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手中茶杯横向扔出,正好于与空中的一只飞镖相撞。茶杯刹那间被飞镖射碎,茶叶和水在空中炸开,溅了一地,而那飞镖也被撞掉在地。
这样的动静自然引来全场的瞩目,韩志承大喊道:“冥教主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对这品酒大会有异议不成?”
冥之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尘土,一双眼眸含笑,朝韩志承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道:“韩教主今天早上出门,莫不是被狗咬了?”
此言一出,又是引来全场一阵爆笑。韩志承气红了脖子,正欲反驳,被白苏合打断:“冥兄可曾受损?”
冥之站起身,朝白苏合笑道:“一只不成气候的苍蝇罢了,惊扰各位雅兴,冥某在这里赔罪了。”
他拱拱手,朝众人笑笑,态度和蔼,没有之前那般盛气凌人,反倒让人觉得亲近了几分。
众人看见地上的飞镖,自然没有人说什么。先不说那只飞镖是谁射的,单单就那个角度而言,射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冥之啊!
自有仆人上前收拾好地上的杂物,音离上前捡起了那枚飞镖藏于袖间。
冥之换了一杯茶水,若无其事地喝着,众人见他如此,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台上的管家敲了一下锣鼓,大喊道:“‘云霄’竞价开始——”
众人这才把视线重新投到台上,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白苏合招来仆人去台下查看,又走到冥之身边赔礼道:“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
冥之放下手中的茶盏,摆摆手道:“冥之是习武之人,这种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白兄不必自责,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损伤,反倒是让白兄白白赔了一个绘青茶杯。”
“一个杯子而已,若是不小心伤了你,才叫我自责呢!”白苏合淡然笑道,朝冥之身后的别木投去探究的目光。
别木对上白苏合的目光,低下头解释道:“别木声容俱毁,唯恐吓到白堡主。”
白苏合听见别木的声音愣了一会,低咳了一声道:“是白某逾越了。白某生性如此,看姑娘这番打扮,又带着一个面具,一时心生好奇,绝无半分悱恻之意,姑娘莫怪。”
别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襄平王笑了笑道:“音容相貌,不过一副皮囊而已。本王看姑娘的那双巧手,倒像是机关高手。”
别木面具底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摸了摸手心的老茧,应道:“别木虽笨拙,却自小就爱这些,王爷慧眼,别木钦佩。”
襄平王收起折扇道:“那里是本王慧眼,只是本王也爱倒弄这些,看道姑娘手中的茧子,与练武之人的不同,才大胆猜测。”
几人又聊了几句,直到台上喊道“扶风”的竞价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里面酿酒和品酒的一些描写,是我在网上找来的!
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
第28章 28
“我出一百两!”台下天龙教的一位长老喊道。
“一百五十两!”另一个人高喊。
“三百两!”韩志承得意的大喊。
音离看着韩志承嘴角微微翘起,他朗声说道:“五百两!”声音不大,全场却都听得清楚。
韩志承气的瞪眼,挑衅的看了音离一眼:“我出六百两!”
音离摇了摇手中的白骨扇,继续喊道:“六百零一两。”
院内气氛明显不对,谁都知道韩志承的弗屹教和冥之的澜沧教不对付,看他们二人较劲,识趣的人自然不会插嘴,况且仅仅一坛酒也不值这么多钱。
韩志承道:“六百零二两。”
音离道:“六百零三两。”
韩志承道:“六百零四两。”
音离道:“六百零五两。”
两人就这样一两一两的往上加,直到喊道六百五十两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你们若是喜欢大气点买下就是,一两一两的往上加算什么?”
韩志承沉不住气,冲那人大喊道:“你要是有钱你买就是了。”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改了口,“七百两。”
音离手腕轻转,手中的白骨扇慢慢煽动着:“七百零一两。”
冥之看着音离那副悠闲的模样暗自笑笑,想到音离在教中被金长老说教的模样还是没忍住笑出来。
音离幽怨的看了冥之一眼,想起离教前金长老拉着他让他劝劝教主,没事少花点钱的样子,心中怅然。
金长老管着教中的一切开支,为人大度,和蔼可亲,却精打细算,该花的钱一分也不会少,不该花的绝不会也浪费一分!
之前教主从玄霁峰回去时,主张大力生产,自给自足时金长老感到十分欣慰。可是还没有欣慰多少日子,冥之又非要在后山建造一座院落,建就建吧,可建好了又没有人去住,之后因为这件事被金长老一顿唠叨。
“八百零一两。”音离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韩志承朝他笑笑。
最后“扶风”以八百零一两的价格和澜沧教成交。
音离朝韩志承拱拱手,略表歉意道:“我家教主极爱此酒,劳韩教主割爱了。”
韩志承看着音离那毫无歉意的表情冷笑两声道:“呵呵,我韩志承怎会因一坛酒跟冥教主计较?”
冥之朝韩志承看去,嘴角微扬,看上去十分得意:“韩教主的肚量我等怎会不知?”
那韩志承自知这话从冥之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好意,客套的说了句“过奖”便同其他人说话去了。
襄平王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好酒自有英雄爱,最后不管谁得了好酒,今日都可尽兴,对吧?白兄?”
“这是自然!今日各位赏脸到我酒仙堡,在下略备了薄酒和宴席,还请各位不要嫌弃!”白苏合拍拍手,丫鬟们端着菜,仆人们抬着酒鱼贯而出,不一会,桌上便摆满了酒肉。
院内顿时一片欢腾,喝酒吃菜,划拳劝酒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热闹。
奚渊坐在襄平王身旁,两人聊得十分投机,偶尔有些人来朝襄平王敬酒,闲聊两句又去了其他桌。
“襄平王和冥教主真是好兴致啊!我老头子也老凑凑热闹!”郑兹谷端着酒杯过来,音离忙替他搬了把椅子来。
两人站皆起身行礼,等郑兹谷坐下之后,他们才坐下。
“郑老先生可是跑到我们这里躲清闲来了?”襄平王敬了他一杯,调侃道。
郑兹谷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道:“我那桌啊不谈也罢!那些老家伙谈论的都是些武功上的造诣,老头子我怎么听得懂哦!这不来找你聊聊酒啊!”
“哎——这就对了嘛!本王别的不会,对酒的喜好可不输郑老先生啊!”襄平王替郑兹谷斟满酒,又问冥之,“冥兄对酒可有什么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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