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罚毕竟是天罚。再说我是自封元神,法力记忆全无。只知道自己是贺兰铭祁。哪还记得去提防什么天劫。
千年之猫,有九尾则有九命。我便事先将九尾幻化成九次神力。必要时也能救我一救。九尾神力如此算来我也搭进去了千年道行。不过应该不会那么糟九条命全用上吧?毕竟用完了可真玩完了。
转命还有最重要一步,设阵封神,封的自然不是我的元神,是贺兰铭祁的。如果是随随便便封个凡人的元神,倒也不麻烦,我随手的事。但是要封的让天道也查不到,便要用上阵法了。
说到阵法便是我头疼之术。我本性懒散,为了修仙,道法千年时间也就学的勉勉强强。于阵法更是一窍不通。
为了成封神阵法,我当时病急乱投医。找到了须臾山许默----一颗千年不会开花的老铁树。许默听完我的计划,自然是不同意的。不管我好说歹说,威逼利诱,人家就是不开口帮忙。
没办法,但此事还非他不可,要不然我才懒得和他浪费时间。我当时气极在他须臾山大耍威风,毁了他无数天材地宝。
他法力不如我,奈何不了我,在我快毁了他须臾山之时,终于妥协答应,帮我成封神阵。
······
此时距我上一次来须臾山找他,时隔两年,封神阵建在山腹之中。我在无限下坠过程中,元神之封开启,记忆复苏。元神也抽出贺兰铭祁的身子。我以元神之态,静静看着贺兰铭祁的身体下降,最后缓缓落到阵法中心。在许默的施法下贺兰铭祁的身体和贺兰铭祁的元神逐渐融合,应该要不了多久贺兰铭祁就要苏醒了。许默这厮要搞什么鬼?
先有使计骗不明实情的‘贺兰铭祁’来此,现在复苏我的记忆,解封我的元神,让真正的贺兰铭祁归位。他搞什么?
我实在猜不出来,这厮要干什么,许默人就在面前,我张嘴一问便知。
“许默,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我不能让你一直鬼迷心窍下去”许默言语激愤,当下头都没抬,符咒翻飞手下速度不减。
“你想,你想解封封神阵?”
“宓儿,我后悔了,这两年时间我就没有一天不后悔,我不能亲手把你推向绝境”成熟温润的男音中透着无限的悲凉和不忍。
······
我冷静出手阻止了许默解封阵法,
“宓儿,我们都知道如果天罚下来,你心性稍稍不稳便也是个走火入魔、灰飞烟灭。而我就是杀你的帮凶,那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许默急色道。
······
“好宓儿,哥哥知道你一向最听哥哥的话,这次万不可任性,这两年人世繁琐,想必你也乏的很,你安心在哥哥府下歇歇,放心一切有哥哥,安生睡个百年,等你睡醒了,尘归尘,土归土。没有解不开的结。”
许默,好不要脸,这厮明明比我小上几百年,一直厚着脸让我唤他哥哥。
“许默,不要对我使催眠之术,我虽不精此道,但是毕竟比你多活几百年,况且我真如你所说睡上百年,到时候怕是擎炼的魂魄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间?”
“擎炼,擎炼,擎炼,一直都是擎炼。你我兄弟五百年的交情还比不你和他一百年吗?”哪能这般比较?
······
“现在,你清醒点,躺在地上的是贺兰铭祁,不是六百年前的擎炼。”许默情绪激动,语言不能自己,“左右不过是一个凡人,就算是灰飞烟灭那也是他的命数。你这般强行干预作甚?”
“我之前便对你说过,擎炼于我有恩,我不能看着他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我注目着许默,语气坚定“这件事我是做定了,你还要怎样?”
“呵呵,我要怎样?关键是你不答应,宓儿,你从来不曾这般冷言厉辞对我的,这个擎炼就这么不同,这么不同。”许默神情不复之前的激动,被我语言打击下整个人显得很颓废"你若无情,我便休。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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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立原地,目送白衣如练的许默一步步走出阵法,走出我的视野。如果可能我是万般不忍伤害到他的。
······
第8章 云卷云舒
许默渐行渐远的背景,一如千百年来的落寞。然则修体飞升之路,本就是无尽的寂寥和无边的孤独。
与许默初识亦如初见擎炼一般的狼狈,狼狈的都只剩半条命。那时我已五百岁高龄,惭愧的是道法不精,虚长那么大岁数。被一小狼崽子使计偷去半生修为,再加上当时擎炼已去,几番打击下,我委实精神不振(宓儿,你凭一半的修为就把人家狼王一窝给端了。好厉害。落落给你鼓掌咯),迷迷糊糊便跑到许默的须臾山下。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许默。(那个,那个宓儿你省略了些,你放火烧人家须臾山,打跑一山精怪,最终被许默用定身阵法给困在须臾山两百年。)
我对须臾山着实无甚好感,当年我丢了半生修为,又得罪了狼族(杀了狼王,还不是得罪大发了),无奈只能江湖逃命,结果踉踉跄跄的便到了须臾山。我当时是抱着抢山头的念头打上去的。单凭修为许默(须臾山山主)自是不敌全胜时期的我。那时他也不过四百多岁。给人的感觉像凡间书生,文文弱弱的。但这人就不能看外表,就许默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急不躁,修养极佳的人,最是应该防范。否则一个阵法便要困你个两百年。
许默真不是一般的好修养,好脾气。我当时在阵中基本上把他老铁树家祖祖辈辈都问候完了,人家是不搭腔。不过阵法中没少使手段阴我。
男人们的交情,你懂的。我和许默就在长达两百多年的斗法中斗出了交情。(宓儿,你好好想想恐怕不只有交情吧,骄傲如许默,他会为朋友如此低声下气吗?)
······
看着身旁贺兰铭祁渐渐苏醒,我施法为自己幻化出皮相。又用障眼法把周围变成普通监狱景象。
“······”
咦,那人醒来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问‘这是哪里?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以手撑腮,低头看着贺兰铭祁,想着他会问什么样的问题。
“······”
痛,这人真是豺狼虎豹,都不按路数走吗?答案我都想好久了呢。贺兰铭祁睁开眼睛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滚便站了起来,右手以迅雷之势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加大力度一个回带把我从面相他变成背向他,左手更是以勾爪之势紧扣我的咽喉,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我都傻眼了,感情我这两年的贺兰铭祁是白做了,一点都不懂人家的路数啊!
“咳咳,放手,我叫你放手。”
“你是在命令本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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