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息一声说道:“我奚渊断人心肠,识人千百,却偏偏爱上了他。我赌我换的来他冥之的一颗真心又如何,可笑的是我却输不起,输不起!”
奚渊苦笑道:“输不起还偏要去赌,明知会输还妄想要赢,我奚渊什么时候竟也这般愚蠢幼稚了?”
那马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叹息一声,继续吃草了。
奚渊抬头看着被黑夜吞噬的漫漫前路,眼神一如以往的寂寥,却异常坚定。
“走吧!”他熄灭了火苗,跨上马继续上路。
漫天繁星,照亮他前行的路,一轮明月,伴他一同前行。
第26章 26
虽还未到品酒大会开始的时间,但是酒仙堡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有些人伸着脖子朝里面看去,想窥见哪怕一点点里面的景象,也够他们说谈许久了。
酒仙堡里已布置妥当,红毯铺就,灯笼高挂,丫鬟仆人们鱼贯而出,将桌椅杯盏整齐的摆放好。院子中间有处高台,上面摆着一条长桌,五把椅子,待会要坐在这些椅子上皆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品酒大家,由他们选出今年香、味、口感等最好的酒。之后酒仙堡将平日里买不到的酒和量少珍藏的酒竞价售出,由最高竞价者获得。
竞价结束之后,宴席大开,而酒仙堡自然也不会吝啬,酒水皆免,让来者喝到痛快。但是喝酒却有条规定,喝醉无事,有客房可供休息;但是喝酒闹事者皆会扒光衣服扔到门外,永久不得再来酒仙堡。
这一条件自然不算严苛,毕竟人家已经让你免费喝酒了,你喝完却闹事,自然说不过去。所以有些酒品差的人自然不敢多喝,若是喝多了闹事被丢出去倒没什么,但是这么多江湖人在,还要被扒光,到时自然会落为江湖中人人嘲笑的对象。
管家在院子里穿梭,细心的检查着每个角落和细节。
“马管家,少爷叫你过去呢!”一小仆人小跑来朝管家说道。
“嗯,好。”管家吩咐着仆人道,“都仔细些,万不可出了差错。”
“是。”院中的丫鬟仆人们应道。
管家越过那仆人,朝酒窖走去。
“少爷,院中已准备妥当了。”管家站到一旁,朝白苏合说道。
“嗯,什么时辰了?”白苏合看着今日要品的酒问道。
“已过辰时。”管家回道。
白苏合回过头朝管家笑笑道:“嗯,时辰到了,我也该出去迎客了。”
“那这壶酒……”管家看了眼白苏合刚刚捧在手心的酒问道。
“这壶酒就留着吧,我今日请了一位故友,好酒固然好,也得有人配得上喝才是啊!”白苏合摇着展开手中的折扇,只见那折扇上写着“合欢”二字,配着一条粉色的麦穗倒也应景。
门外,仆人门收着请柬,扯着嗓子报着客人的身份。
白苏合站在内院朝来人拱手行礼,笑着招呼肯赏脸过来的人。
院内已经到来的人看到许久不见的熟人聊得火热,还有些人看见心中仰慕许久的大侠小心的上去搭话。
这时,门外的仆人大喊道:“昆仑派林掌门到——”
白苏合接到门外,拱手行礼道:“林掌门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林掌门哈哈大笑,虚扶起白苏合道:“哎——今日能来,是我等有口福啊!”
在场之人哈哈大笑,白苏合亲自引林掌门进院内。
“林掌门好!”院内之人皆起身迎候,行礼问好。
林掌门摆摆手道,再与众人寒暄几句,坐到上座之上。
“武当派裴掌门到——”
白苏合依旧迎到门外,行礼致歉。
院内依旧与刚刚一般的情景,人人敬畏仰慕。几番寒暄,再落座于上座之上。
“弗屹教韩掌门到——”
“哎呀,白堡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韩志承年过五十,但中气十足,笑得脸上堆满褶子。
白苏合大笑道:“是啊,好久不见韩掌门,今日一定不醉不归啊!”
“一定一定。”韩志承拱拱手入了内院。
“鬼医郑兹谷到——”
白苏合再次迎至门外,行了完备礼道:“郑老先生能来捧场,白某之幸!”
“哈哈,老头子我素来爱酒,更别说这千里之遥了!”郑兹谷年过六十,白发苍苍,但身体却十分硬朗。他素来爱酒出了名,却不像别人嗜酒如命。有人说若是真金白银请不来鬼医,抬上几坛好酒准成!
“郑老先生一路辛苦。”白苏合凑到郑兹谷耳边悄声说道,“我还特意留了壶好酒给您呢!还得请你鉴赏一二。”
郑兹谷一听笑眯了眼,拍着白苏合的肩膀说道:“拿酒给老头子喝,老头子高兴,鉴赏可不敢当!”
“郑老先生谦虚,谁不知道您的嘴巴极挑?”白苏合玩笑道。
“好啊,好啊!你这小子如今也敢拿我开涮了?”郑兹谷道。
“哎——晚辈怎敢。”白苏合朝他拱拱手,笑道。
“襄平王到——”
郑兹谷站在原地,看着翩然而来的人。
好酒之人未必身在江湖,襄平王便是例外。
他是先帝的第十八个儿子,生性风流,为人洒脱,且嗜酒如命,平日看见酒便走不动路,若是好酒必得喝到不省人事才罢!
“白兄。”襄平王朝白苏合喊道。
“王爷大驾,有失远迎啊!”白苏合亦是行礼。
襄平王还礼道:“你我兄弟,何须客气。”
白苏合侧身让路,朝院内指去,道:“王爷请。”
“白兄请!”
一番接待忙碌之后,巳时已至,宾客也差不多到齐,管家朝白苏合点点头,示意后面已准备就绪。
白苏合正欲离去,便见迎面走来三人。
“澜沧教冥教主到——”
仆人的一声大喊,院内仿佛一下炸开了锅。
“为何澜沧教会来?”一人愤懑大喊道。
“是啊,是啊,往年可没有他们啊!他一个邪教有何颜面过来?”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依附道。
“呵,澜沧教也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为什么不能来?”一个着粗布衫的男人冷笑着说道。
“我们正派之人才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呢!”刚刚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也冷哼一声。
“今日是品酒大会,来的皆是好酒之人,我们又何须谈论其他。”一人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你们林掌门和裴掌门都没说什么呢!”
果然,此言一出,院内倒是安静了不少,武当和昆仑两位掌门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倒是襄平王招下下属好奇道:“澜沧教又是什么来头?”
那下属小声为襄平王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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