数的。他便道:“难不成齐庄的这些打手,也是廖师傅教的?”

  刚换了衣袍坐到车帘之外的跃,一下子呆滞了。他是齐庄的打手?好似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他们主子和主上起的名多好,悍支!齐庄里最强悍的一支!岂是打手能比拟的!

  “怎么可能……”云鹤道,齐庄的教武师傅又不是廖师傅一个,八成方才的悍支里就一个跃是廖师傅教的,其他都不是。

  “也是……”齐骛点头,“这些人都在若弥,廖师傅可是在罗那。那么,大约是高手的路子都相似……”

  跃和云鹤都两厢沉默。廖师傅之前在莫桑、樊厦和若弥都有待过,就罗那是最近才过去的。不过,既然齐骛自己心中有了答案,云鹤也不会去多说什么。而跃也诧异于云鹤与齐骛的相处方式,没有刻意欺骗,也没有刻意坦白。

  “酒商。”齐骛喊了一声。

  “打手”跃才反应过来,这酒商是喊他,扶了一把额,深陷在“打手”的沼泽里了。他隔着车帘回应道:“不弃便喊某跃吧。”

  齐骛一皱眉,这什么名字,套什么近乎!他突然想到什么,偏脸问云鹤:“大人,您如何称呼这位酒商?”

  “酒商?”云鹤迟疑道,好像没喊过跃,就直呼“你”而已。

  齐骛闻言这才点点头:“好吧,就叫他岳酒商。”

  随便吧!跃摇了摇头,随后道:“有何贵干,这位男妾?”

  齐骛眉眼一凛,直接一脚过去,跃占着那么一丁点位置都没法逃。

  虽说跃这个酒商是假扮的,可好歹一路需要靠他保护。云鹤便拉了齐骛一把,轻道:“不得动武。”

  齐骛立马垂了嘴角,这么一路都得扮没武功的!

  “甚事啊男妾?”跃十分得意,又喊了他一声。

  “这位酒商,请自重。”云鹤道。

  跃:“……”

  “岳酒商,”齐骛还是问了想问的话,“您的武艺是从哪里学的?”

  “我们大老板请的师傅,怎的?”跃道。

  云鹤看着卷轴,这位悍支的好像有些屈才了。

  “你们大老板?”齐骛道,“是齐庄的大老板?”

  “自然。”跃道。

  “还道是你家里给你请的师傅,”齐骛道,“怎的大老板还管你们习武?一个商人不是就只要学会拨算盘做生意就行了?”

  “走商时自保便不重要了?”跃问他。

  “这个有打手就行了。”齐骛道,他坐下来一边研磨瑞草,一边与跃说话。

  跃听不得“打手”这两字,生生地掉了格调。他道:“再多的打手都不如自己会武方便,商贾行商最重的是商机,多一人知道便是多一道走漏风声的空子。”

  云鹤依旧垂眸,正儿八经地胡扯,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

  齐骛闻言便点点头感慨道:“就连当个货郎都没武不行。”

  “货郎……要什么武?”跃不明。

  “挡挡收摊位费的,斗斗地痞小流氓。”齐骛便不再多言,埋头研磨瑞草。他还道廖师傅与齐庄有何渊源,现下看来可能是多想了。他又道,“你们齐庄的商人武艺都那么好?”

  “自然不是,”跃本就不是商支一派,“不然要那些……打手作甚……”要自己承认自己是打手,还真是不甘。不过,他又不能提及那个神圣而又威风的派支名。

  齐骛点头。

  “我还是想说一声。”跃憋不住那口气。

  “说。”齐骛道。

  “能不能别用打手这个字眼?”跃道。

  “为甚?”齐骛诧异道,“赌馆、妓馆都用这个字眼!”

  “你还去过妓馆?”跃惊呼。

  云鹤抬眼看去。

  “爬屋顶也算去过妓馆吗?”齐骛道。

  “哦,不算。”跃想来廖师傅带的好徒弟,定不是那等酒色之徒。他道,“别拿赌馆妓馆跟齐庄比。”

  齐骛挑眉。

  “齐庄之下产业诸多,这……打手也是自成产业,可不是随便依附在一个小馆肆里的。”跃道。

  “镖局?”齐骛想了想道。

  听倒是好听些了,可还是不够。跃道:“诸如私卫。”

  “你们齐庄到底是哪国的?”齐骛顿下手里的动作问他。

  “怎么?”跃警惕道。

  “在罗那有听过齐庄,若弥也有,其他国我没有去过,但听闻起来也是有的。”齐骛道,“却不知齐庄属于哪一国。”

  “商无国界。”跃道。

  齐骛想了一下:“你们大老板是哪国人?”

  跃想起云鹤与他的交谈方式,现学现用:“若齐庄是若弥的,你会排斥齐庄进罗那吗?”

  “不会。”齐骛摇头。且不说他对齐庄谈不上什么排斥不排斥,单从云鹤在罗那为商贾做的那一切可以看出,商业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各郡县之间商贾活动对百姓有益而无弊,那么各国之间的商贾活动便更是如此了。

  “那不就结了。”跃道,“齐庄属于哪国,齐庄老板是哪国人,都不重要。”

  “不是,”齐骛迟疑了一下,问云鹤,“大人,若齐庄是罗那的商贾,会有什么影响?”

  “商税可以翻上好几番。”云鹤一笑,“库里银两多了,便可修缮河堤,整修道路,再在各处建上几个塾学。”

  “那……”齐骛道,“皇帝呢?”

  云鹤脸色立马一沉:“有……更多银子可以贪墨……”

  齐骛看他这般也是一乐:“同时也该睡不着觉了。”

  “为甚?”跃问。

  “在国中举足轻重的大商贾,哪能不惦着?”齐骛道,“若再有一列军队,他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牢?”

  跃深吸一口气,不敢多言。

  “所以,我才好奇,齐庄是哪个国的。”齐骛道,“且皇帝与齐庄老板该是有多好的关系,或是该多大度,才能容得这般富可敌国的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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