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脸像是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蛋,他吞了吞口水,咳嗽了一下,才小声说:“陛下……陛下……只管弄就是了……臣、臣受得住的……”
轰地一声,皇帝好不容易保住了的堤坝,一下就被洪水冲倒了。
待他意识回来,下体那东西已经钻进去了一个头,皇后抓住被褥的手指微微发白,后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但是一声都没有出。戚沐倾心里吼了句该死,连忙拔出来,皇后趴在他身下,像是才缓缓地出了口气,他心疼地爬起身子,借着红烛的灯火,想分开那两边的高峰,看看有没有误伤,这一举动却是惹羞的了皇后,伸手遮挡,挣扎起来。
戚沐倾吻他几下,嘴里懊恼道:“是我不好,弄疼了吧。”
翟湮寂抿着嘴唇,许久才说:“是……是我没用。”
戚沐倾瞧他害羞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小模样,心里简直软成春水,他忍不住轻笑,又揽他入怀:“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他们两个情爱之事都是生手,洞房花烛皇帝失控是原型的本性,如今发情的日子虽然逼近,但好歹他跟皇后夜夜笙歌,没有那么难克制兽性,他伸手摸索到榻后的雕梁画栋的倚靠红木台上,从小巧的抽匣中拿出一盒软膏,对着皇后红透了的耳根吹气:“是湮寂下面太紧了,用这个润一下,可好?”
皇后让他问得脸几乎要烧着,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想捂住脸跳下床逃走,皇帝越发情动,拧开那软膏的匣子,账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糜软香味,他手指在膏脂上扣下一块,顺着皇后的身体轻轻捅进一指头,翟湮寂顺从地趴在榻上,把脸埋在上面不肯抬起。皇帝一边出入手指,一边亲吻皇后肩膀上的麒麟。情到浓时,翟湮寂再也压抑不住,喘息期间便溢出一声小小的哼叫。
第六十八章
这一声,直叫那修修补补勉强能用的大坝又塌陷,皇帝脑袋里晕晕乎乎地想,难怪萧贺总也修不好堤坝,洪水进犯,真是任谁也挡不住……他手指已经加到三根,那处也早就软成一汪春水,他谨慎又性急地进入了皇后的身体,这是大婚之后的第二次。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伤到皇后,但是一进去,脑袋就想炸开了一样,什么都想不了了。他扣住翟湮寂的腰身,身体像是失控了一样一直摆动,翟湮寂把脑袋从榻上拔起来,想给快憋死的自己换口气,谁知身后进犯的凶猛,他像是被洪水冲刷击打的一尾锦鲤,根本控制不住,只能随着身后人的进犯,摆动身体。那粗壮凶悍的东西,到达了他身体的最深处,猛地撞击到他敏感之地,翟湮寂毫无准备,从嗓子里挤出了呻吟:“啊……不……啊……”
他难得在情事上叫出声,直逼得皇帝眼角通红,下面更加勃发,翟湮寂开始还羞得面红耳赤,几番较量下来,连害羞也顾不上了,倒是激发了他争强好斗的本性,他不自觉地夹紧自己,仿佛在戏弄身体里撒野的东西,又在皇帝被他折磨地神志不清时,从他身下爬出来,皇帝不满地喘息了一声,上前抓他,翟湮寂意乱神迷地回吻着皇帝,他觉得很舒服,陌生又激烈的感觉刺激着他,皇帝从正面重新进去了,翟湮寂毫不抗拒地迎合,抓住皇帝的手抚摸自己,他们是相爱的人,又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这场情事,从入夜一直做到天空发白,两人都拼尽全力,累的气喘吁吁,皇后饶是能骑马打仗的大英雄如今也瘫软在皇帝的肩膀上,戚沐倾抱着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累到卿了吧?”
翟湮寂嗯了一声,眼睛渐渐有点睁不开:“没事……还上朝呢……”
戚沐倾瞧他满脸汗湿的模样,心口跟身体一样满足到了极点:“今天不去了。”
翟湮寂摇头:“不成,现在局势紧张,不能不去!”
戚沐倾说:“无妨,反正朝堂只会以为孤泡在李氏姐妹身边,这一段日子,孤越是萎靡不振,李钰昌越能放松警惕。”
说道李钰昌,翟湮寂也没有了困意:“陛下想什么时候动手?”
戚沐倾说:“就快了,只要萧贺和夏涌铭两人带兵回来,到时候找个机会,让李氏姐妹把他哄骗到宫里,把他生擒于宫里。”
翟湮寂说:“如此的话,需要名列出他的各项罪状。”
戚沐倾说:“我已经着手再办,如今除了他私自招募精兵和贪污军饷几项大罪,还多了加害皇后的罪名,足够我处死他。”
翟湮寂说:“孟将军毕竟只带走了十万人,还是小心为上。他若是内心坦荡倒也罢了,若是心里存了想法,他也会算计。”
戚沐倾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我囚禁了他两个女儿,他未必一点都不知情,他女儿或者是他派来的侍卫,肯定有人给他暗中传递消息,消息断了,他不会不生疑惑。”
翟湮寂说:“而且孟将军不在,他也会提高警惕,如今也没有什么借口让他再派兵了。”
戚沐倾顿了一下:“若是找借口,倒也容易。”
翟湮寂抻头看他,戚沐倾说:“最近边疆倒是有点不太平。”
翟湮寂一听这个倒是来了精神,眼睛睁大问:“是南烈?还是江硫?”
戚沐倾伸手箍住他:“你要干什么?不管是哪儿,你都不许去!”
翟湮寂说:“陛下,边疆动乱可不是小事。”
戚沐倾说:“没有多大的问题,这几年一直也是小打小闹的挑衅,兵部不时也派人去,两三个月就平了,不足为奇。”
翟湮寂微微皱起眉说:“如此,那边图什么?”
戚沐倾说:“密探报说是南烈国内动荡,闹了几次易主,挑衅的多是些闹起义的人,借由进犯元都疆土,而让元兵和南烈兵士对峙,好趁机打压南烈国主。”
翟湮寂说:“想不到这些人倒还有几分脑子。”
戚沐倾说:“南烈国主几次给我来信请求支援,我都推脱了,本来孤不想搀和他国的事情,但是卿这样一说,要是我们设个套,再把兵部的人派出去一半呢?”
翟湮寂抿了抿嘴:“只是这样,皇城的人也会亏空,等擒拿李孟的时候,萧大人他们也会回京吧?万一……”
戚沐倾轻笑:“我明白,不会的,萧贺的为人我担保,小夏更不必说,他们不会有犯上的念头。”
翟湮寂说:“陛下心中有数便好。臣不是不信萧大人他们……只是,臣身为皇后,除了陛下,别人总要提防。”
戚沐倾说:“我知道,这世上最为我着想的便是我的湮寂,待到这些麻烦事都处理后,我们便去江南小住几天,我听萧贺说那边春日美不胜收。”
翟湮寂浅笑一下:“好。”
早朝时分,皇帝清清嗓子说:“众卿知道,南烈这段日子颇为不太平,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流匪以下犯上欺君灭祖,闹什么起义,南烈国主几次给孤写信,请求元都支援,但孤都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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