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姬说:“所以我才要跟你说,害你的人不是我,是皇后。事到如今你我必须联手,你以为父亲会来救你么?他本来押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你以为皇妃是什么好事呢?如果真的已经时机成熟他何苦要你我来宫里害死皇后?只有翟湮寂死了,皇帝才真正失去了靠山!丞相才会跟皇帝反水,你跟我都被翟湮寂给戏耍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争风吃醋?真是荒谬!”
李翎妍被她骂的坐在地上哭起来:“你少在这里装好人!爹爹是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李凌姬说:“你从现在起万事听我的,我想办法把你放出去,等待咱们完成任务把翟湮寂解决掉了,你愿意做皇妃也好,愿意回去做大小姐也好,我都管不着,到时候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但是你要是还是这样坏我的好事,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她说完转头就要走,桂芝走上前去:“二小姐,有话好说,你跟大小姐都是老爷的左膀右臂,千万不要这个时候起内讧。”
李凌姬冷笑:“桂芝,你算是明白事理的人,但是你劝我有什么用,还是去劝劝你的大小姐吧?她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别说她自身难保,我也会受牵连,到时候皇帝一怒之下,把我也关起来,父亲的计划才会真的落空!”
她说完,起身便要走出去,李翎妍恶狠狠地抹着眼泪,桂芝说:“大小姐,请你大局为重!事到如今,你必须跟二小姐联手,单打独斗你们绝不是翟湮寂的对手!”
她不等李翎妍说话,就问李凌姬:“二小姐,你有什么计划?”
李凌姬说:“我上次见父亲,从他那里拿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这种药能让人失去理智,变得荒淫无度。”
李翎妍听闻,也不再哭了,她抬起头也学着妹妹冷笑道:“爹爹给的药?怕是你亲娘那里弄来的吧?她便是用这种东西留住爹爹的吧?你把这药给我做什么?是说让我给皇帝下药,把他留下?”
李凌姬眼神不屑地瞟了她一下:“当然不是,你给皇帝下药有什么用?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去给皇后下药。”
李翎妍听完愣住:“给皇后下药?那还不如给他下毒!再说了,你才是皇后的内侍,你为什么不给他下?”
李凌姬说:“我当然可以下,但是你也知道我是皇后的内侍,就算皇后对我做什么,那也是合情合理。你就不一样了,姐姐,你可贵为皇妃,前朝皇后和皇妃的事情人尽皆知,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只要皇后对你动手动脚,我们就可以去告诉皇帝,到时候,皇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李翎妍说:“不行,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誉怎么办?”
李凌姬看了一眼桂芝,桂芝走上去劝慰道:“大小姐,你的名节不会受损的,到时候只要你拼死反抗,不仅不会受损,还会留下个贞洁烈女的好名声。”
李翎妍说:“你们说的倒轻巧,那个翟湮寂是什么身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反抗得了他?到时候他一怒之下再伤害了我,可怎么办呢?”
李凌姬说:“就是啊姐姐,到时候我先牵绊住皇帝,听到你呼救我马上带着皇帝去。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口无遮拦已经得罪了皇帝,皇帝要是真的动怒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你要怎么办?我知道父亲疼爱你,但是你也想想,父亲是干大事的人,若是这点小事我们都完成不了,岂不是白白辜负了父亲的培养?”
李翎妍垂下眼帘:“我再想想吧。”
李凌姬说:“总之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跟我联手,我很难把你救出来,更何况”她转过来脸,笑容满满:“姐姐,父亲最是疼爱你,你也不想让他失望吧?若是我们成功,姐姐以后就是金枝玉叶,什么样的男子得不到呢?若是失败,怕是要永远被困在这冷宫一样的地方了,你觉得呢?”
最后这句话倒是戳中了李翎妍,她有些动心了。李凌姬站起身子:“姐姐好好考虑吧,事到如今,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事到如今,关乎于我们家族的声望命脉,还希望姐姐以大局为重,只要我们两人联手,绝对能将翟湮寂一举除掉。”
第五十七章
夏涌铭到了江南,马不停蹄地去看了灾区。果然如同萧贺所言,洪水冲垮了大部分房屋,很多树木连根被拔起,灾难过后一片荒芜,但是好在当地的人已经被安全转移,萧贺带着他去看了正在修葺的大坝,大坝修建得十分宏伟,萧贺告诉他:“因为天冷结冰,洪水一时半会还过不来,是修大坝的好时机,要争分夺秒的干。”
夏涌铭说:“修建堤坝用了多少兵力?陛下那边随时召唤,还需要更加谨慎。”
萧贺说:“大坝修葺是早晚的事,这不光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然明年洪水还会冲过来。到时候损失更大。今年是靠着皇后的贴己才能勉强度日,要是功亏一篑,再等下去又不知会如何了?”
夏涌铭说:“李珏昌在朝堂上弹劾了户部好几次,他在这边安插了眼线。”
萧贺说:“都被我解决掉了。”
夏涌铭说:“难怪,他着急忙慌的把两个女儿都送到了皇宫,现在皇帝那难办的很。两个蛇蝎美人盯得他死死的。要不是皇后在侧,恐怕早就让人害死了。”
萧贺笑了一声:“这不是挺好么。我看他干脆也别夺权了,左拥右抱不也挺好,朝政就交给丞相和李尚书两个老丈人去争夺……”
夏涌铭说:“也就是你才能有这种想法!简直无耻!”
萧贺别有用意地瞧了夏涌铭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要是我,连皇宫都不待着,早就带着喜欢的人到云游四海去了,嘶嘶,这怎么这么冷。”
夏涌铭看他一副肾虚的样子,忍不住又出言讽刺:“想必是你整日左拥右抱亏空了身子,你这副模样,还指望你以后能带兵打仗?”
萧贺迷迷糊糊地说:“我只是没有睡好觉而已,冬天这么冷,做什么要带兵打仗,你且在这帮忙拖延一段,等到春暖花开再说嘛。”
夏涌铭切了几声,看萧贺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我看你这些日子睡的都挺好啊,眼睛一闭呼呼的,今早要不是我去找你,我看你还要睡到日上三竿。”
萧贺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天天气阴成这样,连点太阳都没有,这么冷的天,不就应该睡觉么?”
夏涌铭说:“真是没有一点精神,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户部侍郎的。总之你小心点吧。我跟陛下商量过了,这次我带来的兵,你留下修葺大坝,剩下的人要抓紧操练,一旦时机成熟,陛下就会把孟将军发过来,到时候咱们这边只要能拿下孟将军,后面就好说……喂!你不是吧?又睡着了?”
萧贺的精神的确非常差,夏涌铭虽然总是被他戏弄,但是这次也看出了问题。他不禁开始思考,萧贺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他突然想到当初选后大典上,翟湮寂似乎也变得突然嗜睡,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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