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也不怕什么难为情,又道:“男人嘛,就要强悍!现在盛行的是强强对抗!就像我啦,厉不厉害?不要太粗暴噢!可以把你儿子干晕过去!他找上我是他聪明,算是与皇宫接轨啦!”
他这话说得大大咧咧,不加修饰,莫说老实巴交的梵老爷和徐妈,连少瞳听了也是从头顶红到了耳朵根。可梵夫人却听得起劲,好像找到了知音。
“真的么?”她抹了把眼泪,狐疑道:“宫里也是这样的啊?”
“那当然!强强对抗耶!我超猛的,你不信,我现在就干给你看!”凤麒一说完就搂上少瞳的肩,对他狂啃起来。
梵夫人心中盘算,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输给宫里的人,既然他们这么做,她也要让少瞳迎头赶上。这个小孩人虽小但好像是挺猛的,应该算是强强对抗。
如此一考虑,她心里畅快了许多。但想到凤麒毕竟是个小厮,传出去名声不好,便缓下口气说道:“要不这样吧!少爷叫你的话呢,你就过来。但平时你还是得住在柴房里,以免其他下人把你想得太神圣!”
“娘,不能让他住柴房的……”
少瞳想要上前,却又被凤麒拦下,他微笑着又吻了一下少瞳刚被自己啃红的脸,小声地在耳边道:“不要紧啦!其实那间柴房超有情调的。由其是那张床。不过你要记得多来看我噢!”
梵夫人看他们两人甜蜜非常,心想宫里就是宫里,果然不一样,少瞳果然不辜负我的寄望,为了给我争口气,连这种像脑瘫一样的人也要。实在是让我太感动啦!
起身一看,见相公与徐妈正看得两眼发直,梵夫人大喝一声:“不许打扰他们与皇宫接轨!”便立刻领着两人出去了。
第十章
凤麒嘴上虽然说得花好桃好,但真的回到那间闷热的柴房里,他又开始大发牢骚起来。
就快到大伏天了,室外艳阳高照,热烘烘的太阳晒得人头昏脑胀。更不用说在这朝北的狭小柴房里了,况且四周又堆满了木柴,搞不好就会一下子自燃。
凤麒坐在里面热得难以忍受,他反复告诫自己“心静自然凉”,可像他这么粗枝大叶的人哪里有这道行,才不到半柱香的光阴就原形毕露地嚷嚷了。
“拷!怎么热成这样啊!干嘛不火山爆发算了?我可真是笨得可以,人家让我住凉爽的大厢房,不住。干嘛要装得跟好宝宝似的自己没事找苦吃,再回到这火炉柴房啊!哎哟!梵少瞳那个人是傻瓜啊,我说要住在这里是对他撒娇。撒娇他都不懂,还真的让我住过来了!”
他一边翘着二轮车,一边抹着滴落下来的汗。少瞳先前总说他为人太过粗鲁,为改变在他心目中的这种形像,凤麒此次特地听从了梵夫人的话,同意住回柴房。
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自认为这样做算是“放长线,钓大鱼”。目的是为了让少瞳来挽留他,从而名正言顺地住进少瞳的厢房。
没想到自己太高估了少瞳的智商,线放得太长了。少瞳看他如此坚持,真的让他回去住了,这让凤麒抱怨不已。
“有没有搞错啊!他都知道我是太子了,还占我这么多便宜,现在又让我受这等委屈,是不是脑子和他那个娘一样坏了?哼!我都跟他表白过了,这么皮厚的事,想我如此含蓄的人都做了。这个傻瓜到却现在都没说过他爱我!真是气死老子了!”
漏缝的木墙外,往日里仆役中几个要好的同僚正在索要敌情:“小麒,你昨日在少爷房里待了一夜,有没有发现他欺压我们的证据,要是没有找到的话也没关系。全状元府上下的仆人都支持你,我们时时刻刻与你同在!”
经过凤麒那几日的妖言惑众,如今所有状元府的仆役都对他深信不疑,连说话也带了一种口号的味道。
之前煽动民生,是因自己太过无聊,且那时正与少瞳势不两立,想搅得他不得安宁。但现在不管是欺负还是亲昵,他分分秒秒都想霸占少瞳,就是无法看着别人与他接近。连梵夫人骂上两句,凤麒都会为他不平。
听到有人要与他作对,凤麒没好气地说道:“他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摆平,你们都跟着瞎操什么心!不用与我同在了,只要我一个人在就行了!”
仆役们不知道凤麒的心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听他如此坚毅地说了后,以为他又要舍己为人,只肯一人牺牲,更加敬佩,仰慕道:“革命尚未成功,你也要多注意安全,我们会配合着不给你添麻烦的!”
柴房里又闷又热,弄得凤麒心情烦闷,随口应了一声。屋外的仆役像是听到了未来的胜利好号角,深深地被他所感动,拭着眼泪逐一离开。
凤麒住回了柴房,少瞳心里也不安稳。可怎么说他也是个太子,既然他如此坚持,眼神如此地充满渴求,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了。
少瞳深觉凤麒与众不同,答应让他住回去后,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炽热。待他走后,少瞳立刻派人准备降暑又味美的膳食给凤麒送去。
凤麒热得大骂了半日,通常别人会因为天热而没有胃口,他倒相反,肚子已经有些饿了。看到有人送东西进来,立刻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过去在宫里时,若遇上酒宴餐席,凤麒定会被虞香妃强迫着假装斯文,细嚼慢咽。可谁知道这种酒宴等到所有人到齐就要花上好多时间,早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他装成那样,实在是太残忍了。
想到这事,凤麒觉得受了委屈,更加拼命地狂吃端来的膳食。他早上和少瞳吻得太猛了,再加上醒来后就粒米未进,看到这些美食,立刻胃口大开。一边吃还一边咂嘴,弄出极大的声音。
把所有端来的膳食统统袭卷完后,他挺着一个大肚子跑到了二轮车上。想当初,这还是自己和少瞳打架的地方呢!那场架打得有些奇怪,打到最后他们竟抱着对方又啃又吻了。
凤麒一乐,“嘻嘻”地贼笑了两声。心情顿时变得愉快,他躺着哼起来歌来:“来来!我是一只菠菜,菜菜菜菜……”
近日无聊时,他发明了一种琵琶的新式弹法。他幻想将琵琶拎放予胯前弹奏,不要抱在怀里。越想这个姿势越觉得帅,回宫后一定要让绋绿试试。为了这种新式的弹奏姿势,凤麒还特地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吉他”弹法。
凤麒一直高歌到傍晚,他声音洪亮,带有感情,其难听的程度已经非言辞所能形容,能逃离柴房附近的人统统退避三舍,而那些笼中的家禽因为无法逃脱而惨遭毒手,一只只口吐白沫而亡。
有一个勇士冒着生命危远远地飞鸽传书给凤麒,求他发发慈悲,停止念咒。不要再害那些可怜的家禽了。鸽子送完信扑动了两下翅膀,立刻掉地不起,由于离嗓音之源太过接近,它已被这恐怖的歌声惊得跳出了心脏。
凤麒一怒,向外大吼道:“这样不是可以杀鸡不见血啦!真笨!”
虽然别人否定了自己的歌唱才华,弄得他很是气愤,但凤麒还是停下来不唱了。要是少瞳来了,看到这么多人都躲着他,岂不又要把他想像成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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