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人_苏长渊【CP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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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仁心停下了步子。

  丰收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天气渐渐凉了起来,昨天晚上大家都累的不行,满街的落叶无人清扫,华仁心走在落叶上会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他喜欢这样响声,虽然细微,可拿声音却像踩断人的骨头那般,令人着迷又令人上瘾。

  秋风吹到了华银针的院子里,吹下了大把大把的火红的枫叶,华银针看着那些飘落而下的枫叶,握着手上的肉包子和炒栗子,就这样看着,他并没有听到秋风呜咽着传来的警告声,他就那样看着满地落叶满院秋风。

  华仁心也在这萧瑟的秋风里,看着周婶,轻声问道“周婶,你知道,银针的血吗?”

  第27章

  华仁心当天夜里很晚才回来,她扶着自己的头,今天这一天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完全记不得了,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只能从自己满身的酒气推断出,她大概是喝了许多的酒,最后醉倒在福伯的酒楼里,可到底为什么要去喝酒她却一点都记不清了,华仁心摇摇晃晃的走进医庐,扶着医庐的门,想喘几口气,一弯腰却忍住干呕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推开房门,华银针一看到哪个蹲在门口的人是华仁心,急急忙忙的就要跑出去扶她,还没有走进就闻到了华仁心满身的酒气,他皱着眉,虽然不高兴却也不嫌弃华仁心,他把华仁心扶起来,忍住就开始数落她“早上答应的好好的,说只是送周婶回去,没想到这一整天都找不到你的人,我们都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你是去喝酒了,你没事做大白天的就喝这么多就干什么。”

  华仁心一脸迷茫的摸了摸头“我早上说要送周婶回去的吗?我不记得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我醉倒在福伯的酒楼里了,整张桌子上全是空酒瓶,奇怪,我为什么要去福伯的酒楼,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华仁心叹了口气,把她扶进房里,锦生他早就猜到华仁心定然是又醉倒在哪个地方了,早有预备,只等着华仁心一回来就把醒酒汤给她灌下去,华仁心一边按着脑袋一边撇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手里的醒酒汤,时不时的晃一晃就是不肯一口气喝下去,华银针忍无可忍“你就一口气喝下去算了,拖的再久也没用,一定要喝。”

  华仁心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华银针“银针,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明明你以前还会和我一起喝酒一起去胡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

  华银针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根本就是得寸进尺,自己也知道是胡闹,再怎么喜欢喝酒也不能像你这样,你小心像福伯那样,等老了之后一个月只能喝三杯,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华仁心捂住耳朵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哎呀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我饿死啦!锦生有没有好吃的呀!我饿啦!”

  陆青戈拿了一盘白糖糕放到华仁心面前,自从他知道华仁心是华银针的救命恩人后,他对华仁心的成见少了许多,纵然不喜华仁心总是带着华银针喝酒胡闹,纵然看不惯华银针对华仁心总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可也的确是华仁心与锦生弥补了他当年没有教给十一的,是他们教会十一感情,去教十一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人,每每只要想到这里,陆青戈便无法对华仁心又任何的成见,他好脾气的朝华仁心说道“吃吧,银针说你喜欢吃这个。”

  华仁心的确是饿极了,也不管是谁给他拿的,抓起盘子里的糕点就朝嘴里塞,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谁把糕点拿到她的面前,华仁心一个猛地抬头,嘴巴包的鼓鼓囊囊,一脸警惕的看着陆青戈,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嘴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

  她像一只嘴巴里藏了松子的小松鼠一样飞快的咀嚼着,华银针见她这样早已经习以为常,抬手倒了杯茶放到华仁心的面前“你慢一点,小心噎到。”

  华仁心也不客气,一下就把那杯水喝的精光,她满足的打了个隔,瘫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然后突然又想起来陆青戈,原本瘫在椅子上的身子一下子就又坐直了,她指着陆青戈“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白糖糕,那些白糖糕你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还有!你刚才怎么那么好心,你干嘛这么讨好我?”

  陆青戈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明晃晃的说讨好,可陆青戈不是没有心肝的人,他看得出来华仁心与华妙手虽然长相一模一样,可并不是坏人,又她是华银针的师父,陆青戈对华仁心的成见也不过是因为他与华妙手一模一样的长相而已,他有意去逗华仁心“这些白糖糕是早上六下来的,我听银针说,这盘白糖糕早上锦生坐好了放在你的桌上你都没吃,再说了,我怎么就是讨好你了?锦生去帮你重新热饭菜了,这里只有我和银针两个人,由我来把这盘糕点端给你,总比银针端给你要好,我才不是讨好你,我这是减少你们接触的机会。”

  华仁心想了想,觉得陆青戈说的好像有道理,一脸沉痛的朝着陆青戈摇头“实在是太心机了,皇城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陆青戈弯着腰,把头靠在华银针的肩膀上,捂住嘴不停的笑着,华银针看着华仁心,又看看陆青戈,一脸的无奈“少吃点,过一会儿锦生把饭热好,你又要吃不下去了。”华仁心突然想起小芸,他又问“对了,你今天去福伯的酒楼是去找华姑娘吗?她那里真的有能够治好小芸脸上的药吗?”

  华仁心一脸茫然“什么药?小芸脸上的伤找到药治了?”

  一听到华妙手,陆青戈不敢马虎,他对华妙手总是警惕着的,华银针对着华仁心摇摇头,也很奇怪的反问“不是仁心你早上和我说,华姑娘那里或许可以找到药,对小芸脸上的伤有帮助?”

  或许是以为华仁心这次没有找到华妙手才会这样的反常,他主动安慰道“如果真的没有找到华姑娘,亦或者是华姑娘那儿的药对小芸没有用处,你也不必如此沮丧,时间还长,也不必急于一时,总会有办法的。”

  华仁心摇摇头,她用筷子从碟子里夹起一块白糖糕,反反复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咬了一口,发觉入口时仍是从前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华仁心看着陆青戈,一字一句的问他“你是说,这盘是早上就放在我桌上,我却没吃,所以留下来的?”

  锦生的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成一字排在华仁心的面前,锦生恰好听了这句话,他朝华仁心点点头,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脑袋,华银针帮锦生翻译道“是啊,锦生还以为你换了口味,不喜欢吃这些了,我今天早上看你也的确是有些怪怪的,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仁心,你…是不是病了?”

  华仁心看着那盘白糖糕,神情复杂,他看着华银针,眼神之中很是不舍,她问道“银针,你想不想知道我姐姐,我,还有师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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