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_短缩的二行为犯【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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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肯定李行云怀疑我已经和千重雪串通一气,是个打入千重雪内部的奸细。而我也怀疑李行云和段三论狼狈为奸潜进鸿雁书另有其他目的。

  “夏公子在这翠山别苑住得可习惯?”李行云又道,“——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睡得可好?

  他竟然这么问!是无心之语还是说我昨晚遇袭他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提醒我?警告我?昨天咬我的那疯狗是不是他?!

  我心里七上八下,也试探道:“昨夜偏巧做了噩梦,有些精神不济,还望李公子稍后手下留情。”

  李行云笑笑,对我说:“夏公子谦虚了,李某昨日也未休息,或许该请夏公子留情才是。”

  这时候中心的高台周围鼓声响起,一阵高过一阵,我和李行云也没有继续聊下去,青云会就要开场了。

  第一轮比武,是第一章章首对阵第四章章首,接下来是二对五,三对六,也就是说我和李行云将会在第三场比武时对战。

  我心绪难平,无意观战,眼睛看着中央高台上实力相当的二位高手斗得激烈精彩,心里却一直想着李行云的事。

  在牢里我们可谓是难兄难弟,从他与我说的故事听来,我以为他应当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我们只是说了会儿话罢了,哪里又谈得上交情?我可是知道他不仅是李行川的师兄,还把鸿雁碎玉交给了千重雪!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他或许会被打成叛徒,而如果他说出我曾被李行川带走,我也很难洗清嫌疑。我们互相握着把柄,都没有证据,却又没机会摊开来讲就要交手,不得不让我忧心些,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也让我更是警惕,若是他想抹去他与段三论交易的那些事,装作比武失手杀了我也许更好?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我与他对战能否自保?

  “弈汐,弈汐!”方青玉突然叫我,我看向台下,他又端着碗让我下去喝药。

  我见那边第一组比武结束,中场又是歌舞,便跳下台子接过了药碗。

  才喝了一口我就察觉不对,今天这药不是我平日里喝的味道,更是另一种苦法,苦中还泛着腥味,犹如苍茫大海边沤了三个月的烂鱼篓。我忍着想吐的冲动问道:“今天这药怎么不一样?”

  “平日里你喝的不过是风寒后的调理方子,今日却是加了几味保护心脉的药,刀剑无眼以防万一。”方青玉说,“快喝,凉了就没那么好的效果。”

  “我小心点就好,这药我真的喝不下去……”我本就不打算赢,自然也不会恋战,这药的味道实在太恶心,刚刚喝过一口感觉魂都在飘。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任性?我不是柳大夫,跟我撒娇没有用。”夏煜不在,方青玉和我说话基本都是一脸冷漠,语气也很尖酸。

  “我没有……”

  “快喝!”

  别看方青玉长得比许多姑娘还好看,平时也都笑着,他背地里凶起来的气势就像他的长针一样,是会扎人的,还直往人心窝子里捅。

  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荡起波纹的表面映出的是我绝望的表情,总觉得从这碗里散发着三途河阎王殿的气息,毕竟刚才那一口喝下去,立马感觉自己看见河对岸有人在向我招手。

  “我数三声,再不喝我就封了穴给你灌下去。”方青玉手腕一翻,已经将银针拿在手中蓄势待发。

  我回头望了一眼李行云的台子,他也在看我,隔着些距离,面上神情看不太清楚,我心道这也是为了活命,为了活命。

  我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又强忍着恶心,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直憋得眼泪汪汪,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有糖吗?”

  方青玉冷笑一声,夺过我手里的碗,走了。

  我好委屈!我想喝柳大夫的药!想吃柳大夫的糖!想扑到柳大夫怀里嗷嗷哭!

  第58章 一直搞笑的文突然严肃起来最麻烦的就是写标题了

  原想着第二章与第五章的比试才刚开始,我还能缓缓再上台,不料第五章章首是个耿直的,这样表演一般的比试,一上来就用全力,众人还没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招数,胜负已分。

  接引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叫我准备上台,我却还在一阵阵反胃。

  “嗯……我马上就去。”我扶着高台的柱子抬起头来,眼眶还湿润着,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那边李行云向我招呼了一下,纵身轻功而去,稳稳地落在了中央台边,静待着台上乐师舞者一曲终了。

  我想了想,自己轻功不如他,此时的状态也不适合用轻功过去,万一在空中吐了我简直再也没脸做人。于是我干脆从台下穿过,不紧不慢地将“修仙”收起别在腰间,背着手犹如闲庭信步般逛去了那边。

  我看见夏煜向我点头示意,脸色却不甚好看,宋老看上去还算和蔼,拿手抚着胡须,而墨远山还是一副眼睛睁不开的样子,完全捉摸不透。我也只能向他们笑笑,便转身上了高台。

  ……

  我和李行云相对而立,静待开场锣声三响。

  “夏公子,你我当初也算共苦过,我一向认为你是个明白人,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心里当是有数的。”李行云说。

  “李公子所言何意?”我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虽对我师弟有愧于心,但也不会因惜命而做有违道义之事。”李行云皱着眉低声说。

  “李公子这话说的极是!我自然是信你的。”我附和道。

  “夏公子,我最后问你一遍——”李行云的话伴随着最后一声锣响,“昨夜你睡得可好?”

  “我说过,昨夜噩梦,并不安稳。”我心沉了下去,我说了信他,他却不信我。这并不是好的回答,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认定是我做了那一连串坏事。可我此时不能直说,我遇袭之事尚未与夏煜道明,不敢轻举妄动,这个距离,我们的对话一定被宋老听了去,若是多言,于我和李行云都没好处。

  “那便无需多言,来战。”

  李行云拔剑向我而来,脚下踏着的步子似乎是某种阵法,忽近忽退,我却没动,摆出了守式,任他左右寻着方向,我只原地与他周旋。我想起夏煜拿朱笔教我的那个清晨,我的剑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能被他挑开,而他又能抓住每一个空挡用朱笔在我身上点上一抹红——

  是左,还是右?我循着记忆中夏煜的打法,渐渐地竟能看清他的动作,也能接上他的招式,或许是自打我从千重雪回来后确实有勤加练习,此刻见了成效,我头一次不觉得与人比武是件特别可怕的事。既然他身形步伐灵动而我不擅长与人缠斗,不如一守到底,也许就能被我抓着他的破绽。

  就这样我与他过了数十招,正当我觉得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没有给九山派,没给夏煜丢脸时,却突然听得方才与我剑相交后退了几步的李行云说:“夏公子不肯出全力,是想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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