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有位女帝。
不过她原本就是李姓的公主,因为父兄都死了,除了她嫡亲便没人了,这才受了推举,成了女皇帝。
而太后想要的就是成为她。
可是就算李韫退位,李啸就是正式的继承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要待在珠帘后面。
可能那样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越想越气,瞪起眼睛来,“你可知南境现在预备起事的兵力有多少?”
“臣不知。”
“给我查。”
“臣没有兵部的权限。”
“笑话,那个新任兵部尚书苏堂不就是你的人吗?”
荣真被堵得无语,点了下头,却又抬起头来问太后,“太后可是想要先一步镇压南境叛变?”
太后仰起头,“本宫只是打算好好整顿一下各地屯兵而已,打算给他们个新编制,放到离南境最近的州府加急训练而已。”
“臣明白了。”
“把那个拿来,”太后唤来一个侍者,侍者便捧着个小盒走到太后面前,太后向他一挥手,“给荣国公看看。”
侍者走到荣真跟前,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个兵符。
“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次立的功大,本宫怎么也要赏你一下,”太后凤眼一瞥,“等京城这边的事情平定了,你就带着这兵符到南境边上去,作为监军,替我看着点。”
果然太后还是忌惮着自己和李啸勾结的事。
这监军照官阶来说只有四品,上管不了将军,下管不住兵士,虽说有个兵符好像多体面似的,但是对于一个文官来说哪有那么大的用处。
到时候两军交战,李啸要真是和自己有隙,上来肯定要先杀自己祭旗,要是他们俩真有点什么事,李啸放过了自己,太后的亲信可不会。
横竖都是个死。
荣真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太后究竟是多想要自己死啊。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两手拱起,“谢太后恩典。”
“本宫知道你身体差,还派了个太医院的大夫到你府上,注意着你的身体状况。”
哦,江玉簪去世了,得准备个新密探了。
荣真点头,“谢太后。”
他走出太后的寝宫,终于解脱,抖了抖袍袖,往宫门的方向走。
这一条路,他走过了许多次了,什么时候才会是最后一次呢?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荣真上下打量着这位太后派来的御医,年岁不大,也就比自己大三四年的样子,跟太医院的那群白胡子差得多了。
“公爷这是沉疴,治起来相当麻烦,现在只是服药吗?”柳施抬起头来,他的眼球是罕见的白色,束起的头发里也夹杂着白发。
荣真看一眼站在边上的木樨,“严重时候会针灸。”
柳施点头,木樨才发现他的睫毛都是白色的。
“这样的确是可以压制些病情,”柳施停顿了下,“但公爷打算这辈子都这样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病还有救?”
木樨的眼睛也跟着亮起来,荣真的寒症棘手的很,山里的师傅也只告诉他顶多能够活过五十,还是保养得好的情况下。
“只是听闻过一个古法,”柳施微微低头,“但也没见人试过。”
“说来听听。”
“那本医书实在年代久远,我也只记得大概,还是要好好查查,才能说给公爷听。”
荣真看他像是卖关子,便不再理,“你每天上午帮我诊次脉就可以了,府里给你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子,这府里除了我的院子外你都可以随意出入。”
柳施收起脉枕,站起来,朝荣真拱手,“谢公爷。”
木樨连忙走在他前面,帮他开了门,送他走远才跑回荣真身边,兴奋地比划,“听到了吗,他说你的病有得治。”
“故弄玄虚而已,你那师傅看过的医书不比他多,一样拿我没办法。”
木樨甩了一下手,不满地看着荣真,“总要试试的。”
荣真一把拉过木樨,“我活那么长做什么,现在我就很知足了。”
木樨看着荣真,瘪起了嘴。
荣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弯起食指,用骨节轻轻碰了下木樨的紧抿着的嘴唇,“我说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诶哟喂!”杨槿一开门就看到这幕,咂了下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
荣真看他一眼,放开木樨,“推门而入的人是你,你还让我们注意一点。”
“孩子呢?”杨槿问,“我刚去奶娘那屋,没人。”
荣真也不知道杨槿怎么对孩子来起了兴趣,三天两头地往荣国府跑,就是为了看孩子。
“抱去西院玩了吧,藏宝阁那玩的多。”木樨向杨槿打手势。
“诶呦,藏宝阁那多危险啊,摔下来个啥砸着他俩怎么办?”杨槿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荣真皱起眉头,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啊?
木樨看看荣真,强忍着笑。
荣真瞟了他一眼,撑起身子,“我们继续。”
“公爷,”陈展站在门外,询问,“钦差程大人来了。”
木樨听着这名字耳熟,好一会想起他是李韫身边的人,他们上次在樱雪楼的门口见过。
他好奇地看着荣真,荣真的脸色已经沉下去了,隔着门沉声道,“他来做什么?”
“好像是要向公爷了解些情况。”
荣真长叹了口气,按了一下木樨的手臂,“你去找杨槿,别让他露面。”
木樨点头,和荣真一起出了门。
荣真走到正厅,程督云已经坐在那了。
一看到荣真的影,程督云就站起身子,抖了抖袖子,两手合到一起,“公爷。”
“钦差大人不用这样,你就如皇上亲临,要行礼也该是我来。”荣真朝他抬手,示意他请坐。
程督云和荣真结怨已深,两个人唇枪舌剑的,普通的寒暄听起来都带刺。
“钦差大人身上责任重大,怎么还有工夫来鄙人府上啊?”
“回公爷,来找公爷正是因为所办之差,”程督云看着荣真,嘴角微微咧开,“公爷二月初四申报了公文出京,二月初五入夜,两位大人就分别死在了家中,公爷不觉得巧吗?”
荣真眨眨眼,“哪里巧了?”
“当时京中贵族只有公爷一人出京,还不够巧?”
“钦差大人这话说的,这件事在京城里的人没有嫌疑,反倒是我这个在京城外的人嫌疑最大?”荣真打量着程督云,“大人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公私分明还是能做的到的吧。”
程督云心里气闷,他明明就知道是荣真动的手,线索却都偏偏都查到一半就没了,不过他也确实后悔来荣国府这一趟,直接问荣真,怎么可能得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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