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战摸着脑袋大笑:“哈哈哈,我这纯属爱才心切,爱才心切,哈哈哈。”说完,转过身脸色瞬时变成了铁青。
指挥着把粮食清点了一下,所幸抢救及时,只损失了一少部分,齐战转身吼道:“副官,今日负责粮草看管的人有哪些?”
副官立马心领神会,“粮草部的小队长出列!”
一个兵士打扮的人走出人群跪在地上,“请将军责罚。”
“把今日看管粮草的人点名出来。”
很快前面的空地上哆哆嗦嗦地跪了十来个人。
“连同今日负责看管的小队长一同处以绞刑。”说完,不顾满地的哭饶声,齐战转身大步走回帐篷里。
刘舒城连忙喊道:“住手!”转身朝齐战追去。
一进帐篷,刘舒城立马说道,“你不能这么随便处死士兵。”
齐战冷哼一声,“不处理他们怎么以正军纪?这次不惩处他们,下次人人都可以玩忽职守了。”
“那也罪不至死啊。”
“呵呵,刘大人,都做官这么久了,你不会还这么天真吧。你真以为恩泽就能让人感念谨记?这可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战士,只有威慑才能让人长久的保持警惕。”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国家正在用人之际,这么多兵士,怎可说处死就处死?”
砰!齐战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里到底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怎么处置犯了错误的属下那是我的事,不需要经过你的审批。”说完,不等刘舒城再辩驳,转身撩开帐帘走了出去说道:“副官,行刑。”
暮色沉沉,帐篷外的火把上哔啵作响,烈烈的火光映得人脸上忽明忽暗。无涯回来时正看到齐战的帐篷内灯火通明。
“将军,还没歇息?”转头看到刘舒城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脸气愤的样子,“刘大人也在啊。”
刘舒城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齐战却没有抬头,依然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细细研究着,“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刚才偏帐遭袭击,被刘大人的侍从赶跑了,但我想这事肯定有蹊跷,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袭击我们,就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齐战这才抬起头坐了下来,问道:“探得结果怎么样?”
“这些人原本是周边各个小国的流民因逃避战乱聚集到这一带的,再加上有的会一些拳脚功夫,就自立门户封山为王,专门干一些打家劫舍的事。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像他们这种山匪,一般是不会有胆量敢来骚扰军队的,而且从他们撤离时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看,他们也不是冲着粮食财物来的。”
“你是说,有人背后指使?”
“很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只是在外围抓了个小喽罗盘问的,他也不知道他们这次任务具体内容是什么,太深入我担心会打草惊蛇,就先回来了。”
“以目前的形式来看,西北边境线是全面封死的,俞国的那些宵小除非是长了翅膀,不然是不可能到这里来的。能在齐国的地盘上跟齐国的军队为敌,这帮人胆子倒不小。不过也就是帮乌合之众,等天一亮就把大军开过去直接碾了他们,看他们还有个什么本事。”
无涯正要说什么,刘舒城却一口否决了,“不成,现在边线战事正吃紧的厉害,耽误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的损失,眼看马上就要到了,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放着不管?他们现在能明目张胆的与我军对抗,那就是已经心生反叛之意,我们放着不管,到时候让他们和敌军来个里应外合让我军腹背受敌不成?说你文官不懂战事非来凑什么热闹,连这么浅显的隐患都看不出来,还不如呆家里抱老婆生孩子去。”
刘舒城虽已为官,但却未曾娶过妻室,当下听到这等秽语顿时一口气憋得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你了半天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无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头说道:“将军何必和这帮人较真,只需用抽调一个小分队出来剿了他们就成,大军还是按原计划前行,以免耽误了边线战事。”
“这样一来就必须分出一个统帅来。”齐战看了看刘舒城,“刘大人,那这个小分队的统帅就由你来担任吧。”
刘舒城虽有不满,但也知道前线之事还是齐战比较在行,也就按捺住了。
天刚刚亮,军队开始收拾帐篷打理马匹,饭后,齐战抽调了一队步兵给刘舒城后,就带着部队走了。
“你还记得路线吗?”刘舒城点了点步兵人数,转头问无涯。
“记得。待会儿我们主要是要抓住他们带头的来,不能让他给跑了。”
“你有什么对策?”
“我先打头阵,然后你们在外面围剿,我进去抓主谋。”
“不行,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让阿武跟你一块进去,也好有个照应。我先带兵在外面叫阵,到时候他们当家的肯定会率先迎战,等他战力不支退回去后你们就悄悄的跟着他,以一个山匪的习性来说不可能会突然对大军发难,背后的主使者肯定另有他人,你们跟着他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幕后主使的人。”
无涯看了看刘舒城,赞扬地点了点头,原以为刘舒城是跟那些个文官一样,只会玩弄诗词歌赋,没想到还是有几分实战分析能力的。
“好,就依你说的办。”
事情发展的和原计划一样,刘舒城刚率兵攻上山寨,山匪小啰啰们就簇拥着一个人走了下来。
一看是士兵模样的打扮,那人说道:“我们跟兵家无冤无仇,兵家何必跟我们过不去?”
刘舒城冷笑一声,“无冤无仇?你们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晚上刚偷袭了我方军营,烧了我军粮草,这刚过了还没多久就不记得了。”
“哦?是吗?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可兵家做事也总得讲个证据吧,别被奸人蒙蔽,白白诬陷了我们呐。”
“证据?”刘舒城拿起被阿武截下的那把刀,“这就是证据!”说完,一甩手扔到了那人脚下。
那人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呵呵一笑道:“一把刀能做什么证据,我们这山野小民,哪会有人使得了这种刀啊。”
“你们的这人不就使得了了。”无涯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人们正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只听到背后不知是谁忽然惨叫了一声,再低头看过来时就看见地上被丢下来了一个人,此人腰上挂的正是这种刀。 无涯站在那人边上,抽出他腰间的长刀放在他脖子处,那人一下子慌了神,忙对着为首的那人连连哭声哀求,“大哥!救我!救我啊大哥!”
为首那人见事情败露,咬牙瞪了那人一眼,“没用的东西。”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刘舒城说道:“我兄弟居然在我不知情下给兵家惹了麻烦,是我教导无方,没有看管好,请大人放心,我下去一定会严加看管!”说完,转头对身边的人喝斥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绑了扔后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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