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初鸣_九和豆浆【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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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桀睫毛微动:“那……喜欢?”

  谢殷虓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神情盯着濮阳桀:“本王怎么碰到你这么个……你比那裴方静更木!”

  “要说,随你心意,荣儿喜欢,本王就喜欢。你娘的懂了吗!”

  濮阳桀从房上跳下来,径直从王爷身边走过:“王爷你赶紧走吧,还有上官大人家的晚宴呢!”

  “就知道吃。”活该荣儿把你扔掉……谢殷虓朝濮阳桀的背影留下记恨的一瞥。

  早朝。齐朝尚武,尚黑。朝殿的十六根梁柱,左右各八根,皆呈亮黑之色,上面雕画的也不是龙凤呈祥的吉祥寓意,而是潜龙入海,双龙鏖战,凤火燎原一类的打斗场景。

  齐皇居上,这几日格外清闲,他坐在高位观赏着柱子已观赏了两日。齐皇今日倒是瞧见,离他最近的两根柱子上那一龙一凤的眼睛似乎都有些别扭,爪子也不够锋利,腾空而起的形态倒是仙气有余,威武不足。

  他示意身旁的总事太监一个眼神,老总事即刻会意提起嗓子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此话一出,基本就是退朝的意思了。齐皇甚感诧异,且不说他的文武丞相向来不合,每日争得面红耳赤已属常状,他那爱挑事的晋小王爷也极其沉稳。平时总爱煽风点火的晋王这两天上朝一声不吭。跟换了个人似的。

  闲得齐皇只能找找梁柱的毛病。

  下朝后,齐皇吩咐总事太监找个画师将梁柱好好修整修整。齐皇正吩咐着,余光一扫殿外,却发现晋王居然在同礼部的裴方静交谈。

  谢殷虓站在殿外,仰头望着天,等一人与他擦肩而过时,轻语道:“你今晚是去荣儿那?”

  裴方静脚下停住,警觉:“与你何干?”

  谢殷虓瞧他一副骄傲自大的神情,突然没有提醒他的兴致,谢殷虓巴不得这废物被荣儿抛弃。等着看他摇尾乞怜的样子。

  谢殷虓意味深长的一笑:“无干,保重。”

  夜里,言荣早早收拾妥当,准备将他最后一位客人劝走。与另两位不同,重简,是个十分规矩的人,让他沉沦于这纸醉金迷的烟柳之地,是言荣的罪过。他本可以有良人许配,是言荣偏要拉他下水。好骗,好哄,言荣对他不得不十二分的小心保护。不能让不干不净之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伤了他的心,毁了他的尊严。

  就连言荣自己也不行。虽然他已罪大恶极,卑劣的身心已从头腐烂到脚。但那又何妨,他仍然不会给其他人可乘之机。铺平裴方静回去正途的路,是他言荣脱身之前最想做到的事。

  “重简,怎么这么晚才来?”言荣语气温柔。

  裴方静道:“方才下雨。”

  言荣:“淋到了吗?”

  裴方静摇摇头,伸出手便想抱住言荣。

  言荣先他一步,截住他的手,交握起来:“重简,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我被人赎了。”言荣喜悦道。

  裴方静一顿:“任承楼?”

  言荣:“谁???”

  裴方静僵硬问道:“是他吗?”

  “……那是谁?算了,那个人我们之前也见过,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求了半天,才得到妈妈首肯,可是他要五百五十两才会成全我们,所以能借我五百两吗?重简。”

  ……

  裴方静是个清廉的人,他即使再是高官,一时间也无法凑齐五百两,除非他押上地契,那他家里人就会知道,他家人知道他将钱砸到一个伶倌身上,必会阻止,之后势必会对他严加看管,绝不允许他再来卿欢楼。

  而言荣便可顺水推舟,了却这一段缘分。虽然会被他的家人骂几句贱货,可能还会被打一顿,但值!

  见他果然在思索,言荣便自顾自说着早编排好的话:“你我多年的交情,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无妨,我再想些别的办法,以后你我各安天命,各自安好吧。”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么含情脉脉的断情理由,应该不会给裴方静过大的打击。

  裴方静也不是纠缠不清的那种人,可能一开始会难以接受,但时候一过,风消云散,也就罢了。反正也没多少喜欢。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待我好,只是他本性温柔而已。

  等裴方静开口的时间,很是折磨人。

  也不知是不是言荣的错觉,裴方静似乎一直在等待与言荣游离的眼光对视,因为在对上的瞬间,裴方静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我成全你……们。”

  言荣还是第一次见他把这么开心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你把那人带来……我想见他。”

  言荣懵了。等他反应过来,露馅的神情已显在脸上隐藏不下去了。他将言荣拉近,欲将轻吻他的眼睛,言荣发愣而顺从的闭起来等这人的气息离远些,他才睁开。

  “让他查清你的底细,再商量。”

  第6章 第 6 章

  “我的妈!你是掉钱眼了吗!八百两?!你怎么不去抢!”言荣在楼梯拐角找到老鸨,势要问清楚养粉到底多少银子,这几个人明显没被他胡诌的价儿唬住,没想到原价倒是将言荣吓个半死。

  老鸨掏掏耳朵:“你好歹也是赢了两年花魁的人。我这价很亲民了好吧~”

  “放屁!云平,珊瑚的价都没这么高!你去秦淮打听打听凡有超过五百两的,我脑袋给你当球踢!”言荣骂道。

  “你激动什么,往你身上砸钱你还不乐意。”老鸨咂咂嘴。

  “我一共就三个客人,你把他们砸没了,你让我怎么活?”言荣气急。

  老鸨看言荣是真急了,底气也有不足:“哎呀,我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们真敢答应。”

  “……你赶紧给人退回去吧,尤其是重……裴官人。”言荣瞪一眼商云涣,见老鸨一脸不舍,他也不好为难:“算了,算了,逮着三个冤大头,这次就退几百两意思一下得了。”

  “我也不打算再混下去了,明年初春我就走。”言荣顺口说出,

  鸨母一怔:“谁给你赎身了?”

  言荣自顾自地琢磨:“这两年加起来差不多六千多两……他们是去偷国库了吗!”

  “没那么夸张,八百两也是今年的价,总共两年算下来……不到五千……”老鸨试图澄清他还不是那么贪财。

  言荣见老鸨一直往外摘清自己,索性耍起横来:“五千冥币吗!反正我不管,这么多银子早够我赎身了。”

  商云涣不乐意了,道:“我为了培养你,单是这些年的水粉衣饰,我就赔了多少。是谁把你从名不见经传捧上高位?是我,是我将你打扮得光鲜亮丽,你才有机会认识这么多达官显贵,是我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然你如今冻死在外都没人可怜你一眼!你要走,也得先还完我的恩情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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