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牡丹_陆路【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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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尚秋悠悠醒转。

  离开梁王的那段时间,他孑身一人,如迷途的羔羊。起初他试着借酒消愁,无奈他酒量太好,只得更加愁困;后来他偶尔品尝到了酒后乱性的滋味,便开始热衷于用情爱来麻醉自己。不过,这具身体的能量也快被掏空了罢,他还依稀记得自己承受不住于将军的花样,在将军面前吐了血,然后就被将军无情抛弃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不过醒来的地方好像并不是将军府。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午间的日光洒下来,一张他此刻最最不想见到的脸浮现在眼前。多年来,他曾在心中无数次勾画与元弟再次见面的情景,只是他没有料到,元弟总是出现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将他的丑态一一看尽。

  二人相视良久。纵有千言万语要同小秋说,杨恕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生生憋出三个字:“你醒啦?”

  卢尚秋点点头算是回答。

  杨恕轻轻走到床边,唤道:“小秋?”

  “多谢恩人搭救,不过我不是什么小秋。”卢尚秋背过头去,不愿看他。如今他绝对绝对不愿意做的事,便是与元弟相认。

  “小秋,你瞒我没用,我早就知道是你。”杨恕盯着卢尚秋的背影,见他两肩微微颤动,便执了他的肩硬生生扳过来面对自己,才发现面前人已是泪如雨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怀中人声音呜咽:“我以为你嫌弃我,不愿意与我相认。”

  杨恕知道他说的是那次梁王宴会上两人相见的事,坦然承认道:“是我死脑筋,听了一些闲言碎语,以为你已经变了。”

  “如果说我已经变了,不再是你从前的那个秋兄了呢?”卢尚秋推开杨恕,面上现出恐惧的神情。他还记得宴会上元弟向他投来的,轻蔑的目光。那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恐怕句句是实;他知道自己确实变了,从男人身上得到的极致情爱欢乐令他食髓知味,再难割舍,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变得吟荡下贱,再不能接受女子的服侍。

  杨恕叹气,小秋真的变得很敏感。他将他重新搂在怀中,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秋。”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卢尚秋喝了药,一会儿额上发出汗来。杨恕于是扶着小秋重新躺下,自己去后院劈柴烧水。

  杨府这里条件不比卢府,他的月俸只够他雇两个婢女洗衣做饭。不过反正他力气大,一个人住也不需要什么家奴护院,若是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肖和手下军士知会一声,立刻便会有一批热心肠的兄弟前来帮忙。

  后院传来一阵规律的“咚咚”劈柴声,卢尚秋安心地听着,很快又抑制不住体力透支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女婢正端了热水为他擦拭全身。他隐约听到杨恕在院子里练武的声音。本来两人都是男人,曾经也袒承相见过,但是杨恕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就是应该回避。

  一会儿女婢服侍完毕退下,杨恕便收刀入鞘,推门进来。

  “小秋可觉得好一些了?”他见卢尚秋挣扎着要起来,于是坐到床边扶起他。

  “嗯,比先前好多了。”卢尚秋点头。

  几个月的时间,杨恕的头发长到半长,不够挽成发髻,于是学胡人的发式,剃成个半圆形,像个椰子壳扣在头上。卢尚秋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伸了手去摸。

  杨恕面上现出一层红晕,但还是忍住坐着不动,任由一双纤纤玉手在他发间穿梭撩拨。

  “元弟,十年来,你过得好吗?”卢尚秋朱唇轻启。

  也许是因为知道小秋与男人之间的事,杨恕总觉得小秋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妩媚勾人,那略微沙哑的轻柔嗓音,居然令他莫名地兴奋起来。他摇摇头驱散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拍拍胸脯道:“我离了并州就往南走,后来一直藏在少林寺,拜了从前咱们见到过的玄鸣方丈做师傅。师傅将我照顾得可好了,升我做少林棍僧,每天教我棍法,还给我武功秘籍,让我练内功,我现在已经炼成方丈的拿手绝活‘一指禅’了。”他想起从前在少林寺的日子便激动不已,心里亦有那么一丝惆怅想念,于是滔滔不绝说了许多。

  “怪不得元弟长得那么结实,武功那么好。”卢尚秋听说元弟过得好,替他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小小的羡慕。

  “呵呵,慧远师兄说,我不吃肉就能长这么壮,等我做了大官顿顿吃肉,个子还有的蹿。”杨恕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过自从我当了巡官,天天骑马,个子不见长,尽长腰上肥膘了。”

  卢尚秋开心地听着杨恕将他在少林寺的经历,那些与师兄师弟欢乐的日子娓娓道来,不知不觉便到了就寝的时间。

  杨恕扶着卢尚秋躺下休息。卢尚秋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占了你的床,元弟你睡哪里?”

  杨恕摆摆手说:“我打地铺。”

  “这怎么行,地上凉气重。”

  “我没事,从前在寺里睡地铺睡惯了的,榻上太软了,让我睡我还不自在哩。”

  ***

  外间传来杨恕沉睡的鼻息声,卢尚秋在榻上呆呆地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十年来,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令他不敢相信今日发生的一切,觉得好似仍是在梦中。

  jinjiang

  jinjiang

  杨恕被里间的声音惊醒,掀开帘子便见到这样一副场景:小秋衣衫半褪,面色通红,上身高高挺起,柳眉紧蹙,口中紧咬被褥,可是还有断断续续地jinjiang。

  “你怎么了?小秋,小秋!”他立刻便要上前按住小秋。

  卢尚秋用仅剩的力气吼道:“不要碰我!”

  “可是你生病了。”杨恕焦急地说。

  “快,快将我劈晕。”他实在忍不住了,也许晕过去就会好一些。

  杨恕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他的话,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上。

  卢尚秋如愿晕了过去。

  但是他低估了大内禁jinjiang药的效果。片刻之后,他再度醒转过来。jinjiang此时全身已不是先前的燥热,而是有如无数根冰针扎入毛孔一般,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在榻上不断翻滚着,打着颤,杨恕只好唤醒那厢女婢,齐力将他按住。

  “我不行了。”卢尚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哀求。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将军曾说过这种大内禁药jinjiang,否则那里可能落得终生残废。他一度曾经想过,宁可落得那里残废,也算一了百了,可是这过程难熬,哪里是他伤病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了的。

  年长的女婢有经验,看一眼卢尚秋的症状便明白了,急忙禀告杨巡官:“官人这是禁药发作的症状,需要赶紧解决,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你知道救人的法子吗?快请救他!”杨恕急道。

  女婢遵命,为床上痛苦挣扎之人除了衣衫。杨恕已是第二次见到卢尚秋的躯体,可是这次不同的是,小秋全身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通红,jin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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