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到这里,就被少瞳打断。他脸上的表情显然变得严厉。
“好了!你若要住在此处,最好先学得乖巧一点!”
凤麒被他一唬,气道: “凶什么凶?我又没说错,你娘她啊,入不了皇宫便恨所有宫中之人,那投不了胎,岂不还要杀了阎王全家?”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口污蔑当今状元的娘!”
少瞳虽知娘这块心病是有所不妥,但他极为尊敬娘。不愿听到他人对她出言不敬。
凤麒也来了气,哼道:“状元算个屁!你若好好疼我,绝不会只是个状元!”
梵老爷见他二人要吵,立刻打圆场道:“少瞳,既然小麒想跟着你,你就收了他吧!”
看爹像是累了,少瞳不再跟凤麒废话。狠狠瞪他一眼,让他不要再糊说。却遭来凤麒捷足先登的一个鬼脸。
厨房之中,凤麒正在边擦边骂,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个太子竟要帮忙刷碗洗碟子,而原本想好要与少瞳好好切磋的计划却因几日来从未见到过他而流产。
想到少瞳不久就要娶雪云过门,他更觉得气不往一处打,越骂越气,越气还刷得越起劲。
“本太子如此甜美可爱,他竟几日不来看我,定是与虞香妃的外甥女私会去了,等我回到了皇宫,不撤了他的状元的头衔,赶他和他的老娘一起回乡下种地,这他们一辈子去忌恨皇宫吧!哈哈哈……”
笑到最后,他自己也觉没了底气,明明是自己跑出来找乐子的。怎能动不动就想着太子的特权?
发泄过后仍是要完成手头的工作,凤麒板着一张苦瓜脸,他分来状元府几日皆是做些粗活。
突然背后有人碰他,凤麒将脸转了过去,他虽在生气,但样子仍不减可爱。
来了的人是自称状元府的炊事老大,见凤麒美丽无比,竟傻傻地看了半天,淌下口水。
凤麒递给他条毛巾,老大这才回过神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凤麒嫌他恶心,挥手道:“老大,你口水流下来啦,擦一擦吧!掉在碗里等会我又要重洗!”
见老大真的去擦,他又嘟嘟囔囔发起牢骚:“真是什么宅子出什么样的人,跟一辈子没见美男子似的?都没素质!”
小史写完了,不敢轻易写悲了,这个绝对不是悲
第二章
凤麒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从没做过这样苦苦差使,如今要他每日像仆役一般任人呼来唤去,心情当然郁闷。
正碰上炊事房老大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他,更是逼着他把所有不满发泄了出来,把老大讨不到老婆的事也拿来叫骂。
即使凤麒再如何可爱,这样出言不逊,是人听了都会发火。此刻老大的脸色正越发难看,板起脸来训道:“你好大的胆子!在这状元府里哪个下人见了我不叫一声老大!你敢对我发火,不怕我给你好看?”
凤麒心情本来就不好,过去在宫里还有个傻瓜一样的绋绿给他出出气。但此刻他好像并未意识到这是在宫外,听别人这样顶撞他,立刻回话道:“给我好看?这真是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最大的笑话!我不剥了你全家的皮,你就该捂着嘴偷笑了!”
老大看凤麒纤弱无比,腰细得如同杨柳一般,好似一折就会断。这样的身材亏他还说得出这种大话!
见凤麒生得唇红齿白,秀发闪烁着黑亮的光泽,蛾眉微弯,朱唇如蜜。瞬间,老大看他眼神又带了淫邪。
他走去奸笑道:“听你这口气好像连当今皇上也认识似的!难不成还是宫里来的?”
凤麒苦笑,还连皇上也认识呢!他就是未来的皇上!
看老大进来后影响到他工作,手边还有一大堆碟子没有洗。凤麒不耐烦地挥手道:“宫里有什么稀奇,都玩腻了!走开走开!到外头候着,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老大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之间竟语塞起来。但看他一碰便要倒的身子,还敢如此狂妄,猜测凤麒只是在虚张声势,不但不怕,还抓起他的手摸了一把。
凤麒皮肤细滑,他一摸便停不了手,戏谑道:“你的手又软又白,皮肤比女子还滑嫩,你说宫里也玩腻了,以前是不是做娈童的?我知道做这行欲求极高,那我将就将就,帮你解决一下!”
老大这人过了而立仍未讨到老婆,见了漂亮人儿便会冲动。凤麒刚才使坏,更让他起了色心,竟然真的拉着凤麒霸王硬上弓。
他强行把他抱在怀里,摸索到凤麒的腰带。
“小美人,别急噢!我知道你快烧起来了,马上就好!”老大呼呼喘着气,对着凤麒的嘴巴就要亲下去。
凤麒连忙扭头躲过,他被如此下流的话污辱,还被这样侵犯,气得一脚踹上老大的命根。见他夹拢了腿滚在地上哀叫,凤麒仍不泄恨,干脆坐到他的身上就“噼噼啪啪”一阵狂打。
凤麒越打越起劲,眼里却充满着严厉之色:“你这个无耻的下流坯,宫里都没人敢惹我,你竟敢摸我的手,企图亲我的嘴,还说我是娈童,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割了人的头舌再让你吃下去,下次再惹我,我就命人割了你全家的舌头!”
到底人瘦,打了几下,又被老大猛地推开。凤麒见形势不妙,操起一边的盘子就朝他砸去,老大左躲右闪,二人立刻又扭打成一片。
凤麒知道自己力气比不过他,便尽量采取远距离做战技术。短短片刻,厨房中的盘子已被他扔了大半。吵闹声引来了其他仆人前来观战,所谓碗碟不长眼,几名无辜群众也身中碟弹。
倾刻,原本两人的扭打转换成几人的扭打,几人的扭打又转换成整个状元府全体下人的扭打!
状元府刹时热闹非凡,据现场目击者证实,此乃入住以后发生的最大规模的下人群殴流血事件。放眼整个状元府,遍地净是碗碟的碎片。
凤麒好容易挤出身,却发现在人群中已找不到真正与他干架的老大,拍拍屁股,他选择跑路。
状元府刚刚落成,少瞳又要常常入宫熟识同僚,忙得不可开交。府上之事,他一人管不了,梵夫人又回乡省亲,梵老爷年岁已高,不适合打理。
因此大多事务皆是由管家徐妈处理。徐妈是梵夫人出嫁一起陪嫁过来的,管起事来算个行家里手,梵家上下都对她十分信任。
整个状元府上上下下的仆役估算也有百来个,每日纠纷着实不少,但经过徐妈排解后,竟很少有人不从,可见她管事的本领确实了得。
所以仆人之间的事,不论大小,都会找徐妈排解。
今日,经验老道的徐妈竟苦着脸来找少瞳。一见他就连连赔罪:“少爷,徐妈有罪,管不住那帮下人。让他们结党私斗,还把府中的所有碗碟都砸得干干净净。我实在不能胜任管家一责,等夫人回来,请少爷向我问她好,徐妈要回乡下去了……”
少瞳从小是被徐妈看着长大,也有感情,从未见她如此颓然。立刻扶她坐下,寻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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