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踪迹十年心_苏意暖【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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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投降。你再怎样我都顺从。不恼,不怕,不拒绝,很享受,还赞一句吾皇威武——”

  宗珣回身按住云绯,在他颈间就是一阵咬,云绯“呀”“啊”的叫着,宗珣来了兴致,开始索取,或者是他太猛烈,又带着恨意,云绯挣扎躲闪,说什么也不让他得逞。二人翻腾了好一会儿,终究宗珣累了,放弃,仰在床上。稍会儿,云绯伏在宗珣身上:“吾皇,我来服侍你吧。”云绯的眼睛晶亮亮的。

  宗珣知道云绯是要补偿自己。他也倦了,由了云绯。

  云绯微笑着温存的吻宗珣,柔情沉醉,这么一来,宗珣所有的心都软了,化了,宗珣得了畅快的满足,还不罢休,过一会儿笑拉云绯:“还要。”

  “等一会儿,啊。让我先休息一会儿。”云绯口中哄着,宗珣等了一会儿发现云绯径自睡着了,唇边还带着笑意。

  宗珣静静看着烛光下云绯的脸庞,看云绯的笑意。云绯嘴角的笑容是那么安然甜适,宗珣心中泛上柔情与爱,却也酸楚无限。

  阿绯,你是成心气我还是心里真那么想呢?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第14章 皇上不检讨下自己?

  第二日早,宗珣拉云绯说:“你随我上朝吧。”

  “有沈徽在,我不去。”云绯半梦半醒,不肯起床。

  “我让衍庆拜你为师学琴画如何?”

  “他会愿意拜我这个男宠为师吗?”

  “他肯拜你为师,才有为太子的可能。”宗珣说着,上朝去了。

  结果举行了很正式的拜师礼,皇后都出席了。那是皇后与云绯的第一次会面。云绯对皇后心存歉疚,非常恭敬谦礼,皇后是温婉知礼的人,皇帝在场更是要对云绯礼敬,衍庆也是一清秀内敛的孩子,因此会面很是融洽。

  如此每天上午云绯教衍庆一个时辰的弹琴绘画,云绯多年没拿起的画笔竟然因为衍庆而重新拾起。过去的记忆,真的都过去了。

  也许皇后有嘱咐的原因,衍庆与云绯相处初开始很谨慎小心,渐渐的才放松亲近了。只要讨得了云绯的欢心就是讨得了皇帝的欢心,衍庆对此很是明白。云绯又是简单纯净的人,衍庆用心学习琴画,比学经史国策还上心,再加上天份也不差,每隔一阵子宗珣考察他学习情况,都很是欣慰。

  云绯问:衍庆是皇长子,该学的是治理国家,学琴画做什么呢。

  宗珣说:“我要他学的是一颗心,是性情修养,除了你,旁人教不了他。”

  宗珣这么说,云绯就姑且这么听。

  云绯爱孩子,对人有真挚的同情,衍庆在云绯这里得到一种缺失的父兄般的亲切疼爱,从惊奇到习惯到依赖,发展到和云绯学习剑术,然后骑马、登山、郊游——云绯爱游荡山水之间,寻艺术的灵感,否则心就跟锈浊腐蚀了似的。衍庆是十四岁的孩子,对野外泉林自然大有兴趣,两人将京郊附近的景致几乎游赏遍了。结果被大臣上书,不要让云绯带坏了皇长子。也是,与男宠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的呢?

  沈徽看到这样的奏章便留中不发。然后留意上奏章的人,安排御史台的人弹劾,将其赶出朝廷。

  男宠——哼哼,他在朝臣眼中不也是男宠吗?

  皇帝一般只处理沈徽送上的重大奏章,一般的奏章沈徽自主处理掉了。沈徽白天做御史中丞,晚间代皇帝批阅奏章,朝廷很快几乎就在他的运转间了。

  沈徽每天很忙,比丞相杜谨都忙,他废寝忘食,乐此不疲,为了什么?

  有时他自己也茫然一会儿,但很快就埋头在如山的公务中了。

  有时他也能看到弹劾自己的奏章,这样的奏章他都单独放着留中不发,到年底的时候也积攒了十来件了。沈徽有个好处,从来不打击弹劾他的,但攻击云绯的就绝不手软。

  还报云绯的情吗?也不全是,他只是本能的相信,当皇帝终有一日放弃他的时候,也许云绯会救他。

  他被皇帝这样使用,太危险了,做得越多、权力越大、离危险就越近,他比谁都明白。当皇上牵着他衣袖对他温软的笑的时候,他就已经上了这艘船,除了与皇上、云绯共行,没有退路了。

  皇帝每晚都会带着云绯到勤政殿来一趟,批阅奏章,与沈徽交流朝政。每次沈徽看到云绯的时候都会心里不自禁的感觉到清静美好,心情愉悦一下。终于明白了皇帝为什么这么宠幸云绯。人在政海遨游、政务缠身的时候,看一眼云绯,的确可以放松精神。

  记起来,生活还有这样的纯净美好。

  沈徽做御史中丞的薪水方够他在宫中吃饭的,依管事宦官的话,这他们还有亏空得自行往里垫钱呢。只能说,宫里的饮食茶水太贵了。

  所以他没有闲钱,没有能力去照顾远在辽东受苦的父母亲人。

  这天处理完政务,云绯在一旁看着宗珣对沈徽现出的满面赞许之色,微笑说:“年底了,万岁该派个人去辽东,沈中丞一年辛苦,慰问一下父母家人,也是万岁的赏赐恩典。”

  明知宗珣不高兴,云绯还是这么说了。而且当着沈徽的面,宗珣不好再置之不理。虽然话一说出口,云绯就后悔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向宗珣挑战情感,那就等于置已身于绝地,等待的只能是万劫不复的局面。孔子说:“吉凶悔吝,生乎动者”。宗珣给他的已这么多,他原本该沉住气,不滞挂胸怀的,可是他做不到。这么三人同行的日子,宗珣欢喜,于他却是极大的心灵煎熬,终有一日他会忍不住挑开,直面后果。

  宗珣想了一下:“爱卿说的是,只是派去的人难选,不如这样,云爱卿辛苦一趟吧。”

  云绯瞧着宗珣,道:“臣领旨。再请皇上一个示下,臣带着杜丞相的三公子去可行?”

  “辽北冷,你也不怕小孩子冻着?”

  “他已五岁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去吧去吧,想带谁都可以。要不你再带林奕?”宗珣说完就走了,自顾出了勤政殿大门。

  恼怒了。

  沈徽很不安。云绯微笑:“我明日去杜丞相家,托他置办一些粮米衣物,沈中丞看还需采买些什么?”

  沈徽道:“云大人,您别这样,因为我令皇上生气,不值。”

  “你这一年为皇上为国家做了这么多,照顾你的家人,应该的。”云绯说。

  沈徽看着云绯走出勤政殿大门的背影,觉得云绯在宫中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皇上对云绯,也是神奇的一种情感。

  云绯找到甘露殿,宗珣倚在床上看书呢。见云绯进来,头也不抬说:“你能不干预政事吗?”

  云绯站住。

  “我对沈徽怎么安置有我的道理,这是朝堂官员任用,你的善良好心先征求下我意见。沈徽父亲在酒楼中辱骂我,我不灭他三族就是格外开恩了,还去慰问他,你怎样想的?”

  “沈徽父亲喝醉了,他发作的原因是你强掠沈徽做男宠。谁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做男宠呢?他敢骂,是爱孩子,有气性。皇上不检讨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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