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哽咽出声,“他们想灭绝邑山人,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隐姓埋名十五年了,他们还是找到了你们!”
“如果不是师弟穿了我的衣服,让他们误以为师弟就是我,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和圆圆回去后只有死路一条。是我害了师弟!是我让他穿……”李嘉哭道。
“你师弟也是邑山人,他们也不会放过他。他在知道那些人认错人之后,想必也没有否认,他想让你活下去啊。”
李嘉想着这一切,眼里充满仇恨,他擦了擦眼泪,:“是谁?”
师父唉了声。
李嘉上前:“师父,您刚刚说的一切都回避了罪魁涡首了!您不想让我寻仇,想让我安安稳稳过日子,我都懂!可是那些仇人不会放过我们啊!如果他们发现我并没有死,如果他们找到了您,那该怎么办?”
师父又叹了口气,“瞒不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龙牙帮!邑山现在还留有他们的人!”
李嘉倒吸一口气,后退了几步,龙牙帮是当今江湖门派排第三的,虽是江湖帮派,但是最近几年明显帮朝廷做事,是朝廷鹰犬啊!
李嘉想了想这些关系,下定决心:“师父,我要练那仙人赠送的武功!”
“嘉儿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师父,我们步步退让,下场是什么?后边就是悬崖,我们没有退路了。师傅放心,我不会冲动与他们鱼死网破。我的命是太多人牺牲换来的,且圆圆只剩下我了,我不能让圆圆失去爹。”
“唉……罢了罢了!是命啊……只望你能谨慎使用!不要步入后尘。”
“是!”
李嘉掖了一下包裹着圆圆的小被子,视线散开,看着马车窗外,遍地奇形怪状的大石块缓缓后退。
十二年后
“寒夫人! ”一个穿着红色交领黑色长袍的高壮男子拱了拱手,抬头,样貌长得极英俊,只是眼神很是摄人,给人强大的压力。
被叫住寒夫人的看着他,眼中出现一丝慌乱,随后意识到失态了,低头还礼。他穿着一袭淡绿衣,一头墨黑的长发盘起,一只乳白色发簪插入,很是素雅。
“万公子,阿玉已设宴席,请跟我来。”寒夫人出声清爽,大大方方,没有寻常女子扭捏作态。
“劳驾夫人了。”万公子出声,深邃摄人的眼里看着眼前的女人出现一丝笑意。
寒夫人随即转头,吐出一口气,缓缓走在前面。
万公子在五步之内不紧不慢的跟着,眼神不受控制的锁住了眼前高挑瘦弱的身影。
万公子放肆打量前面的人儿,而走在前面的却备受另一番折磨而没有注意那热烈的眼神快要把他后背烧着!
行到厢房门前,换吸了口气,才出声:“阿玉!万公子到了!”说完,打开房门,转头对万公子说:“请!”。
万公子看了那不敢直视他的人一眼,大步迈进!
“万兄!”里面的人喊道。
那人穿着大袍白衣,坐姿随意,看到万公子露了头就赶紧招呼他过来。
寒夫人默默退出去,并关上门。
“寒弟,还是如此清闲!”万公子坐在寒玉面前调侃道。
“可不清闲?现今托司徒大将军的福,四方太平。我们江湖上混的都平静了!”他装模装样向万公子方向拱手行礼,看着对面不语自倒酒的万公子,话头一转,“我看你比我还清闲啊,司徒大将军!吃完酒继续比划比划?”
司徒南侧看了他一眼,自喝了一杯酒。摆手道:“不比!没心情!”
寒玉怪道:“嘿!你不找我打架,你来找我干什么?”
“顺路经过就进来了!怎么?我们还不能静下来喝酒!”
寒玉瞅了他一眼,眉毛一挑,向他敬了杯酒:“能!喝!”
司徒南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识。
这十几年,司徒南的马蹄几乎踏遍了华国周边的领土,周边国家都投降了,每年都恭敬上交贡品!
好几国的公主都嫁入华帝的后宫。
华帝看这四方太平,一片祥和。
对这上千上万百姓歌颂的司徒大将军就不是很舒服了。
以将军多年为朕征战沙场,辛苦了,是应该回去孝敬母亲,亲近妻子,享受儿女承欢膝下为由,把他叫回去。
划了江南邑州封地,封为异姓王,享受皇亲国戚的待遇。
疆外就交给古扬捍卫。古扬是古大将军的亲儿,也是司徒南义父的儿子。有这层关系,调出去也好对外交代。
出塞前晚,古扬来到新司徒王府,和司徒南有过一番交谈。
外人都恶意揣测,古扬大将军多么得意洋洋,对这个压制他多年的义兄奚落不止。
然而,守门的将士看到的是,古扬离开王府,一脸暗淡无光,背影寂寥。
不管外人作何感想,司徒南对于这一切倒没有多大感伤。
他早知道华帝对他早有猜忌,削兵权是迟早的事。
如今四方太平,疆外稳定。
父亲和义父一辈子奉献给沙场,他实现了他俩的遗愿,不愧他们对他的期望!
他就大大方方放下兵权,享受着他打来的荣华富贵,闲着就出外游行。
他少时除了学兵法,还去现今天下第一派,九霄派拜师。
现今那掌门人还是他大师兄。
以往不得空缺了的礼数,现今就补回来。
他就帮下大师兄做点事情,从中就认识了寒玉!
寒玉是个爱找茬的主,看他气势凌人,身手不凡,是个人物。但却眼生的很。
看他一本正经办事,浑身痒痒就出手撩拨。
司徒南可不是个能随意撩拨,此人现今懒得跟人打交道,能出手制服就制服。
两人就打起来了,高手对战,一两三招,基本摸清对方的路数,知道对方武功高强。
没什么非要你死我亡的仇恨,他俩就点到为止,比划比划。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喝口酒,两人从此就称兄道弟,惺惺相惜。
司徒南走了后,寒夫人在侧目送他选去,眼里情绪在翻滚。
“雪儿,万兄是故人?”寒玉走近他。
两人靠的很近,衣袍与衣袍紧密碰触,外人看去,只以为他俩两手相握,而实际却没肌肤之亲。
凌雪回看他,轻声应了。
“看你反应不像是仇人啊。”
凌雪没有回答,转头进府。
“夫人!教主!”路上遇到多人一眼看到凌雪,欣喜行礼,随后才惊诧看到寒玉恭敬行礼。
凌雪微颔首。而寒玉穷追不舍:“难道是情人?”
凌雪停住了脚步。寒玉看旁无人,惊诧道: “你俩可都是男的啊!”
凌雪无奈看着他:“寒教主,你管太多了!”
寒玉伸手从怀内摸出一把檀木扇子,装模作样扇了扇,:“这话见外了,见外了啊!雪儿,我们好歹名义上夫妻一场。我不关心谁能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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