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有清音_风鉴【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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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焕便摇着头说:“不用你管!”说着,又抱着肚子额上冷汗霎时滚落。沈焕又求道:“阿曦,我要如厕,快扶我去……”

  阿曦瞪着他,将他扶起来,扶到桶边,又别过头去,扶着他的身子。沈焕颤了几颤,才扶起命根,发颤地尿出一滴,尖端却火烧一般疼痛起来,痛得他双腿发软,幸是被阿曦扶着。他咽了咽口水,忍下痛来,又慢慢尿了出来,好歹现在腹中轻松了些许,也不会涨得那么厉害了。

  沈焕躺回床上,抱着肚子喘了一阵,又叫阿曦躺去睡觉。阿曦躺在地上,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过了一阵,他便听沈焕低低□□起来,他立即爬起来问他怎么了,沈焕却说是孩子动了,没什么大碍。阿曦见他这样嘴硬,又倒了回去,直到沈焕的叫声渐渐放大,到后来他已是抓着被褥阵阵凄厉大叫,阿曦才从下面冒出来,冷冰冰地道:“是不是孩子踹你了?还是要从你肚子里钻出来了?”

  沈焕忍着腹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揪着被褥挺起肚子凄厉地叫了声,叫声里满是汗水和热泪,架着两条大腿不时地紧绷着身子。

  阿曦见他真当是要临盆了,又不敢给人发现,便拿了衣服塞进沈焕嘴里让他咬着。沈焕咬着衣物闷闷地叫着,眼中不停地流下泪来,阿曦见他叫不出来,挺动着肚子又真是痛得厉害,便将衣物撤了出来,用手轻轻捂住沈焕的嘴,擦掉他的眼泪和汗水,温声道:“轻点轻点,这被人听到了,孩子就要被发现了。”

  沈焕轻轻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低低叫了起来。阿曦觉着那热气不停喷在自己手上,而沈焕的肚子也跟着那节奏一动一动得十分厉害。阿曦摸摸他的肚子,发觉已经硬得非常厉害,又探探沈焕身下,发现还不曾破水,便道:“别急别急,还没有出来。”

  第6章 6.

  6.

  沈焕喘了喘,唔唔了几声,阿曦便松开手来,听他喘着气道:“义父、义父知道了……”

  阿曦惊了惊,道:“那怎么办?”他转念一想,道:“只能逃了!”

  沈焕却摇起头来,道:“不行……我要救谢翀、我不能逃、呃--”

  阿曦便低声叫道:“笨蛋!”他四下望了望,又不敢说话,只能道:“你义父既是知道这孩子,那府中耳目,想必比我们知道的还多。我有些话,是不能对你明说的。我要是说了,你还肯走吗!”

  沈焕便道:“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说?”

  阿曦气得要命,忽然耳尖微动,立即捂住沈焕的嘴,警惕地望着门外。等他回过头来,沈焕已痛得呜呜大叫,只是被他捂着嘴没能发出声来。等他松开手来,沈焕又满头大汗地道:“我的药、把药拿来……”

  阿曦便道:“不能吃药了!吃了也不管用!”

  沈焕却摇头道:“明天、明天我还要去见义父,谢翀的命还在他手里、呜--!”

  他便仰头喘息起来,肚子又涨得非常厉害,他不敢伸手去摸,阿曦却伸手在他腹上摁了又摁。沈焕只觉腹底涨得似蓄满了水,仿佛随时要崩裂泄出一般,他不敢被阿曦发现,抓紧了身下的褥子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阿曦又道:“你这肚子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再骗我,我便不理你了!”

  沈焕不肯说话,过了一阵,又抓紧了阿曦的手咬紧了衣物暗暗向下用力。阿曦便想探探开了几指,在沈焕身下一探,发觉他的小口依旧大开着。阿曦心道开得这么快?又扶着沈焕的身子,在他腹上揉着,希望帮他缓解阵痛。

  沈焕却痛得眼冒金星,阿曦一挤一压,身下便似要炸裂开来一般,可身下的玉势还牢牢抵住,他用力推着,却推不出半分。沈焕稍微清醒,又求着阿曦拿安胎药来给他吃下,左说右说,还说自己明日要去见义父,要救谢翀的性命。

  阿曦又道:“那若是谢大哥无恙了,你还肯走吗?”

  沈焕呜了一声,满头大汗不说,光是那肚腹便挺动了好几回,双手揪住那褥子不够,还抓住褥子握着拳狠狠砸在榻上。阿曦见他痛成这样,定是临产不假了,便道:“你先将孩子好好生下来,救谢大哥再说不迟。”

  沈焕熬过这阵,已是脸色煞白,竟当着阿曦的面呜呜哭出声来,抓着他的衣襟道:“义父派人打断了他的手脚……要是能把他救出来,我定要保他安全,若是他活不了,我也不会苟且!”

  阿曦咬咬牙道:“不用问也知道你这回答!”

  沈焕又道:“你要我逃,我带着孩子,根本逃不出去。我要是一逃,义父第一个便是杀了谢翀。就是跟着谢翀一起逃,我不中用的身子,也逃不到哪儿去,只会连累谢翀一条性命。你放心,义父要我腹中的孩子,现在还不会轻易加害于我。只要我肯听话,义父定会把谢翀放出来的。”

  阿曦不由咬牙切齿,道:“你何时这样糊涂!你那义父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你到现在还听不懂吗?”

  沈焕喘了一阵,感觉肚腹一阵水般滚动,抓住褥子又嗯嗯用力起来,喘声道:“你是不怕我义父。你看他权倾朝野,只是虚的,你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他又伸手捂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若是能救谢翀一条性命,就是牺牲腹中的骨肉,也没有干系!”

  阿曦抱紧他的身子,将脸紧紧贴在他脸旁,恨声道:“你这样糊涂!”

  沈焕又紧闭着眼睛,无声地哭了一阵,粗重着气息挺腹忍痛。阿曦见他这样委屈,又忍不住伸手抹去他的眼泪。沈焕却有些抗拒地侧过头来,咬着牙痛了一阵,又道:“阿曦,你这样抱着我,越矩了!”

  阿曦便道:“你都要痛死了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他刚刚说罢,便见沈焕狠狠咬住衣物忽然挺身而起,又颓然倒了回去,正是那玉势堵在出口,让他腹胀如鼓,痛得生不如死。阿曦见他还未发作便这样用力,连忙按住他的身子,连声道:“省些力气省些力气!还没得时候!”

  沈焕却摇起头来,颤声道:“我身下、身下还有……呃!”

  他又高高挺起肚腹,做出临盆之姿,抓紧了身下的褥子,大力架起双腿,便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阿曦急忙把手塞入他口中,让沈焕叫不出声来。

  沈焕急急喘息,肚皮背上满满是汗,他刚刚恢复了些许便觉身下之物又坠又硬,似要掉出通道直涌出来一般,甚至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他又叫着:“阿曦!我要如厕!快!快扶我去!”

  阿曦急急将他拖下榻来,将他扶到便桶旁,沈焕又急道:“你出去!”

  阿曦道:“我怕你把孩子生在桶里!”

  沈焕推了又推,感觉股间之物要倾泻出来一般,又被阿曦按着身子,不得已只能叉开大腿,双手捧着肚子嗯嗯用力起来。

  阿曦只怕孩子掉出来,用手托着沈焕腹底,便觉他腹中灌了水似的滚滚而动。阿曦不由跪下来,把头贴在沈焕腹上,只觉沈焕的肚腹时紧时松,在规律地阵阵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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