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声打断了儿子:“你新娶的那位怎么样了?”
全贝国都知道,大将军的新娘在成亲之日前和仆人私奔,还找了个看门的护卫顶替她嫁进将军府。
郑秀秀肯定也知道,所以那位指的就是李嘉了。
司徒南不知怎么说,就说病了。
郑秀秀让司徒南带她去看看未尝谋面的“儿媳”,闻着屋里的味道,看着面色苍白的脸还留有紫色浮肿的巴掌,脖子根部还残留着红点,可想而知,掀开被子是何等春色!郑秀秀似笑非笑的仰看着自己人高马壮的儿子,:“他初嫁时的第一天就病倒了,都来不及给我端杯茶,怎么我难得回来一次又倒了!”
司徒南低头不说话。
郑秀秀继续打量着床上的人儿:“长得也俊秀,古将军也还念着兄弟情谊,送来的也不错。听说还替你挡了刀?就是没有福分侍候人啊。”
郑秀秀收回打量的眼神,突然说,“阿娘除了这幅皮相也没什么好的啦,从小到大也不能教你什么,都靠你爹,你爹没了,还好有古大将军……哎!没想到在这方面这么糊涂,都怪娘想的不周到。”
“娘!”司徒南急道。
“安安!你还想听娘的话,就让娘给你物色几个侍妾好不好?司徒家需要留后啊。”郑秀秀突然叫了司徒南的乳名,眼睛红着哀求。
“……好。”司徒南沉默了会,答应了。
郑秀秀听到,开心的笑了笑。
司徒南扶着郑秀秀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待人走远了,床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双眼,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
司徒南送郑秀秀回屋后,正要走,他娘叫住了他。
“安安!”
“娘怎么了?”
“你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娘希望你一直都是!”
司徒南看了郑秀秀复杂的双眼,点了点头走了。
(9)
郑秀秀很快就找到了三位身家清白看起来也贤淑美丽的姑娘。
她们也很快入住了将军府,也没有隆重的形式,悄悄的入住。
入住那晚,郑秀秀请她们一起吃了饭,立规矩,恩威并重。
司徒南听到消息后没有什么反应。
郑秀秀看着那三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叹了口气。
她的儿子从来没让她失望过,这事定了。
这是她第一次求自己的儿子。在他爹死后,他对儿子就不敢提要求。
郑秀秀年轻的时候,是京城第一美女,出身好,是大家闺秀。
到十四岁,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却被一个高调的采花贼劫走。
那个采花贼慕名而来,一看真人,比想象还要美上好几分!
抱着美人,闻着若隐若现的花熏香,下体胀得难受!
飞到一个僻静的破地方就落地,把美人一扔,就猴急的脱衣服,扑过去。
被堵住嘴的郑秀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绝望看自己的裸体暴露在奸人面前。
而司父每晚都偷偷出去练功,恰好听到异响,用轻功轻轻靠近,一瞄,白花花的肉,吓得后了一步。
想着遇到情侣野合,甚是难堪 。
正想离开,听到下面女的声音不太对劲,忍着再看一眼,岂有此理!竟然是想奸污良家妇女的贼人!
司父看那贼人很是急色,没啥戒心!
直接轻功靠近一棍子打晕他,刚想问姑娘还好吗?
看到那绝色的脸,呆了!
视线下移看那白皙美妙的裸体,鼻血就流了!司父家境一般,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龄,少年就参军,没见过什么女人,更何况这样的绝色还裸体。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很失礼。赶紧转头抹鼻血,大声说:“对不起啊!”
又想到这美娇娘被绑着也脱不了身,于是他又说:“姑娘,冒犯了!我闭眼,不看!我先帮你解绑吧!”
说完,闭上眼,转个身,向郑秀秀摸去,一碰到那软嫩的皮肤,手感很好!郑秀秀“呜呜呜”抗议,司父吓了一跳,好像是女子的奶……罪过罪过!感觉这样也很流氓!
司父连连道歉,反正该看的也看了,干脆睁开眼,更快的割开绳子,转身。
听着背后穿衣服的声音,司父低头看着自己挺立的小兄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感觉差不多他就问:“姑娘可以了吗?”
过了一会儿,郑秀秀才轻轻柔柔的说:“嗯。”
司父,用割掉的绳子绑住采花贼,就问郑秀秀家在哪里,送她回家。
郑秀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
司父一听,惊呆了。郑尚书的千金?京城第一美女?
心里很震撼,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看着郑秀秀衣服被弄的破破烂烂的,就把外衣脱下来给她。郑秀秀红着脸接受,披上。
司父在前头带头,郑秀秀低头跟着。
看到尚书府门口,司父停下来,看着郑秀秀一步一步走过去,进了府,就转身离开。
他得把采花贼送衙门。
他把采花贼打醒,逼他带他去住的地方,找出了已知被害的女子的私物。就扭送他去衙门。他完全可以直接扭送这贼入衙门。但是他想着这么美丽的女子,名声坏了就可惜了。
去了衙门,才知道郑尚书竟然告了官!后来他听那些闲言碎语说,郑大小姐的二娘去她房,没看见人,却在床上发现采花贼留下的纸条,就大喊:她被采花贼劫走啦!
闹到全府上下人尽皆知。
郑尚书无奈之下就只能告官了。
没多久,女儿就衣衫不整回到府。别人没说什么,心里都知道这小姐的清白是毁了。
郑尚书听到贼捉到了,坦白了罪行。虽说女儿的清白还在,但这怎么说的清呢。
二话不多说,就直接以报恩的名义把郑秀秀许给司父。
还能赚个好名声呢。
有意思的是,司父还是尚书府里的一个护卫。
郑尚书想着,怎么能把女儿嫁给一个下人?
他辞退了司父,另外在华城离尚书府很远又较为偏僻的地方买了一个小院送给司父,也匆匆忙忙在一个月内选好吉日,把郑秀秀嫁过去了。办好一切后,郑尚书松了一口气,但又在心里嘀咕:这女儿没结一门好亲家,还让他赔了一个院子,真真赔钱货!
从此,郑尚书就当没这个女儿,不愿与她来往。
洞房花烛夜,郑秀秀穿着嫁衣,拿着亲娘给的盒子,里面是亲娘硬塞给她的自己大半积蓄,耳边还回荡着亲娘哭着叮嘱她的话。
她的亲娘不是正妻,还只有她和小妹两个女儿,在尚书府没有什么分量,能帮她的只有这些了。
司父家也没有长辈,就请了几个旧识,很快就散了。
司父同样穿着大红袍进来,掀开红盖头,看到自己的娘子哭花了妆容。一竖竖的红痕,甚是碍眼。
他坐在她身旁:”我家三代务农。如果不是爹娘死的早,我也会是个农民。我爹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没了,流浪了十天半个月,被一个好心的退伍老兵收养,他就是我师父。我师父教我读书写字,教我武艺,还教我用兵之道。他希望我20岁以后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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