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皇后_偶然记得【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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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貌美的女官李凌姬依旧在宫中侍弄花草,她生得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很快就跟宫中的侍女们打成一片,落下个好人缘,整日像个花蝴蝶这里飞飞那里落落,虽有失礼之处,但是毕竟父亲是兵部尚书,谁也不敢妄议多言。

  萧贺往外看看,感慨地说:“皇帝好命啊!瞧李钰昌的意思,打算把这个小美人弄到宫里当娘娘啊?这难道是打算来一出美女胭粉计?这要是过一年再添一个小太子,以后这天下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戚沐倾说:“他要真这么打算,绝不会派这么个女人来。还是孤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个沉迷美色的昏君?”

  萧贺说:“这很难说啊,当初选后大典,皇帝偏袒的太厉害,这明眼人一看皇后殿下这英俊面容不难不这么怀疑你啊。”

  戚沐倾抄起桌子上的折扇就扔他:“你少给我胡说八道,翟湮寂的本领做皇后绰绰有余。”

  萧贺说:“是是是,小臣失言,哪日我瞧见他背着皇帝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看到我反应敏捷拔刀相见,实在厉害,”说罢转过头问臭着脸站在他身后的夏涌铭:“小夏说呢?”

  夏涌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皇帝说:“皇后的确骁勇善战,选后大典一战,他饶是中了毒却依然英勇善战,那一站不光是臣,李胜成和孟乔褚也尽了全力。但是都未从皇后手下讨到半分便宜,可见皇后的确技高一筹。”

  戚沐倾这才听着顺耳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两年,丞相一直没有出去打过仗,兵权被李孟把得死死的,如今孤即位两年,他们都不交兵权,到底想干什么。”

  萧贺说:“两种可能,一是这老贼在朝堂上扬威耀武惯了,一旦交了兵权要被严办。二是他生了谋权篡位的心。”

  夏涌铭说:“你别胡说八道,谋权之罪可是能信口开河的?再者说现在兵部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有什么可造反的?”

  萧贺说:“小夏你不懂,昔日那些谋权篡位之辈为了不让自己留下恶名话柄,建国之后才硬要说前朝坏话,说得民不聊生,说得生不如死,实则能造反者,有几个没有大的实力?”

  戚沐倾说:“李钰昌绝非狂妄自大,他在边境打仗这么多年,且不说手握大把兵权,跟那些外邦胡人说不定也有勾结。孟孔哲与胡人一战就是四五年,纠纠缠缠到如今休战,每每上报损兵折将,整日就知道跟孤哭穷,索要军饷,胡人却不见损耗。孤早就怀疑了。”

  夏涌铭说:“翟丞相当年诛杀胡人将领无数,被胡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被胡人知道将相不和,必会加以利用。陛下言之有理,若是李孟大军真的勾结胡人,那可就糟糕了。”

  戚沐倾眯起眼睛:“丞相对孤虽然忠诚,但是并不亲近,不光是对孤,我看他对皇后都冷淡的很,他才是真正无欲无求的人,若是他有反心,才是真的灭顶之灾,咱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老丞相的个头。”

  第二十七章

  夏涌铭说:“陛下放心,臣觉得丞相不会有反心。”

  萧贺说:“那是当然,老丞相整日活得跟个老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能有什么反心,他的七情六欲估计早就随着先皇去了。”

  夏涌铭瞪了他一眼:“你闭上嘴,先帝的事情岂是你能议论的。”

  萧贺嘻嘻一笑:“是是是,小夏说的对,是我这嘴没有把门的。”

  戚沐倾瞧着俩人一唱一和,哼了一声:“丞相确实是不会有反心,可是我现在却觉得他越来越难以捉摸。”

  萧贺说:“这可保不齐,陛下,小臣以朋友身份说句不敬的话,彼时陛下还是孩童,又是他心上人的血脉,以丞相之公正肯定会恪尽职守的抚养,不然他也不会守在皇城这么多年,连兵权被李孟夺走也不在意,令人钦佩。但是此时陛下已经长成,是一国帝君,身份相貌无一不似先帝那个负心薄情郎,丞相整日看着你,能有什么好脾气……”

  夏涌铭张了张嘴,本想跟以往一样反驳,却又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也就没说话。戚沐倾揉揉额头:“照你这么说,老丞相把湮寂嫁给我,就是想圆了当年他的遗憾了?”

  萧贺点头:“不然呢?荣华富贵且不说翟丞相不缺,他压根就不感兴趣,忠君爱国到把独生子献给皇家?要知道皇后是不能留子嗣的,翟家就此没落了,要是老丞相真的没有反心,那还真是连后路都不留。”

  戚沐倾说:“旧事就不要提了,斯人已逝恩怨也消,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削弱李孟兵权,李家迫不及待把庶女送到孤面前,是示好还是试探,耐人寻味啊。”

  翟湮寂看完奏折从尚书房中走出来,梁婵月迎上来说:“殿下,陛下同萧贺、夏涌铭两位大人在偏殿议事,吩咐小臣晚些开膳。”

  翟湮寂说:“那便多做几道菜,留着两位大人一起用吧。”

  梁婵月说:“是。”她跟着翟湮寂走了几步,见他走的方向是正宫,小声问道:“殿下不去偏殿看看吗?”

  翟湮寂淡道:“不必。”

  梁婵月点点头,走了几步,她又说:“两日后就是琛王殿下成年寿诞,臣要着手准备礼单,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翟湮寂说:“照礼仪准备即可。”他想了想:“这样吧,我回去准备个礼物,你一并带上。”

  梁婵月说:“臣知道了。”

  两人边说边走过御花园,桂花灼灼,香气腻人,一队队宫人正站在桂花树下收集新鲜花露,李凌姬穿梭其中道:“各位务必都仔细些,这是侍奉皇帝用的花露,定要最好的。”

  翟湮寂目不侧视走过园子,宫人们纷纷停下活计,向他躬身行礼,李凌姬也飘飘下拜:“小臣参见皇后殿下,下官见过梁大人。”

  翟湮寂微微点头:“李少卿不必多礼。”

  李凌姬起身后,端着盛着花露的坛子说:“小臣知陛下最喜花露,故一早来收集,打搅了殿下清静,还望殿下勿怪。”

  翟湮寂说:“李少卿有心了,忠心可表。”

  梁婵月出声道:“李大人,本官听闻南郊风水正好,花露更胜一筹,李大人不妨前去收集。”

  李凌姬扬起一双桃花眼,对着梁婵月展开笑容:“梁大人说的是,下官择日一定是看看,只不过花露精贵,折腾不得,还是御花园最便捷,近水楼台么。”

  梁婵月冷笑:“那李大人还是真是有心了。”

  翟湮寂微微看了梁婵月一眼,梁婵月闭上嘴,李凌姬起身告退,翟湮寂带着梁婵月穿过御花园回到正宫。

  到了宫中,梁婵月遣散了身边宫人婢女,对翟湮寂说:“殿下,李氏频频出入宫殿,怕是别有他意。”

  翟湮寂说:“本宫知道了,”他缓了缓口气:“有劳梁少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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