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我太多考虑的时间,因为林致很快又被套路了。
帮会群炸成了一片,我无可奈何的上了线。
我控住她后她没有还手,一直在当前问我。
“又不是我先动的手你控我干什么?”
“你说话。”
“你是长风本人吗?”
我也希望这不是我。
可我没脸回答。
已经是已经,我半推半就的顺了一川烟雨的意,看着她像个傻逼一样在我跟前蹦来蹦去。
九浅一深也终于消停了。
我重新收拢了帮会,叫几个刺头不要再刷挑事的喇叭了。
明面上一个个都答应了,背地里又是一个样。
我早说了,这帮会我已经掌控不了了。
林致自从那次yy被全帮人问责后就再也不上yy了,每天下线也很早。
也依旧没有跟我说过话。
一反常态的像个自闭症患者。
我每天都在千里追踪符上输她的ID,她的位置很长很长时间都不会动一下。
在挂机吧。
一天晚上,林致的名字再次灰掉后,一川烟雨把我拉去了姻缘石。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顺从一哥的意思娶了我,这样他就不会再逼着帅比退帮了,等风头过了咱们再离,这只是权宜之策。”
我没说话。
由着她去合八字了。
只是游戏而已,结婚也只是走个过场,没那么严重。
系统刚刷出我的结婚消息。
九浅一深几个的喇叭就刷起来了。
一川烟雨求着让我也刷一个。
我没回她。
她见我没回答,又说:“就当是做做样子吧,就算你答应了跟我游戏里结婚,一哥他们也不会信啊,好歹刷个喇叭或者随便炸个烟花,让他们安一下心,就不会再闹了。”
我耐着性子刷了。
可我不知道她看见了。
当局者迷,等我回过神来再捋的时候,才发现这群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既遂了愿,又逼走了林致。
至于那个喇叭,不管她看没看见,以她的性子,一定会走的。
她过了一个星期才再次上线。
谁说只有女人才敏感的。
男人也一样。
她那天上线后疏离又僵硬的跟我聊了几句。
我就知道。
没办法了。
但我还是寄希望于时间。
这些都会过去的。
她那天晚上一直在线,一直在挂机。
我问她怎么还不睡。
她说她在追漫。
虽然有所预感,但是我不下线的话,她大概也不会有动作。
所以我主动下线了。
林致趁着晚上我们没人在线的时候退了帮会。
我没那个脸和她多说话,她已经把我好友删掉了。
酒哥按我的意思去找过一次她,回来后跟我说没事。
真没事吗。
那为什么我这么不安。
林致无牵无挂的在游戏里浪了几天,我心惊胆战的注意着她的动向。
没事的吧。
她只是去散心。
嗯。
就在我稍稍放下了心的时候,她被肥皂帮的勾搭走了。
我话都没说完,她就把我拉黑了。
错已经铸成,无力回天。
因为当归几个把林致刷上喇叭的事情我在帮会动过一次肝火,酒哥也被我连带着骂了。
后来他们就都安分了。
不过仅限于我在线的时候。
要么我也退帮?
可我不甘心。
黄焖鸡回来后没有找我要回帮主,而是跟着林致去了肥皂帮,跟我说这帮会随我处置。
我也懒得再管这个帮会,做了撒手掌柜。
每天变着法的把一川烟雨当空气,看着她在队里自顾自话最后彻底闭嘴,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服里全面打起来的时候,我收了好几个大帮的主力进来。
掌控不了,那就全散掉吧。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当初由着九浅一深拉拢人心一样,由着好战分子一点一点把这个帮会的底子蚕食鲸吞。
酒哥对林致一言不合就加入敌对帮的事非常生气,虽然不在我在线的时候公然挑衅,但我知道,他私底下给她找了不少事情。
这我拦不住。
也没立场再拦。
只能看着他们因为我的优柔寡断,从并肩的兄弟彻底变成仇人。
打到后期,酒哥有一次跟我说,他有点累了。
新职业打人一挑三都不带喘气的,这游戏真没意思。
我说,嗯。
酒哥先走一步,林致没几天就跟着他就A了游戏。
我开始在昆仑的各个区浪,每个区都是仇家遍地喇叭常客。
到底在期望着什么,我不太想说清。
也许只是希冀吧,再让我遇见她一次,我一定能一眼认出来。
可是没有。
这游戏这么大,我没能再遇见她。
我在这个游戏里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停在了碧落黄泉,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上线看看。
终于有一天,百曲清寒给我发了一张截图。
那张图上有三个角色。
林下风致、一只帅比、帅的一比。
她跟着我学过一段时间的操作,我对她也算有所了解。
收到她的消息后我几乎是欣喜若狂的。
尽管知道她把林致和果果的截图发给我多半没安什么好心,但我还是去了。
至少这一刻我如此感激她。
我很快就在清都紫微找到了她。
原本是想着温水煮青蛙慢慢来的。
可我没忍住,她身边实在围着太多人了。
寒江雪、黄焖鸡、霸王无硅油、一刀。
清梦有意无意的跟我说了很多,还拉我去和寒江雪切磋过一次。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等了。
寒江雪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了威胁。
就算不是他们中的一个,也会有别人。
我受不了。
那是我的月光。
我千辛万苦的把她坑来报名,跟她保证说就算打赢了也不会给她抛绣球。
她十分无语,说:“好吧。”
我心里想的是,当了我的擂主,你就别想跑了。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有办法让你答应。
然而天不遂人愿。
寒江雪这个程咬金半路杀了出来,也报名了。
我私聊他:“兄弟,你这是要搅基?”
寒江雪:“强扭的瓜不甜。”
我:“你不也在干同样的事?”
寒江雪:“起码我比你敞亮。”
自从来了这个区,我每天都在想着被她认出来的话该怎么办。
然而当她终于意识到我是谁的时候,我却连站在她面前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寒江雪说的对,我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我也知道我自己,性格两头分化的像是要人格分裂。
开朗起来比谁都阳光,阴郁起来也比谁都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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