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莫怕,稷江一战,我因苦思对敌计策,整整熬了一夜,所以才白了头发的。”楚敖慌忙又去捡那头盔,想重新戴上。
“不……”林忠伸手挡住了他,眼里全是心疼,“就这样就很好,很美。”
说完,就去轻吻那纯白的发丝。
“果儿,我的好果儿……”楚敖感动地把他紧紧搂住,两个炙热的身体,只隔着一件薄衣,亲吻后彼此身体的异样,不言自明。
“果儿,我……我想……”楚敖的喘气声越来越粗,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手却将身下人的身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嗯……”林忠只闭着眼睛胡乱应着,怕痒似地扭曲着身子。
眼里含着笑,楚敖一寸一寸吻着。
终于,那未经人事的青芽被温暖包裹住,林忠眼睛瞬间失了神,只剩下迷醉晕染在里面。
平时坚硬像枚小果核儿的林忠,哪怕是经年的冰霜傲雪,此刻也全都化成水了。
即使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都不足以对此刻巨大的幸福感自由地呼吸吐纳,带着涨潮般迅猛且不可抵挡的力量,各处横冲直撞,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急得快要哭出来。
“呵呵,果儿真是未经人事啊……”楚敖爬上来,笑笑地对上林忠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忠紧皱双眉,楚敖正犹豫的片刻,竟硬生生被逼退了出来。
可这已经让林忠痛得失声叫了出来,楚敖咬了牙不让自己再心软。
紧紧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果儿,放松点……你……你咬太紧了……”楚敖动弹不得,并不十分舒服。
“……我何曾咬你啊!”林忠只痛得咬牙闭眼,根本顾不得楚敖说的到底是什么。
风马牛不相及,驴唇不对马嘴,却丝豪没有影响接下来不需要言语的交流。
床塌四周垂下的霞影帐内,才只方寸之地的□□,却足以驱赶走这天地间一切料峭的春寒。
果儿,你终于是我的果儿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子林忠,地居茂亲,才惟明哲,至性仁孝,好礼无倦,朕谓此子,实允众望,永固百世,以负万国。今立皇子林忠为北黎太子!”
随着宣旨官洪亮而响彻整个皇宫的声音,百枚铜角齐齐吹响,林忠接过了太子印,激动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转过身来,高高在上储视百官,终于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终于,这太子之位,终于是我的了。
下面齐呼“千岁千岁千千岁”,楚敖看着那高高站在殿顶的新储君,随着那人嘴角的上扬,自己的嘴角也弯起了相同的弧度。
果儿,你最想要的,我终于给你了。
才刚下了朝,众人散去,林忠匆匆走在一条花园小径旁,刚被宣为太子,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望宁安妃。行至一处假山旁,蓦地被山石后面躲着的一个人猛得钻出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楚敖。
这么神出鬼没,精灵古怪,敢跟他这样开着玩笑的,也就只有他了。
“恭喜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高声喊着,故意做着夸张的行礼动作。
“讨厌!吓了我一大跳!”林忠气得给了他一记暴栗。
“臣罪该万死,甘愿受罚!”楚敖望望四下没人,扭了他一只胳膊,从背后贴了上来,在他耳边呵着气,低低一句:“那不如,今晚让微臣去殿下的东宫,好好补偿一下殿下可好?”舔舔林忠小小凉凉的耳垂,坏坏地用下身去顶了顶他,“果儿,我这里又想你了呢,好想再听听你销魂的叫啊……”
“楚敖,你疯了!这是在外面……”林忠又慌又羞,脸一下子烧得通红,气得扬起另一只手去打他。
“哎!哎!哎!别打!别打!”楚敖赶忙松开他,躲闪着林忠雨点般的拳头。
“知道错了?”
“嗯。”委屈地点点头,一副可怜相。
“错哪了?”
“微臣不该说今晚去殿下的东宫。”
“嗯?”林忠不解。
楚敖手一指旁边的假山洞,“这边的山洞,我刚刚侦查过了,这会儿没人!我看这里就挺好!”
“楚敖!我看你又皮痒了!”攥了拳头,又要挥过去,却被他一下包在手心里,坏笑着就是不松开。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下了朝尾随来贺喜的,看来不只是楚敖一个人,后来走来了林凛和林聪二人。
一见这两人,林忠的手像被蛇咬了般,立马把楚敖的手甩到一边。
这一甩,某人的心也失了重,狠狠地被摔了一下。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林忠急忙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们来道喜啊!”林凛身后牵了一只大狗,凶神恶煞地,对着林忠狂吠不止,嘴角里还流着恶心的哈喇子。
见林忠疑惑的表情,林凛扬了扬眉毛,“这是我新养的西域神鬣,真奇了怪了,这狗平时只有见了狗食,才馋成这样,这会儿是怎么了!”说罢,故意冲狗跺了下脚,让它安静下来。
林忠脸色一沉,想要发作,却又转念想想,今日刚得了太子位,难免两位哥哥心里不爽快,切莫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惹什么麻烦,让父皇难堪,也就没有说什么。
可是楚敖的眼睛里,悄悄浮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狠戾之气。
“楚大人也在呢,哦错了错了,现应改口叫楚将军了,”林聪装作刚看见楚敖,故意感叹着,“楚将军刚在稷江平了北匈,功不可没,被父皇刚封了龙骑大将军,我等也应给您贺喜才对!”
楚敖道:“殿下言重了,卑职理应为国效力,万死不辞。”
“呵呵,二弟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我们整个北黎都沾了你一个南华人的光了呢,对吧,太子殿下?”林凛抢过话来,对着林忠问着,得意地看着他那一时难堪的脸。
那只狗似乎也通人性似的,跟着主人又叫嚣起来,林凛大喝了它一句,又哼笑了一声叹了气。
“唉……你说这养你这畜生有什么用呢,就只知道天天吃肉咬骨头,瞎叫一通的,果然,还是得养对狗啊……”
说罢,拉着林聪,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真是晦气!走罢,去我宫里喝一杯!”林忠心烦意乱,想要借酒浇愁,说罢就往东宫去了,楚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滋味仿佛打了五味瓶。
果儿,你刚刚那一甩手,可是伤到了什么,你知道吗?
夜色阑珊,灯火通明的东宫,宫人们全部被令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从垂着巨大帐幕的床塌上传来。
林忠不晓得是不是他几日没碰自己的缘故,这人今晚不知怎么了,好像压着一股邪火,对自己也不温柔,甚至还有点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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