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宗耀祖_余不知【完结】(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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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出息也就是个一等公,还能当皇上了不成?”

  “诶呦,这还是我们荣国公吗,木樨快来看看,”杨槿一边笑一边招呼正端着茶点走过来的木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木樨笑着把茶点放下,给杨槿比划,“尝尝这个,西巷新开的点心铺子里买的。”

  “好好好,我这些日子陪孩子啊,好久都没逛街了,樱雪楼换了新头牌我都没工夫……”

  “啪”,荣玉的小手正打在杨槿的脸上,打断了杨槿的话。

  杨槿惊讶地看着荣玉,“你这小崽子……”

  “少爷!我家少爷在吗!?”杨家的小丫头急匆匆地跑进了门,惹得大家好奇。

  “跑什么啊,怎么了?”杨槿问。

  小丫头整个脸憋得通红,一边说话一边流泪,“您快回家吧,咱们老爷出事了!”

  杨槿当即变了脸色,把两个孩子塞给木樨,冲了出去。

  荣真心里也“咯噔”一跳,“木樨,你看家,我也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一要出去玩七天,我能赶出多少存稿就发几天的啊……对不住了!

  第160章 情人节番外

  十二岁的荣真被送到了山里,因这位传说中的名医最怕人惊扰,所以随从只跟了一个,刚刚过了七岁的木樨。

  “这么小,究竟是你照顾他还是他照顾你啊?”老大夫捋了下自己的长胡子,蹲着身子看木樨,这娃娃的小脸上全是肉,实在让人忍不住……

  荣真看破老大夫的想法,忙用两只手包住木樨的脸,“大夫,我住哪一间?”

  大夫咂了下嘴,指着他那几件茅屋中最破的一间,“那。”

  荣真看了看,牵着木樨的手,背后还扛着一个大包袱,“木樨,进去了。”

  木樨黑亮亮的小眼睛瞅了瞅大夫,从荣真那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两手并在身前,给人家鞠了一躬,又跟着荣真跑走了。

  虽是个孩童,但是懂礼,老大夫点点头,好苗子。

  “这屋子……”荣真挥了挥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吸口气能吐一嘴灰。

  木樨有点怕,站在荣真的身后,碰了碰他的胳膊,两只手比划了下,想先把荣真的包袱卸下来。

  荣真点头,两个人有些绝望地站在门口,不知道从哪里下脚。

  “嗯,你们自己拾掇拾掇吧,晚上来那个大屋吃饭。”老大夫有些欠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让荣真都觉得这么讨厌的人世上也是少有。

  木樨想着家里人说的,一定要照顾好二公子,开始动作起来。

  荣真一开始看着他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过了会儿,看木樨把袖子直撸到肩膀上,端起屋里的一个结满了灰尘的铜盆,晃晃悠悠地就走到院中那口井边上了。

  木樨先前可是从没做过这种活的,他可是荣真从小养到大的,说是荣家的下人,更像是荣家的少爷,被人处处照顾着。

  老大夫坐在院中,旁边一个药筐,他正在分拣药材,看木樨围着水井左看看又瞧瞧,忍不住提醒,“转那个把手,把水桶摇上来。”

  木樨回头,看他,又是一鞠躬,算是道谢。

  老大夫眯了下眼,不会说话吗?

  “木樨,我帮你。”荣真跑过来,他力气怎么也比木樨的大啊,两个人没一会就提上来一桶水,倒在铜盆里,一人拿着铜盆一边,往小屋里走。

  木樨的包袱是管家给整理的,里面打扫的东西全齐,所以他挑出一块干净的抹布,放在盆里浸湿了,学着平常家里的小丫头的样子,把茅屋里的家具一样一样地擦干净。

  荣真哪能看他一个人干活,也帮着。

  忙了一下午,两人都精疲力尽,还没歇会,老大夫就催上了,“你们还吃不吃饭啦?”

  荣真身体本来就虚,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磨得不耐烦了,刚要拒绝,木樨就跪在他的边上,拉拉他的衣袖。

  “算了。”荣真无奈道,拉起木樨,两人衣服都没换,脏兮兮的跟中午走过来的大少爷完全两个样子。

  菜是山中的野菜,肉是没有,就是有御厨的手艺,尝惯了山珍海味的他们也难以下咽。

  但实在是疲累,两个人还是不论味道的大口吞咽着眼前的饭菜。

  “吃完你们就休息吧,明天一早来找我,我给你诊脉。”老大夫嘱咐了一句。

  “多谢。”荣真微微低头。

  老大夫还算满意他这个态度,毕竟是人上人的荣家子弟,能跟自己道个谢已经不容易了。

  忙活了一天,荣真可算松了口气,他自诩是同龄人里算成熟了的,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想打人的一天。

  木樨笨拙地帮荣真解着腰带,早上是小丫头给系的,她每次都弄得特别复杂,木樨紧眯着眼看着这个结的走向。

  荣真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他低下头,手指在木樨面前晃了晃。

  好家伙,这,是站着就睡着了吗?

  荣真碰了两下木樨的肩膀,木樨的重心立刻就塌了下来,扑在荣真的怀里。

  荣真无奈,用肩膀托着木樨的身子,随手把腰带一拉便解开了,他把外衫一脱,扔在一边,又开始帮木樨解扣子。

  他不忍看木樨这么累,想着转天要写封信,换个人上山来。

  等把木樨的外衫除了,他就拖着木樨,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躺在他身边。

  床很窄,仅够一个成人躺卧,亏了他们两个的身子都算单薄。

  木樨的呼吸湿湿热热的,喷洒在荣真的颈项处,说不出来的痒。荣真把被子给木樨裹了紧,自己只沾了个小边,先把这个晚上过去再说。

  ……

  “咚咚咚!”

  老大夫眼皮粘在一起,倦道,“谁啊?”

  没有回话,敲门的声音却越加急躁。

  老大夫不堪其扰,踢拉着双鞋,走到门边,一低头,木樨急得满脸都是汗,指着自己住的那间茅屋的方向。

  “他出事了?”老大夫眯着眼问。

  木樨连连点头,拽着老大夫的手想拖着他走,和白天那个彬彬有礼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老大夫跟着他,一进屋就听到荣真痛苦的喘息。

  他尚有些意识,唤了一声,“木樨啊……”

  木樨连忙甩开老大夫,小跑到床前,抓着荣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木樨?”

  木樨连连点头,想让荣真感受到自己,可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眼眶都红了。

  老大夫看了看这两个小人,摇摇头,想起一些往事,走上前去,把木樨抱到一边,“等着,”他卷开衣袖,帮荣真诊脉。

  荣真只是因为着凉,引了身体里的寒症复发而已,不是大事。

  老大夫看着木樨紧张的样子,心想他是荣真的近侍,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早该习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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