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长高了不少,但还是小小的。我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瞧着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小样儿,真是挺可爱的。
小子,好好地长大吧。以后爹娘,就全靠你了。
“主上,蘩焉城中一切平静。”黑衣探子行了个礼,便消失不见。我站在窗边,轻轻叩击着窗棂,哒哒作响。蘩焉我不着急,还有点不想要的意思。现在的局面对我来说最好不过,可以相互牵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歌舒威远按兵不动,不知道到底有何打算。但是我不急。只是娘在大楚那边,不知过得如何。想来邵阳帝也不会亏待了他,因为他还要那娘来威胁我,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就不会对棋子不利。
现在,于我有利。
深夜时,我打算夜探蘩焉。我很好奇静又下一步如何打算的。现在他丢了我娘,命就攥在我的手心里。我很想知道,他是否做好心里准备。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蘩焉皇城的侍卫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跳上房梁,几步纵跃,根据先前探子的回报,找到了凌静又的天佑殿。天佑殿是历代柳王的居住地,凌静又野心不小,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有点怪异的是,一直都没有顾照龄的下落——两个顾照龄,都没有消息。
正在大殿顶上,突然听见一声冷笑。天佑殿相当高,若非学武之人,根本没办法看到屋内的景象。我扒开屋瓦,用金钢指戳开房顶的泥层,隐约的光便透了出来。
“夫君这话好没道理。难道还是菱沁的错不成?”柳国菱沁公主一身盛装,立在当堂。静又坐在王位上,用着毛笔写写画画,却不曾抬头。
菱沁怒极反笑道:“菱沁倒是忘了,现在贱妾可不就是那拆散有情人帮打鸳鸯的千古第一大反角儿么!”
凌静又一愣,抬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驸马爷你志在天下,就是用上些非常手段也是为国为民。我不过就是一个倒霉女人,嫁错郎君误尽终生还要背着个恶女人刁公主的骂名。反倒是你,即不爱我,反倒娶我,说白了就是贪图名利的作为好像还成了什么仁义之举,为了家国天下甘愿舍弃个人感情的大丈夫所为了!”
凌静又捏住笔杆,“你……”
“你现在位置坐上了,可以甩开我了,是吧?我就问你一句实话,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凌静又有些愧疚地说:“今晚,我到你那里去。”
菱沁公主哈哈惨笑起来:“算了吧我的驸马爷,贱妾好歹也是柳国顾氏佳城的菱沁公主,不是什么破烂怜悯愧疚都收的!贱妾今生倒霉,认命了!”说罢,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冷冷道:“即是不和君在一挑红绳上,到时候别一同做了个亡国奴了!不过说回来,我现在和亡国奴又有何区别!”然后抬腿跨出天佑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我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菱沁公主了。
凌静又愣了愣,黯然道,“对不起。”
我看着他批了会折子,然后扔了笔,兀自呆愣地发了半天呆,然后起身,身后侍立的小太监连忙跟上,绕道后殿休息。我计算了一下,按照后殿的格局又戳开个洞,往里一看,却是惊呆了。
凌静又,在吻我的迫夜剑。一寸一寸,疯狂地吻着,就像是在吻着自己的情人。迫夜剑鞘上的宝石在烛火的照耀下明明灭灭,戾气悠然。静又把剑柄架在自己的颈窝上,呻吟着吻它,口中喃喃道,“雷焕,雷焕,雷焕……”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静又宽大的亵衣已经滑了下来,露出光洁如玉的上半身,瘦削,但是肌肉纹理结实,泛着微微暖暖的光。
静又很美。平时看去,静又是云淡风轻的。左右也不过是个容貌清俊的男子,却经不起他一笑。他轻轻一笑,便突然百媚丛生,妖娆妩媚。
静又用肌肤摩擦着迫夜,满脸痛苦的幸福,一手颤抖着,揭开自己的衣襟。迫夜戾气依旧,很快静又的身上就开始出现血痕。血丝弥漫,静又仰起脸,痴迷而且沉醉。他的嘴角也淌下血丝,越发衬得他肤色纯净,光滑细腻。静又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身上的血痕,动作缓慢妖冶。
“雷焕,这是你给的伤,你给的伤……我迟早要你记得我一辈子,或者我杀掉你,吃了你,让你我骨血相溶,你永远也逃不开我,永远都……”他诡异地低笑着,声音沙哑低沉。突然他抱着剑滚到地上,不停地翻滚,痛苦至极地呜呜呻吟,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大声让人听到。我看到他俊俏的五官狰狞地扭曲着,一股微光在他皮肤底下游走着,现实四肢,再是背,最后突然扩散蔓延全身。静又压着嗓子惨叫一声,身上霎时出现大片红斑,好似蝴蝶绕身飞舞,在全身的血痕之下,犹如百蝶穿花,妖媚冶丽。静又的十指紧扣着地面,乌黑的长发从背上滑落,水一般泼洒在地上。
我目瞪口呆。他的背上正中央,俨然是一只硕大的红色凤蝶,长须纱翅,如沐火中。
“师父,您说实话,静又他……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我匆匆赶回暗点,正看见师父坐在正厅等我回来。师父闻言,看看我,微笑道:“看样子,你都看见了。”
“那……”
“没错,静又他就是在练邪功。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容器,炼制蝴蝶蛊。”
“蝴蝶蛊?”我疑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是他们嘉摩族自己密不外传的祖蛊,是一种邪术,练了之后会怎样我也不清楚。”师父说得稀松平常,“但是最后会被破蛊蝴蝶噬尽身体而死。”说罢看了看我,笑意更浓:“你应该高兴啊。”
我一愣:“高兴?”
“凌静又他……活不久了。”师父伸出食指绕着肩前的发丝,动作优雅自得。
我突然也笑了。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师父说得对,我是挺高兴的。”
师父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衣服,淡淡道:“不早了,去睡吧。”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原来,大家都是如此孤独。
第48章:恶搞番外·喂奶
柔儿不高兴,柔儿很不高兴!
柔儿嘟着红润润的小嘴儿。看着满桌子的菜就是不动筷子。搞得尉迟妻奴在旁边一个劲地反省,最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到柔儿了。最后想来想去找不到原因。
“菜不和胃口?”尉迟云扬小心翼翼地问。
“……”柔儿不说话。
“脾胃不舒服?”
“……”柔儿的小嘴儿又嘟得高了些。
尉迟云扬脑门子上都有汗了,他最怕老婆的这个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柔儿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问:“我问你,福儿是谁生的?”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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