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第一次长安给贤妃治疗的时候,两人就打起了主意,也早就偷偷设计好了一切,所以能够炼化长安的地方,其实冥风早已偷偷准备好了,只是一直瞒着所谓的皇帝——重言而已。
重言现在其实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侥幸得到了丞相的将军的支持,能不能活着还真不好说,不过看着长安对重言在意的模样,说不准对方可能偷偷给这个小皇帝不少帮助了页说不准呢。冥风虽然是乱猜的,不过其实也八九不离十,如果重言出事,那么与他共生的长安定然也会出问题,所以当时的老龟才会留在了京城,表面上只是一个说书人,其实暗地里帮了不少的忙,甚至于鹿老头也治疗了不少手握实权也还有些良知的人,为重言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当然,他们自然不是为了重言,而是为了长安。
奈何重言本人并不知道,长安也不知道,知道的大概只有鹿老头和老龟,可惜他们是绝对没有可能会将这些事情说给长安听的。这些都是后话了。重言和长安,其实都是被保护的太好的小孩,重言虽然经历过那么几年的惨痛经历,但是后来遇上了一个救了他,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倾尽一切对他好的贝儿,所以他是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小宫女的。再加上当上皇帝的道路太过顺畅,当上皇帝之后过的日子也无忧无虑,他的心理年龄并没有成长得太多,本质上也就是一个小孩子,所以被人耍着玩,似乎也在常理之中了。
冥风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天黑了。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黑夜总是容易给他们这些魔修一点点的心理安慰而已,似乎有了黑夜这个保护色,他们的功法都能够使用的更顺畅一些,是否是真的我们不得而知。
而在牢房里站了整整一个白天的长安,在看到夕阳的时候。就猜测到也许出了问题了。由于内伤严重,长安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再传递一封信。长安这才暗自有些懊恼,依照鹿爷爷和龟爷爷对自己的疼爱,自己的信件传出去,他们要收到也就几息之间,再怎样也会很快给长安回一封信的,可是长安却没有很快反应过来,等他察觉不对,已经夕阳西下了。
经过这一整天的日光的照耀,如果中途没有被阻拦,长安是可以逃出去的,不会被任何的侍卫发现。但是可能由于玉薄荷一族的宿命,又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原因,长安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待到了晚上。
其实冥风早已在监牢外面布置好了阵法,凭借长安现在的身体,确实是没有机会出去的,长安也因此逃过了一个小小的受伤的惩罚。
随着黑夜的降临,月亮渐渐的升起,月光铺满了整片大地,似乎泛着暇光一般,长安是极喜欢这样的光的,因为这样的光,照耀在地上的时候,就像他们玉薄荷散发的光芒一样,不会刺伤任何人,虽然同样也温暖不了任何人,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一种光,光,就意味着希望。
在沉浸在月光中的长安,再次被人打扰了。
这次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冥风。冥风来的时候,长安站在牢房里,月光打在长安的脸上,虽然脸仍旧红肿,但是似乎还是能从长安的身上散发出光泽,不仅仅是月光,而是长安自己也在散发着光泽,而这些,却也正是冥风最讨厌的。明明这个世界这么污秽残忍,为什么有的人还是能像白纸一样,就像那个小太监,就像长安,就像……贝儿。
冥风最想毁灭的,正是如长安这样的人。所以明明小太监的灵魂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还是想玷污那样的灵魂,将他染黑,让他也进入地狱里陪伴自己。
而贤妃,更不用说,明明曾经是一个好女孩,就因为所谓的爱,变得和自己的母亲一般放荡,轻易就能上别人的床,就一句都是为了他,都是笑话,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这些所谓的好。冥风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们放荡的借口,所以他是从来不信的。
而这一晚,他即将,毁掉这个似乎能洗涤一切的妖!
冥风的恶意,如潮水一般向长安袭去。长安转过了身,即使现在的他狼狈不已,但是他也只是望向了冥风,但实际目光并未看着冥风,不如说长安只是看向了冥风这个方向,但是目光却并未停留在冥风身上。
“呵,呵,呵,天之骄子是吗?有人疼爱是吗?今晚,都要死。”冥风说着直接抓住了长安。
长安挣扎了几下,并未挣脱开,就知道这人是不会放开了,也没再挣扎,只是稍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自己较为舒服一点的姿势。
冥风看着也没再做什么,毕竟拖的时间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祭坛。
皇宫里面是有这么一个祭坛的,可惜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再用过了,相比起冷宫的荒废,这里还有人在定时打扫,大概也只是出于人们对未知的一种敬畏了吧。
今夜的祭坛,时隔不知多少年再次启动,可惜这次活动并不能体现一个祭坛应有的尊贵。
围绕着祭坛亮起了十二盏灯火。虽然有十二盏,但祭坛范围较大,所以这些灯火并不能很好的照亮整个祭坛,整个祭坛都有些晦暗。再加上隐隐吹着的风,灯火随着风而摇曳着,似乎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长安过来的时候,才看到这广阔的祭坛,总共就那么三个人,贤妃自然是一个,还有重言,重言身后似乎还站着个侍卫,加上长安和冥风,也就那么五个人。
这样的场景,似乎有那么些诡异,更尤其,今夜分明月光正好,但不知为何,明明头顶就是那明亮的月亮,但是月光似乎并未关照这个祭坛。
长安看了重言一眼,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起来。
重言也很隐晦的看了长安一眼,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祭坛的正中央,放了一个丹炉。
长安看到丹炉的一瞬间,似乎突然明白,这个魔修,想,炼了自己?
长安突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哭的大概是唤醒自己的人,不信任自己就算了,还想把自己炼了。笑的大概就是在场所有人,无知。不是所有好东西,都能炼化的,长安虽然勉强属于植物吧,在尚未被唤醒的时候为了自我保护,展现在人前的,仅仅是一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薄荷,除了那个命定的要唤醒自己的人,没有人能察觉到他们与普通的薄荷到底有何差别。但是,当他们醒过来,或者说恢复原形之后,他们是一株玉薄荷,勉强,能算成是玉石吧。玉石,其实也只是不普通的石头罢了。何况他们也并不是玉,要真说起来,他们既不能算植物型妖修,也不算动物型妖修,真要说,他们反而有些像四不像,醒过来就能变成人,不是人,不是动物,不是植物,也不是天地灵气汇聚而生宝物,但他们就是存在着,尽管有着不可改变的宿命。
总之看到丹炉的瞬间,长安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这个魔修要是直接给他几刀,剁吧剁吧把他生吞入腹,那才真是毫无办法。
冥风就拽着长安的手,自然是感受到了长安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为了让长安现出原形,冥风还是将长安推上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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