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哑然……低头不语……
长街传来一声轻笑,谢钺抬头,才发现高仲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这……这这……高仲傻啦?被人调侃了还笑得如此开心?真是不同与寻常人。谢钺暗自道。
“谢兄还未等我问是何事呢,怎么这么着急地说了一长串?封条的事我是看出来了,只是那陈香姑娘有些奇怪罢了。”
陈香姑娘,陈香姑娘,叫的甚是亲昵。
“是我以小人之心多君子之腹了。”谢钺尴尬地笑了笑。自从和高仲认识过后,谢钺越发会学的尬笑了。
“夜色尚早,不妨谢兄与我进去一小坐可好?”高仲指着两人面前的酒楼说道。
这话说的跟个什么似得……啧啧啧……谢钺的小心思貌似被高仲看破,见谢钺没出声,高仲一手挽起谢钺的袖子便大步朝里走……
虽说挽的是袖子,可在旁人看来,两人就像手挽着手,后者就像小娘子般被挽着进了酒楼。
好巧不巧,金匾上赫然雕琢着三个大字:清风楼。
谢钺一世英名,竟又栽在清风楼里!冤大头做了一次不好,谢钺又急着做了第二次……
妈呀!高仲有毒。
“哟哟哟,二位公子哥儿想怎么玩儿啊?”一位老鸨走了出来,谢钺嘴角一抽,这平日白天里清风楼不是正经酒楼吗?怎么一到晚上就做起了这种生意?真是挂羊头卖狗肉。谢钺自认清高,缩回了高仲身后。
“那就来个满园春吧!”高仲貌似很熟悉地道。
“你……你还好这一口?”谢钺很疑惑地问道。但是出于谢钺那自认清高的身体,再往后退了几步,正式与高仲划清界限。
高仲没有说话,只是朝谢钺走去,再一次挽起他的袖子,朝内堂屋走去。
谢钺的心里万般腾涌,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还是很成熟的,不一会儿就随着高仲来到了内堂屋。
房梁是上新的朱红砂,四周墙壁是翻新的壁画。让人身临如此,不觉得走入了异国天堂。谢钺肯定没见过如此如此的建筑,嘴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脑海中浮现不一会儿,那花枝乱颤的场面。
想想就不由得激动。
“坐吧!”高仲食指指着玉凳,示意谢钺坐。谢钺明显没有听到,便仍然站在那里,花枝乱颤。
随着几声拍手,从门外的婢女们排成一竖排,按着顺序就往里面走。谢钺眼睛都瞪直了,却不料看见那一个个婢女手中都各自端了一盘……菜?
“敢情高将军是来请我吃饭的?”谢钺指着那些盘子中的菜道。紧接着自己又觉着理亏便安安静静地坐到凳子上,提筷开吃,真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也不晓得怎么的,自从他谢钺和高仲呆在一起后,就越发觉得两人独处时气氛有多尴尬。
“案子也是案子,身体是自己的,快吃吧!”高仲跟着也动了筷。谢钺当然不放过给自己台阶下的机会,立马埋头苦干。
不一会儿,菜被谢钺一扫而空。谢钺以前在京城时,倒不觉得自己原来胃口好得出奇,只是终日觉得有一口气闷在心头,难受。只是下了江南,不知是菜对胃口点还是怎么的,竟这般能吃。谢钺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又对高仲一尬笑。
“谢兄不必如此,老者长道:能吃是福。”高仲这不,又给了谢钺一个台阶下。谢钺感谢还来不及,便又被高仲匆匆拉出了门。
“高将军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谢钺与高仲穿过堂屋、花园,竟来到一方汤池!
这高仲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该正经时不正经,该玩乐时他偏偏又要正经。真是看不懂他。谢钺在心头叹息道。
可线下谢钺已无心顾及如此了,这座建筑那比上一家更豪华!这清风楼果然不是吃醋的!谢钺转身一回头,高仲那边已脱完衣服候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像我这种南方人都用起烤火炉了。我如今在寒风中跨年,又在跨年中敲下这几行字……大家新年快乐^_^
第11章 第十一章 相
“高兄这是……”谢钺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往门口站了站。
高仲想是这里的熟客,很自然的让身边的婢女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换上浴袍。随后又以一种很自然的表情问道“谢兄沐浴都不换衣服的吗?”
谢钺笑了笑,不知言何。索性就一同换了衣服进了汤池。
池子不大,但装两个人实属宽了些。谢钺在京城时从没享受过这般待遇。一来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官员们大多都不敢造次,守住乌纱帽是很不容易的。二来是自己压根就没那个闲钱享受。谢钺自己叹息着,高仲坐在对岸,凝神闭着眼问道“谢兄,你觉得那位陈香姑娘有何疑点?”
我去,这么快就转入正题了?也是,依高仲的性格,耍归耍,耍完了就要办正事了。谢钺点点头,装出一幅在沉思的样子。许久,高仲等了许久,谢钺郑重地开口道“这……还真没看出来!”
当然谢钺也不是什么智障儿童,他当然看出了陈香身上的诸多疑点。但……高仲今晚给了他这么多台阶下,他如今在滔滔不绝的讲,那高仲不要面子啦!
高仲嘴角浮出浅浅一笑,面前烟雾缭绕,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勾人的幽香,和衬着高仲的笑,谢钺在不知不觉当中荡漾在此时此处的亭台仙境般。
半晌,高仲见谢钺一直盯着自己看,便不由道“谢兄可是闷着了?”见谢钺还不作答,高仲干脆从汤池中站了起来,浴袍被浸泡后湿淋淋的,周身散发出汤池中放的药草的香气,加上不远处的檀香,谢钺盯着眼前若隐若现的高仲,身体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双手一挽,勾住高仲的脖子,就这样挽着,也不干个什么,便就如此看着……怎么都离不开视线。
“师姐,这两个人不会是……是……”此时此刻,一个七八岁大的少年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小声问道。在少年身边站着一位蒙着面的少女,虽蒙着面,但那双眼睛却是令人魂牵梦绕,那眼睛是标志的桃花眼,一笑,宛如春风中的桃花,数尽开放。
“是什么?快说!”那名少女道。
“就是阿公常说的,那个……那个阿!”少年被逼急了,就是想不出来那个词儿是什么。
“断袖?”少女不耐烦地道。
“是是是……断袖!”这一叫到,可吓坏了那名少女,她赶紧唔住少年的嘴巴,少年自然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两人齐齐往下方的汤池看去。
只见汤池下面的两人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汤池仍然是烟雾缭绕,恍如仙境一般。
少女屏息凝神,神经崩到了极点。少女慢慢把手从少年的嘴处一开,两手浮至腰间,一等风响,剑立马出鞘……
“不知姑娘这么晚了为何要扒在房梁上听墙根呢?”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少女分辨不出这声音来自哪个方向,所以便不敢妄自拔剑。随后又有一个声音道“自己干龌龊的事就算了,还带了个小的?啧啧啧……”这个声音更是扑朔迷离,感觉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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