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姐!”眼见紫衣越来越激动,景宁忽然觉得头疼的不得了,耐性尽失,暴喝一声打断紫衣的欲罢不能,“我此行也只是大王的一时兴起,以后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少,你担心什么?那玄祁然久无消息,这两年,所有疑是的线索已经找尽了,这一次完了,下一次,就算再有,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也许大王那时已经失去兴趣了……”越说声音越低,这话,连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
“你也知道只是也许,如果不呢?如果大王永远惦记呢?如果……”
“够了姐,你说了这么多如果,又有什么用,他是大王,我们都得维他命是从,如果他要儿女情长,我们就只能去给他找到那个玄祁然!我们……”
“啪——”紫衣一个耳光打过来,遂不及防的景宁根本没有料到。
“姐……”
“听着,景宁,记住,在岳兰这条大船上,唯一不能沉没的,只有岳兰,这个国家,即使是景阳翼,即使他是大王,如果他不把岳兰放在心上第一位,那他没有资格和岳兰同在,大王只有把岳兰放在心中第一位,才有资格做岳兰的王,才有资格凌驾岳兰之上!否则,他就没资格!我当然不会看着大王沉,所以阻碍大王将岳兰摆在心上第一位的玄祁然,必须死!”
“我不管你这趟去能不能找到玄祁然的消息,还是见到他的人,总之,玄祁然必须死!要么是死掉的消息,要么,死掉他自己的命!”
……
为什么紫衣要执着于大王的心里,谁在先谁在后?我们效忠的是大王不是么?那么,大王要我们做的,都该去无异议的完成不是吗?在景宁的心理,效忠大王就是为岳兰尽忠,但是紫衣的话呢?难道大王……和岳兰,不是一致的么?
冲过城门暗色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的明亮让景宁从并不愉快的,甚至有些夹缠不清的回忆中挣脱出来。
幸好马是好马,不然这半天的走神,若不是摔下马背,也该是走错了城门。想到此处,不由得压低身子,伸出手臂赞许的拍拍阅风的大头!
直起身子,挺直腰板!前方护城河对岸的一抹修长挺拔的人影映入眼底。
熟悉的,让景宁浑身一震,差点从疾驰的逐风背上掉下来。
岳兰王,景阳翼!
紧身劲装,便衣常服,一副远行打扮。身边倚着一匹神骏非凡的良驹!
赫然是等在这里很久的闲适!
“大……大王。”
阳翼抬头看他一眼,“走!”
翻身上马,当先奔驰,也不给景宁再多话的机会。
阳翼的马比之阅风只好不坏,大约在宫里豢养的久了,难得得到放纵的机会,这一下放马无拘,撒欢似的一路领先。景宁催着阅风,不敢懈怠,跟的异常辛苦。转眼已经奔出十数里。
景阳翼似乎这才发现阅风的能力有限,逐渐放缓速度,让景宁跟得不那么辛苦。好不容易得到两马并辔的机会,景宁谨慎的落后半个马身,斟酌着,“大王……您……”
“什么也别说,赶路吧!”
踯躅着还想再说什么,景宁默默的看着着景阳翼挺的笔直的背影。胯下阅风不需驱策,自然会随着行进。
“就算要怪我不识大局,也要从玉楼回来。”景阳翼忽然开口。
“这一次再找不到,那我便可以彻底专心这个天下!”本是雄心壮志,却透着异样的苍凉,全不似平日的意气风发。
景宁心里正纠结着紫衣那冷酷的企求与疯狂,乍然听到景阳翼提及这个话题,不由得怔怔。何况此刻的岳兰王,话里的颓丧,让人心惊!
“大王……”
断阳,究竟,绝了谁的希望!
……
那个啥,我确定我不是猪流感,但是真的有点烧……药吃完了,但是好像有点多,所以如果今天神经错乱,语无伦次的话……后天大家再拍砖吧……今天实在是连顶锅盖的力气都没了……若若爬走……
争狩劫 (上部 情劫)卷三 玉楼暗战 095 祸水蓝颜(三)
明兴楼一二楼,客人们酒兴正浓,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响,连五楼的众人都听得分明。被这气氛感染着,五楼的众人情绪也高亢起来。吆喝着行酒令。
时刻将祁然的断阳寒毒放在心上的成玉与赫连洛二人,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肆意放纵,浅浅酌了几杯,便放下酒盏,他两人地位总是比较比较超然,兼且又是掌柜又是总管的,若倒了杯子摆明不想喝,自然也没人敢硬劝,一两轮酒令下来,已经被众人完全摒出圈子外,乐的轻松。
祁然强忍着呵欠,眯起双眼,不忍扫了蒙岩的热切,挂在脸上的笑却愈见勉强!
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赫连洛与成玉。
默契的交换个眼色,两人起身转而和蒙岩告辞。
蒙岩也看出祁然的不自在,无计再留,自有赫连洛将祁然孩童一般抱个满怀。蒙岩赶紧招呼手下道楼下给祁然安排马车。
和屋里众人打了呼哨,赫连洛联袂成玉,转身下楼。
下到平地,少了明兴五楼专为祁然而布置的防护,泉阳的秋就已经无可隐藏,丝丝凉冽,在夜风中拂面而来。
被风一吹,祁然肚子里少少喝了两杯的酒劲开始上涌,被赫连洛抱在怀里,放进马车,颠了几下已经有点经受不住。
“不坐车了,我们还是走回去吧!”祁然抓过面具,胡乱往脸上套,无赖的说着。
想也知道,走不上几步他又得要人抱回去。然而,看他少有的红霞满面,迷蒙水瞳,和柔软的无赖撒娇语气,成玉和赫连洛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清醒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无可奈何的宠溺。
成玉单膝跪在倚着车壁而坐的祁然面前,将他胡乱套到脸上的银色假面,小心仔细的重新戴好,又将头发整理成半遮面的样子,使得脸上的面具看起来不会太突兀扎眼,这才和赫连洛一道,将祁然从马车上揪下来!
双脚刚一触到实地,成玉与赫连洛就后悔这一时的心软了。
大约是有点喝醉的关系,祁然一改平日谨慎安静的行止,绕在两人身前身后乱跑,笑的叽叽嘎嘎的象个撒欢的孩子,找来街上所剩不多的行人全部视线而不自知!
更别说那凌乱蹒跚的步子着实让成玉和赫连洛捏了把冷汗。
街上行人不多,这个时间,普通百姓早已回家休息,那些挑担叫卖的零散小商人,没有生意,也自然是散了回家歇着。还留在路上的,大多是象他们这般散了宴席,匆匆回府的。倒是街道两旁的酒家妓户还热闹的厉害。
“哎呦,大爷,你可好久没来看看奴家了!”
乍然闯进耳内的轻佻声音,让赫连洛眉头一皱,不知不觉放任着祁然,竟然逛到一家妓寨门前。摇摇晃晃的祁然一直围着成玉赫连洛身周打转,只在反正该拐弯该闪人的时候自有赫连洛或成玉拉他一把。他干脆放弃为路径分神的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若水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