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荣听不懂,但由熟悉的手握着,他也能放松下来。
没过几天,铃铛就将言荣身上的被单撤了下去,身上唯一的保护眼见着要不见,言荣忙抓住被单的一角,跟少年拉扯起来,少年轻笑道:“你舍不得?不扔掉,我留起来。”
你他娘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把这块布拿走了,你让我裸奔啊!
言荣死命地抓着被单,但最后还是被那个人轻柔的吻,给吻愣了,乖乖地放了手。并由七八只手,为他套上了一身还不如被单的衣裳,原先的那块布至少能裹住全身,现在身上的,薄薄一层纱料,下身感觉起来还算完整,从腰一直裹到脚踝,因为是纱并不箍身,松松垮垮的,仿佛什么都没穿一样,上身的小衣像是为襁褓的婴儿准备的,只能遮住言荣胸部以上,肩膀胳膊都露在外面,胸部以下也都晾在外面,尤其是肚脐周围能感到凉飕飕的风。
言荣想像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应是十分异域的。
他被一个人领着走,牵着他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手,颤巍巍的,抖个不停。言荣不知为何,他反握住那个双手,本是想安慰她,谁知她抖得更厉害。
言荣不解,还未等开口询问,铃铛恍然凑近一响,熟悉的少年将他抱起,又是揉胳膊,又是亲吻头顶的,欢喜得不得了。
当下就将他放躺在地,抬起言荣的腰,玩起后面。
言荣一惊,这竟然是开裆裤?
这里的风俗真是不一样……
可是他们旁边是不是还有几个小女孩,虽然此刻都默不作声,但是言荣并没有听到有任何离开这里的脚步声,那说明至少那些帮他穿衣裳的人就没走。
他们这样……是不是有伤风化……
可是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羞耻心,速度与力度和往常一样,摆弄的姿势也依旧大开大合,似乎没有半点避讳,这让言荣不禁一慌,那以前他们办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看着……
身上的人几乎将言荣玩熟了,他知道他的动作将会惹来言荣怎样的反应,而言荣也能理解他每一个动作都期望什么。
他不动的时候,言荣会自觉地跪在他的下面,小心含弄。
他将言荣搂起来的时候,言荣会自己掀开胸衣,将他胸前的红樱喂到唇边。
他喜欢看言荣在他手里泄出来,而每次结束言荣都求他玩那里。
但言荣对别人却从不这样,甚至可以说是抵触。
这让他不由认为,这个是神明赐给他的礼物,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礼物。
任何人都不能将他夺走。
言荣觉得他的日子是要过到头了,铃铛少年身上的暴虐气息越来越重,而言荣越来越虚弱,他浑身无力,并且总是感到寒冷,在那个人碰过他之后尤其如此。
言荣能感觉到铃铛的慌乱。
“父亲,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身体淤积寒毒太多,废了。我的孩子,你若需要,我再为你物色个新的。”
“我并没有将秘法练成,为什么会淤积寒毒……”
“这正证明了你的强大,以你如今的资质,任何人都无法独自承受你的寒毒,哪怕挨近你都会有刺骨的冰冷。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外露的寒毒内化。你将需要越来越多的奴隶……”
“我就要这一个。”
“什么?”
“我就要这一个……”
男子扇了左泊尔一巴掌。言荣听见铃铛一颤。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不懂什么才是爱,爱是献身,爱神才是最高的爱,他爱你,因为你是他的神,所以他为你奉献生命,分担你的痛苦,这是他的使命,他的价值。而你的神,是真火之神,你爱神,便要听从神的指引,将神的秘法熔炼于身,甚至献出你的生命。这是才你的使命,你的价值……”
“我不要他爱我,我要他。”少年握着言荣的手道:“我不爱神,我要他。”
“你!”男子见劝说不动,便换柔化,道:“你是强大的,我的孩子,莎能得到你的爱,是他的荣幸,他将用生命感激你,回报你的爱,若你真爱他,就该接受他为你的奉献……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在你内化寒毒之前,他无法再为你分担寒毒了……来,你若爱他,就放开他,舍弃他吧……”
半响,少年攥紧了床上的虚弱的手:“那我不爱他了。”
“什么?!”
“我不要他的命……我不爱他……我要他。”少年第一次,第一次直视着男子的眼睛。
男子怒不可遏,抽出毒针,趁其不备,扎进了少年的肌肤里,少年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合上了那双积满怨毒不甘的眼睛。
言荣的意识陷入了昏沉,黑暗中,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老鸨赶了三个月的路终于找到言荣的叔伯住处,却未见到言荣,问其叔伯,那叔伯矢口否认拐走了言荣,商云涣见软得不行便来硬的,被小虎胖揍一顿之后,叔伯趴在地上连连求饶,最终说出实情。
得知言荣被当祭品运走,商云涣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稍微清醒一点,又命令小虎将这个叔伯暴打一顿。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祭品牛车马上便可回来,邻村的上个月就已回家了……言荣……言荣也快了……”
商云涣气得牙根痒痒:“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被拉回来!要是言荣废了,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老子让你们赔得倾家荡产!你那儿子还继承什么祖业!一并带回楼里,补我言荣的损失!”
“什,什么官司?”叔伯心慌起来。
“言荣当属我卿欢楼的财物,你将他拐走,形同盗窃。够你判七百年!”
!叔伯大惊:“使不得啊,他也就值两袋白面……”
“那是当年……我为了让他接客,单是将他的腿就打断了两次,哪次药费不是我包的!为了让他初夜能卖个好价钱,我请人教他读书识字,弹琴身段,他又笨得很,这才见得起色就被你拐走了!你说我得赔多少!我卿欢楼的初夜就没有低过六十两的!”
“你就保佑言荣是完好无缺的回来的吧!哼!”
商云涣在这个破村子里呆得寝食难安,天天对月祈祷,终于有一天,那辆牛车缓缓回来了。
这已经是逾期两个多月了。
商云涣一见车里躺着的言荣闭着眼睛昏迷,衣着不整,像是随便裹了块布就扔回来了,心头骤地下坠。他闭着眼睛,心里祈祷,一下掀开那块布。
见到车里面的光景,他的心不知该上该下,言荣一身异域衣饰,养得倒是富贵。
他翻过言荣,直接检查后面,却是一圈红肿,老鸨伸出一根手指探进去,里面的腻滑,让老鸨心凉了半截。
“妈妈,这……被人用过了。”一旁的小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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