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暗九低语。
“你也会怕疼吗？我以为你这种能忍耐的人什么都不怕呢！”靖烨揶揄道，嘴上这样调侃，动作还是轻了不少。
“属下怕皇上的伤口裂开。”暗九的声音毫无波澜，靖烨却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更激动。
“暗九，他们说你是妖孽，一点儿都没有错，你是把朕魂都勾了去的妖孽！”靖烨恶狠狠的道，分开暗九的腿。
“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够留在皇上身边就行。”暗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好像是在跟自己得心说话，可是靖烨却听得太清楚太清楚，因为他们靠得太近太近，近到能够清晰得感受到彼此得心跳。
“你想都别想！朕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别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迷惑朕的话，朕就会放你走，这辈子你生是朕的人，是朕的妖孽，死是朕的鬼！你就认命吧。”
早就认命了，早就认定了要跟在靖烨身边，在对方还只是九王爷的时候，在对方还只是个小小少年之时，暗九就认定了靖烨。
第三十五章 果然消息灵通
刺杀皇上的刺客当时就被抓到了，不过对方始终不肯开口，不管问他什么，都是一概不答靖烨对此事漠不关心，最近有几处洪水泛滥的灾情很严重，他忙着想办法处理此事，对于刺客之事也无心机会。
暗九对这事自然是关心的，暗青死了，皇上又遇刺，此事必定有阴谋。
暗九走进地牢，刺客便是关在此处。地牢里传来一阵吵杂一声，这倒是令人感到奇怪的。
暗九停下脚步，午尘也跟着站定不动了。
“余大人，这是你们刑部现在的做事风格吗？审问不出了，便不审了，准备就这样养着一个刺客吗？”路锦昨日被调到宫外巡视，回来便听到了皇上遇刺之事，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更巧的是，放了风声让路锦觉得情况严重，而不得不出宫一趟的人，也正是刑部左侍郎胡大人。
“路大人，话不是这样说的，目前刺客不肯说，胡大人交代等他回来会亲自审问的，所以我们才没有轻举妄动，您是侍卫长，管理的是您的侍卫，不该是我们刑部的事吧，你一大早就来这里找茬，好像不太应该吧。”余大人板起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哑巴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余大人的衣襟，怒目瞪着他，谁敢对路锦不敬，他就敢对谁动手“哎哎哎，你们、你们……这是要干嘛？侍卫了不起吗？难道……还想要打本官不成？”
余大人吓的不轻，但不甘示弱，结结巴巴的说着。
路锦上前，将哑巴的手拉下来，道：“亚儿，放开他吧，没事的。”
哑巴不太情愿，但还是很听路锦的话，最终还是放开了余大人。
暗九没再看下去，缓步往里走的同时，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路锦听到暗九的声音，像是见了救星，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原来是暗九大人来了，好久不见，改日我请大人喝酒吧，侍卫们都盼着大人回宫来，您有空可一定要再来咱们侍卫房指点侍卫们习武啊！”
暗九点头说：“好说，有空暗九必定前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余大人似乎不太高兴啊？”对于叫那些侍卫习武，暗九还是很有兴致的，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余大人扫了暗九一眼，转过头去，嘀咕了一句，“什么大人，不过就是个暗卫而已。”
午尘的拳头紧了紧，暗九扫了对方那绷紧的脸看了一眼，微勾了下嘴角，像是在笑。
“余大人说话可要放尊重些，暗九大人可不只是名暗卫，还是皇上钦点的贴身侍卫。”路锦想要说的是暗九的出现必定是代表着皇上的。
“侍卫很了不起吗？你们这些侍卫先搞清楚一件事，保护皇上是你们的是，但现在审问犯人是我们刑部的事，你们管不了这么多。”余大人不屑地看了路锦和暗九他们一眼。
“你！”路锦也被这个傲慢的家伙弄得火气大了，想上前教训他两下被暗九拉住了。
“我们不管你们刑部审讯的是，我只想看看刺客，和他聊上两句。”暗九心平气和的道。
“不行，来这里的都是犯了大事的囚犯，他现在是刺杀了皇上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你们见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无法担待。”余大人态度坚决的不肯让他们见人。
路锦将暗九拉到一旁道：“暗九大人，昨日刑部胡大人跟我说，在城中出现了一伙人，专门谋害官宦子弟，已经有十余人被他们杀害，此事相当严重，昨日他们得到了可靠消息，说是知道那些人聚集在哪里，于是便让我无论如何带人去围捕。”
“你是宫中的侍卫，为何找你去围捕，守城的侍卫没有了吗？”暗九问。
“他说因为城中出了这伙人，弄得人心惶惶，一时侍卫们不够用，要我无论如何帮忙，当时皇上还在和户部尚书他们商讨赈灾的事，我不便请示，便带人去了。”
“结果皇上便是在那时遇刺的？”
“是的，更气人的是，我们赶过去之后，只抓到了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害什么官宦子弟。”
“刺客只有一人？”
“是的，当场就给抓了，不过到现在刑部都还没有审问，我想来看看情况，你也看到那家伙的态度了，就是这样。”路锦更多的话没有说，不过他的怀疑，暗九已经听明白了。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处理的，宫中要更严加把守，另外城内的事再查查详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是，那我就先离开了。”路锦说完，带上他的人，没再停留出了地牢。
余大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略有惊讶，或许是没想到路锦会那么痛快的离开吧。
暗九转身再度来到余大人面前，“余大人真的不能让我进去瞧瞧刺客？”暗九这次的态度和之前一样的温和，不过黑亮的眼眸变得锐利起来，无表情的脸也阴冷了下来。
余大人吞咽了一下，盯着暗九看，不免有些发怵，但还是坚持道：“胡、胡大人说了，不能让任何人接触刺客，这关乎到皇上的安危。”
“嗯，没错，的确关乎到皇上的安危，所以我必须见刺客，大人也是尽忠职守，我也不想为难大人，那就必须要委屈大人一会儿了。”暗九说着对身后的午尘晃了一下头。
余大人眼看着午尘朝他走过来，然后就是一阵眩晕，人就软软的往下倒，“你、你们……”
“你在外面等我。”暗九对午尘交代了一句，自己迈开步子走进了地牢里。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暗九一间间的牢房看过去，最终找到了坐在墙角边的那名刺客，没有张牙舞爪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安静的坐着，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暗九来到牢房门外站定，里面的人只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便又垂下头去静静的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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