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的话他一句都未曾听见,艰难的脱去衣袍,抱着李清言。
无涯摇头,“算了,懒得理会你们,自个吃药吧,嘴对嘴喂给清言师弟。”
李清言这次犯病时间很长,三日还未醒来。王少卿都可以下床行走,就怕他冷着,盖了几层被子,将李清言的脚,放在自个的胸膛,又在屋内烧起火炭。
第四日,王少卿心急如焚,不停追问无涯,无涯说:“本来可以活六年,这么折腾下去,怕是又要短了。”
“什么活六年?”王少卿想确认,为何他不知道。
无涯诧异,“你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师兄那边已经寻到药了,等师父配出来应该有效果。若是想他身体好,你就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不要再让他胡闹了。”
王少卿听进了,天天守着李清言,帮他擦拭身体,喂他吃药吃饭,甚至帮他洗发梳头,在李清言的耳边说尽甜言蜜语。
这样又过了一日。风雪稍霁,王少卿的毒已解。
他抱着李清言,亲了下额头,忽然怀中的人睁开眼,“少卿,你的胸厚实了不少。”
王少卿笑着眉眼弯弯,“手粗糙,摸你可别嫌弃。”
李清言的眼角流下泪滴,喜极而涕,“你活着就好……我别无所求。”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王少卿愧疚的说着,紧紧将李清言抱着。
不知何时,风从窗入,吹起一阵凉意,李清言静静躺着,手环抱王少卿,“我想沐浴。”
王少卿笑道:“你别动躺着,我去取水来。”
看着那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而是有担当令人心安的男人,只是消瘦了些,惹得李清言心中一阵心疼。
少时,王少卿已将温水倒入桶内,将李清言脱得□□,抱着放在桶中,“你别动,我帮你洗。”
只见李清言放不开,他又道:“害羞什么,不知道看过几回了,四年了都没好好看看你。”
这话有两层含义,说起来也是羞煞旁人的事,李清言让擦背,只是这个王少卿比以往还不老实,将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摸了个遍。
第五十二章 终章二 浓情
屋外雪又落,桶内雾气氤氲。
李清言轻轻发出声,“你、你不要乱来。”他已开始情迷意乱,闭着眼睛似是在享受,又在隐忍着什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拉着王少卿的手,”别动了,我要起来。”
王少卿撒开手,帮李清擦着头发,“我怕是忍不住了。”
李清言扭头看他,“这么多年都忍了,不差这会儿。”
光线爬到屋内,且见王少卿嗤笑一声,微微一愣,“倒是。”
随后将李清言整个人从沐桶中捞了起来,又擦干。
“我帮你穿上。”王少卿笑道。
旋即像李清言病发时一般,将他抱在怀中。李清言稳稳躺在他怀里,感觉是这么的真实,熟悉的气味和温暖的怀抱,伸开手,环住王少卿。
稍笑一会儿,李清言便道:“这次还走吗?”
许久未见人回,唇被盖上,只得微微张开唇,迎接着一阵暴风雨的到来,直到他快窒息时,王少卿才放开,“你想我走吗?”
李清言目光迷离,捎带情意,“我自然不想你再走,但整日陪着我,怎么过一辈子,将来的日子便是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毫无波澜。”
“红尘自有波动,那得有的安稳,能陪你一些时日便是一些时日。”王少卿笑着看他。
时隔那么久,见上一面,含情脉脉最是难以抵挡,李清言主动在王少卿的唇上啄了下,还当王少卿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让他想起,昔日那个背着光,嘴裂开至耳后的少年,丰神俊朗。李清言轻轻说着,“所以,决定了吗?”
王少卿将他压在身下,刚穿好的衣袍又解了一半,“你不是帮我决定了吗?”
在李清言的颈脖处落下吻,一直亲到锁骨之处,李清言不由得发出哼声。
情意迷乱之时,李清言道:“还、还是得看你怎么想。”
此间,王少卿已将李清言的衣物脱尽,刚洗过的肌肤,还留着令他眷恋的味道,方才是摸完每一寸肌肤,现在是王少卿要亲完一寸地方。
由上而下,又从脚趾道唇部,稍作停留时,仰头嘴角勾起弧度看着李清言,“我听你的。”
王少卿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袍,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的发簪,长发披下来,抵至李清言的胸前,他摇着发簪,又将头发简单的扎起来,在此期间他一直笑着看李清言。
不知何时起,他知道李清言最是沉迷于他笑,觉得这便是李清言喜欢他的愿意,想了想,王少卿便问:“阿言,你何时喜欢我的。”
“你确定这个时候问吗?”李清言全身通红,身子摇动不已。
迎来了王少卿的风动雪落,且双手握住李清言的腰间,趴下来在李清言的耳边道:“当然……”
李清言那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得拉下王少卿的唇,吻住,“我、我……少卿,我爱你。”
王少卿眸光亮了起来,一下子释放出来,趴在李清言身上,“再说一次。”
“我是爱你的,比你知道的还要早。”李清言边说边轻柔抚着王少卿的头发,“也许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本是十分煽情的话,李清言后面还加了一句:“少卿,比起以前,你好像不行了。”
王少卿怒瞪他,“我只是没想到,一放松才会这样,再来!”
他本想放纵,却又想起李清言犯病刚好,不宜太过劳累,只得将他侧着抱在怀中,在李清言额头亲了下,“你就是我的命……”
久久未听到李清言回应,以为累了睡着,一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嘴边还挂着淡然的笑意。
王少卿无奈叹气:“阿言,给点回应吧。”
只听到一声“嗯”,将头埋在王少卿的怀中,舌头伸到王少卿胸前的两点凸处,舔了舔故意笑起来。
他知道王少卿又是起了反应。
“阿言,别闹再来你可受不起。”王少卿轻轻拍着李清言的背,说着。
眼中全是宠爱,任由李清言在他身上肆意撩拨,甚至手伸到下面去,王少卿只得隐忍闭着眼哼哼。
李清言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松开他,“这是对你的惩罚。”
少时,王少卿睁开眼,“嗯,我的错。”
四年未见,李清言担忧了四年,衣袍鞋袜月月来,有时他在扎营时,未及时收到,回来之后还是去寻的。
即便他来不及写信告知李清言,李清言也回知他在何处。
想着心里暖意翻涌,四年的担惊受怕,四年的思念成灾,四年入骨入命,就在这一刻,在李清言的叹息中,化作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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