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大,你们先去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驻地大厅再会吧。”旁边有人说道。
有人给他带路去他的旧屋,他被墨雨晴推着走了。
屋子里很干净。东西似乎都保持主人走前的模样。
他去里屋换衣服去了,墨雨晴便随便翻看着书桌上的东西,然后看到了无数张画。都是很漂亮的女人,灵动的简直似要破纸而出。
墨雨晴感叹着,这家伙画画真不错,改天也该给她画个美美哒的画像。
势力大厅里再会,他又重新认识了很多人。
那夜,他喝得很醉,被墨雨晴扶着回了房。
“师父……”他醉呓。
墨雨晴帮他宽衣解带,听他说话,忍不住说道:“你看你,还说记不得人了,结果喝醉了还叫你师父。就晓得你师父了。”
他恍惚听见有人说师父,迷离的视野中有人弯下腰来解他衣带,他闻到了很好闻的香味,那是很遥远的记忆里的香……让他永远都不能忘怀的香……
“师父……”他抱住了身前的人,将人反压在了身下。
墨雨晴一愣,一拳锤在对方肩头,“你这个死人,好好地发什么酒疯!”
“我没有发疯,师父……我好想你……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低下头,亲吻对方。却被强烈地抗拒着,他苦笑:“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很恶心的人吧……”他说完,从对方身上翻下来,转到另一边去睡了。
墨雨晴躺着床上,转头看着已经睡熟的人,眼中神情复杂。
第二天,他睡醒的时候,对上的是墨雨晴放大的小脸,明媚而活泼,充满了朝气。
她露出微微邪气的坏笑,“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不?”
“嗯?什么事?”他满脸茫然。
墨雨晴见他啥也记不得了,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说道,“你昨晚闹着要睡地板。”
“啊……”他微微窘迫,“我还以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停了一下,又说道:“但是你不许说出去啊!”
“哼哼,想我不说出去,拿什么来收买我呀~”
“哎呀,好娘子~”他趁对方不注意,把人给抓了过来按在自己怀中,“你不答应,为夫可就亲了啊。”
“哈,你这个坏人!就知道耍流氓!”墨雨晴红着脸,一拳打在对方鼻梁上。
“唔,杀夫啦~”
“哈哈~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
他和墨雨晴的婚礼在两家势力的撮合下,很快筹备好了。
那夜,淡定驻地热闹非常,墨雨晴也算是正式嫁夫随夫,加入了淡定这边。
随后生活往旧,毫无波澜。
他觉得很幸福。他有一个很爱的人,也很爱着他。他每天都沉溺在自家小院里,种花养草,逗鸟写诗。
“相公,我看你以前画了好多画,给我也画一张可好?”墨雨晴总是会不经意的凑上来撒娇。
他点点头,“嗯……现在没什么灵感,怕是画不好,等我几天看看。”
他总是这一套说辞。
“不好看也画嘛,以夫君的能耐,就算没什么灵感,画的画也是不差的啊!”
“娘子别闹。乖。给你画就是了。”
那天,墨雨晴拿着他画好的画,开心地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
他忽然想,也许他有灵感了。
第二天,他起床,没瞧见墨雨晴的人,于是自顾自在院子里铺好宣纸摆好笔墨,墨笔轻撩,丹青朱红轻巧渲染。他一口气画了三四幅,想着墨雨晴回来,怕是要笑开花。
他想,他大概可以给她画一辈子的画,把她最美的时候都画下来,等到两人老了的时候,就指着画中的人调侃她。
然后,他再也没有等到她回来。
再也没有那个叫墨雨晴的人回来。
他傻等、苦等,满世界疯了一般的寻找,也再没等到、也没找到过有个叫墨雨晴的人。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旖旎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为啥好像每篇都有一个人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个……只能说是玩游戏的常见情况吧,忽然不玩了的人很多,也没啥理由突然就不玩了……文中的人特殊在于,他们有CP吧……_(:зゝ∠)_
☆、挥舞X冷别赋
她已经忘记和他是如何相遇的了。好像是搭了几句话,或许只是在路上偶遇,她已经忘了。她从来都记不得跟她自己有什么关联的人或事,越重要,忘记得也越彻底。
唯一还能记得的几件事,只留下几个模糊的片段。
一个件是魍魉门派里,他对她说:“我喜欢你。”
他当时是怎么称呼她的,她已经忘了。
后来又想起来了,好像是漫漫,似乎他说过挥舞这两个字不好听。
他不知道,她更喜欢挥舞这个名字。张牙舞爪的,很接地气。
还有一件,大概是在潇隐村外的湖水小岛上,他说:“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等一等我。”
他环着她在怀中,眼中似有温情。
她微微僵硬的身体似有软化。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她微笑着看着他倾情的诉说,脑子里一片泛白。
“你真的喜欢我?”她似乎问过这句话。重复地问过不止一次。
他回答是。
“你喜欢我什么呢?”
他回答什么都喜欢。
“我不信,你信吗?”她微笑着,在他怀中,用冷静地语调说着,“一个人的爱太快,就越不是真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语气急切起来。
“嗯。”她答应着,脑子又开始有些糊涂起来,她脑子一向不怎么好使,时好时坏,不太灵光。或许她只是不想太聪明。
她快要结婚了。什么是结婚,什么是伴侣?她好像懂每一个词该有的责任,该有的一切状态,太过明白,但是她在装傻,欺骗自己。
那天,她从南海滨路过,随手搭救了一把被天灾小妖缠住的垂危翎羽。走了很远,那个翎羽追了上来。
她被拦下,只好停下来看着对方。
那人笑着说:“我们如此有缘,不如就在一起怎么样?我马上都可以准备婚礼。”
她漠然地看着对方,语调平稳无波,像是在叙事一般,“我已有婚约。”绕道准备离开。
那人却又拦住她,“婚约可以解除了嘛,我不介意的。”
她脑子空了一下,每到这种时候,她都强迫自己不要太聪明,这一次却失败了。
大概她太懂那些词的意义。
她懂,别人不一定会懂。
“不了,我也喜欢他。”她说道。
这一次那个人没有再拦住她,只是说了一句:“如果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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