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梧宫阙_蒂落【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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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千玥自开始的诘问发难后,便一直安静的听我与楚冷年畅聊心中报复。听到我要解剑下甲,浪迹湖海,这厮目光腾一下火热起来,好像有千言万语想与我道来,最终几次欲言又止,褐红着脸低垂着头,袖口下的双手微微发颤,难掩情绪上的激动。我暗暗想这厮莫不是楚王派来劝和洗脑的。

  楚冷年商定第二□□见事宜后便与陵千玥一行离开驿馆,加上一路舟车劳顿又和楚陵二人斗智斗勇,我已十分疲倦,异国他乡,一宿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兰铭祁(宓儿)的心里是自相矛盾,困苦的

  第32章 北访二

  翌日北瑄皇朝于太上嘉昱殿为西峡来使举行筵席,北瑄帝后二人入上位主座,五位皇子随侍,又置文武重臣十余位皆分左右陪宴。一时太上嘉昱殿丝竹角徵余音绕梁,霓裳羽衣美轮美奂;高谈阔论言笑晏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北瑄盛凌帝年俞知命,论起文治武功也是少有圣明君王。其在位三十余载,北瑄疆域向外扩充千余亩,更是一手抓起兴化改革,由上至下带动全民汉化。大力推动北瑄经济发展,政治制度的完善。盛凌帝先有七子,除慧妃之子焕彤我那幼侄尚在襁褓,二皇子奈柯出使戎狄,今日筵席五位皇子倒是齐齐聚首。

  五位皇子中除了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三皇子楚冷年,最出类拔萃的当属北瑄大皇子獠澜,不同于楚冷年妖艳遭眼的川绣红衣,獠澜一袭墨色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很好的修饰了他的冷傲野性;那是怎样的眉眼?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犹如两道扇形的睫毛下蕴藏着敏锐危险的黑眸,犹如一幅上好的山水画。立体的鹰勾鼻梁下是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配上张扬的五官有着危险的野性美。不同于其他北瑄人结辫束冠,未加约束的黑丝随意摆放在腰际。古铜色的皮肤,魁梧有力的身材是一种和谐到极致的野性美。獠澜为当今皇后所出,又是嫡长子身份自是比别的皇子们尊贵无匹。但是这人好似没有驯化的野兽。那些皇室礼仪贵族教养显然套不住这头野狼;行为举止毫无体统,他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暴露在外的獠牙,这位放在战场上可以祸害一方,扰乱敌军。而今日却让人看着万分不合眼,如果说北瑄三皇子楚冷年是披着和善表皮的毒蛇,这狡猾的毒蛇不裹露毒牙的时候终日里持着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做派与你虚与委蛇。那么北瑄大皇子獠澜则是野性未脱的豺狼,无视体统目空一切。

  獠澜眯着危险至极的眼角来回打量着我,目光犹如实质,炙热的近乎舔于我周身。我暗恨那该死的礼官将我和獠澜野狗席位排的如此之近,近到我这个角度能很清楚的看见獠澜的的下身高耸立起,毫不知耻舔着发干的嘴角,朝我又是邪魅狞笑。移着充满雄性气息的肉体步到我身侧,黯哑的声音喷发在我的耳边:"呵呵,看你看得我都硬了,这怎么好?"

  "无耻"我暗暗咬牙,这厮光天化日之下要发情□□与我何关?獠澜轻松接下我带着全身力气击向他的右手,不顾周遭西峡与北瑄的剑拔驽张之势,将我死死的禁锢在身侧。一手按压在我的右肩,阻止我欲站起的身体牢牢的按在座位上,另一只手巧妙的绕过我的后背环在我的腰侧,一时我俩拥楼的姿势暧昧非常。我真想不到獠澜贵为皇长子,突然发难如此鲁莽。獠澜制锢这我,抬眉迎向楚冷年的目光,两峰冷光交对,气流匝然凝寒。我于中间也能感到獠澜楚冷年二人之间的暗流汹涌。

  "獠澜休得无礼,来人大皇子醉了还不快快带下去。今日于太上嘉昱神殿设宴为远道而来的尊客接风,吾儿獠澜醉酒无状,还望贺兰将军莫与这等酒鬼计较,待獠澜酒醒之后孤自当给西峡一个交代"盛陵帝脸色发青,拜拜手让人将獠澜带了下去。

  话说獠澜唐突,可我又不是女子被摸一下便是了不得。我如何与醉鬼计较。揉了揉被獠澜抓的生疼的肩膀,顺了顺衣角朝盛凌帝道了一声无妨,随便安抚了西峡同僚。

  被獠澜一搅合,大家都没了兴致。楚冷年的目光像毒蛇,冷冰冰的逡巡我身。陵千玥神色古怪,一直都是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样。如此怪异的气氛,让人摸不着头脑。这都叫什么事。

  第33章 旧葛

  太上嘉昱一宴,自知酒量浅,并不多饮,然架不住北瑄君臣轮番劝酒。到宴席结束,人已醉如烂泥,在梓符等亲侍的搀扶下勉勉强强乘轿回到驿馆。一夜宿醉,早起梓符来报陵千玥有事相商。我揉着欲裂的脑仁,只好强打精神换来宫女洗漱更衣。

  出卧室入左厅一手掀起帘子端详北瑄军师陵千玥低垂脑袋,弯腰背手在室内来回踱步,峨眉紧蹙神色凝重。"咳咳!"陵千玥与我是旧相识,陵姓乃南茴江西大姓,幼时在南茴皇朝相识,这人比我年长四岁,他为我伴读,算起来也有主仆之宜,因性格南辕北辙,以后走的路也是背道而驰。这人不愿效忠南茴反而为敌国北瑄效命。他一直坚信贺兰铭祁嗜杀成性,妖魔怪胎不值得他的效忠,而自从他与我北瑄再见言行举止怎么看怎么怪异。我边入座布茶边招呼他落座。而他看我竟然亲自布茶也大为诧异,这迂腐书呆喃喃道:"光阴似箭岁月无痕,不曾想你我二人今日能在他乡相见。贺兰你变了,往日里这等屈尊纡贵的琐事哪是你做的。"持茶壶的手微顿,笑道:"陵千玥,我这大清早被你从被窝拉起来,醉了一宿此时正口渴难耐。"他端着手中的茶,若无其事的品着。酡红色的颜透出了面对责问的窘迫。这人脸皮这么薄真不晓得怎么当上军师的。"这么多年不见,陵军师怎么还跟个小媳妇似得,如此动不动就脸红他人见了岂不是要怪在下欺负了你不成。嗯?"陵千玥有个毛病,和我对话老像个姑娘家样羞涩。他无论表现的多么厌恶我,但这个人却一直被我吃得死死的,"贺兰铭祁你休要无言,陵某此次来是有正事与你相商。"这回脸红的能滴水。"哦,何事能让陵军师强忍着不快也来见我这个妖魔。"轻抿薄唇,我摆出最自然的姿势倾听。

  "``````"半晌不言,这人到底有事没事啊?看我面色不耐,陵千玥像似做了很大的决心,狠狠的吸了口气。咬咬牙复道:"贺兰,你我今日也算各为其主,我常年远居北瑄对你与南茴的恩怨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让你不惜放弃尊贵亲王身份反出南茴自立西峡。如果可以我劝你与南茴交好,南茴当朝皇帝宅心仁厚,你诚心悔改他会接纳你的,比起外人他毕竟是你的侄子~~~""够了,陵千玥,你胆子不小。如今你为他国军师,还能这般为南茴当朝着想莫非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这小人当年在南茴亦是满嘴污言浊语,你对我也是绝无半点主子的敬意。今日我与南茴为敌自是不死不休,四年征战,西峡南茴死伤过半,西峡和南茴之间的鸿沟除非用我或者贺兰铎的身体方能修补。你这般劝我是什么立场?别说为我好,我会感到恶心。"桌案被我一手掀翻在地,瓶瓶罐罐乒乒乓乓落地。我满面怒色,对于陵千玥的责问也近乎咆哮。贺兰铎是我不能揭的伤疤。

  "贺兰,陵某人虽然不喜你暴虐无常,却也不希望你死在阴险歹毒人之手。我是为北瑄军师,可我对得起南茴,也无愧良心。"陵千玥拍着胸脯,言辞激越:"南茴当朝怎么说也是你的本族,私怨再甚也不至于为了利益,做出侮辱贺兰姓氏尊严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信任的,岁月会改变人性,包括你的好妹妹。在下身为北瑄军师自是无立场插言贵国之事。该提醒的在下都已经言明。至于怎么处理都看贺兰将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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