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散尽……
“然儿,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是寻死,你会后悔吗?”
“为什么后悔?”
“后悔每个月圆……其实可以不用……那样的呀!”
沉默,毁掉两人好不容易的默契的嵌合。良久。
“不会,明天就是月圆,以前月圆夜要做的事,明天,还会继续!”
祁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刚刚稀释掉的,关于昨夜的恐惧,一瞬间又满满的涨回来,甚至比前更多……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僵硬。
我是什么?我刚刚做的是什么?当你抱着我颤抖,我感受到的是什么?
合起眼睛,祁然在心里对自己冷笑,你是玩具,不认命吗?你投怀送抱,下贱天生的吧?君主的作秀,帝王心术的深沉,这一次,你懂了没?
失了温度的声音,低低的呢喃,一刻不停,景阳翼哪还感受不到,然而除了握紧拳,隐忍,倾听,堂堂岳兰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自己心爱的可人儿,
那渐渐远扬的心……
“昨夜,真的只是意外。我只是心血来潮,想看看合欢树是不是真的树如其名,叶子会一对对的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好神奇,真的可以!我亲眼看着,它们,就和人一样,一到晚上,就会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伴,一双双,一对对的拥抱,缠绵……”
“我只是忘了时间,他们在找我,我还以为他们在和我玩捉迷藏,我只是贪玩了一些,然后忘了时间……”
“我不想死,即使这个样子,我还是想活下去,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快乐,以前,我会期待,会害怕,会想一些有的没的,可是现在……”回复灵活的手掌,
五指打开,倾覆住阳翼胸口一侧的小巧凸起上,轻轻揉动。“经历那么可怕的事,我——”
拿开手掌,被蹂躏的小凸起已经红肿挺立,祁然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一向挺拔,硬朗的阳翼身上如此诱人的红润小巧所在,无法克制的笑弯了眉眼,再也说不下去,在疑似恼羞成怒的红晕罩上阳翼的俊脸时,用薄唇取代了指掌……含住,吮吸,再用柔软的舌尖,轻挑曼勾……柔软的笑,不曾稍减半分……
“唔……”
再不会那么幼稚了!
“翼的声音,也可以这般魅惑的性感呀!”含着阳翼,暧昧的声音,在唇瓣开阖间,摩挲着胸前火热的肌肤,喷出的气息,灼烧着阳翼的理智。
紧拥怀里反常的妖精,阳翼生理的弦,发出清晰的断裂音,引得全身一阵轻颤;头脑里理智的弦,又绷得紧紧的,发了疼;而心里的弦,却被熨得柔柔的,揉成一张网,牢牢的覆住怀里的祁然……
抬起腿,勾住阳翼的腰,祁然闭着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液体……
“翼的胸膛,这样暖……”
“翼的臂膀,这样强……”
“翼的手指,这样有力……”
火热的唇,顺着动情的告白,一路蜿蜒……
勾起恶作剧的坏笑,祁然用双手捧起阳翼挺立的肉块,暧昧的将一口气对着铃口吹过去……
“翼的箫,我要吹……唔……”未竟的话,悉数被顶回口腔深处……
……
没有惊动紫衣来伺候,阳翼自行将朝服穿好,床上的祁然,倦极而眠,极致奢华的欢爱后,留下两行清泪,在腮边。
心疼的厉害,想冲动的摇醒他,告诉他自己的迫不得己,但最终,只在祁然额上,留下一个深沉的吻,叹息着离开……
只要你,还在我怀里,终究,你总会有明白的那天……
……
床上的祁然,无声无息的睁眼,目送阳翼沉重的背影。深沉的君主,任何时候,都那么龙行虎步的大气凛然……
“玄琛,来了这么久,看了这么久,真难为你了。”
……
昨夜以前,生死真的对我很重要。
今天现在,我迷惑,她……真的重要吗?
争狩劫 (上部 情劫)卷一 缘起石臼 007 前事尽了(上)
石臼港的百姓居,纵横交错的巷道,让祁然泛起探险的心境。
依稀宠溺又无奈的声音,埋葬在记忆深处,却因为玄琛的近在眼前,又开始回荡在耳畔……
“少爷,小心!”
“少爷,路滑!”
“少爷,慢点!”
“少爷……”
……
拉的长长的“少爷”的发音,总带着无可奈何的认命,那种被人放在手心宠着、捧着的感觉,一丝丝的从心底浮上来。唯美的氤氲。
“我把紫衣迷昏了,”他抬头,看着玄琛,澄清的眸子一片讨好。就象青梅竹马的当年,每次惹完玄琛,都会露出的小狗一样企盼的眼神,“我们有三个时辰可
以从容的离开石臼港!”
言外之意,别走那么快嘛!
三年前,他也是这个样子。玄琛的眼中的祁然,瞬间和当年玄家骄纵单纯的三少爷叠为一体,难以置信!
“去长渡,入海,今日顺风,一个时辰足够离开岳兰的海界了。”狠心撇过祁然声音里透出的期待,玄琛直白的开口,将祁然的讨好邀功一并打回!
他抬头,看着玄琛的眼,没有被拒绝的失落,反倒是眼角眉梢的欣喜,真实的不容置疑。
有些狼狈的甩开头,眼对眼的对视,让玄琛的心跳乱乱的。
祁然的笑,始终没有收敛,那一抹恬然,让偷眼瞧着的玄琛,抑不住的心悸……
“玄琛,我们去哪?”晃神间,清朗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带着微微的娇憨与全心的依赖,瞬间将岁月的流逝倒灌三载。
“嘘……”一指竖在唇畔上,骨碌碌转动的双眼,小心翼翼的探察周围,末了,才做贼似得低呓:“带你去玩!”
“好耶,玄琛带我去玩好玩的!”贪玩的小家伙,兴奋的大声嚷嚷,被玄琛一把捂过来消了音。
横眉立目:“这么大声,老爷听到就没戏了!”说完,又警告的瞄了一眼,确定这小鬼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才将捂得严实的手掌拿开。
祁然立即将两手拇指食指捏成夹子状,紧紧钳住自己的嘴唇,蚌壳一样的钳紧了。
过不了片刻,却又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捏的象香肠一样嘟起的小嘴,红艳艳的诱人,就会忍不住的心软,忍不住的心疼……
“玄琛,我们去哪?”耳边一叠声的问话,将飘荡到过去的神智拉回,“我们去长渡!”
又到巷道的分支,玄琛刻意放慢的步子,眼神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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