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一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我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你在做平账目。”
他表情有些震惊。
我笑的漫不经心:“你一定很吃惊吧,关了所有的监控,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那是一种软件,可以远程控制的那种,还可以控制摄像头照到当事人,当然你需要启动某项机密文件这些才会都会开启。要看录像吗?”
他抿嘴不语。
“你一定是迫不得已吧,还是说你还是姜成的情人。”我觉得此刻的我声音像极了男巫,变态又恶毒。
“你搬过三次家,母亲又是改嫁又是收养,你的童年时光查都查不出来,就像是蓄意编造。”
见他一直不说话,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我也不想跟个神探似地继续分析太没意思。
“我车祸是不是你造成的”
他终于抬头似乎想从我的眼中或者表情中找到什么,但是我的云淡风轻似乎让他失望了。他攥紧拳头,终于才缓缓道:“我回去自首。”
“但。”他的话似乎还没有结束:“我能抱抱你吗?”
我拒绝了当然没有傻到让他抱,他对我有情与否,都无所谓了。万一他突然反悔抄出一把刀什么的我不久什么都玩完了。
他失望的松了拳头,摇摇头。“劳烦裴总叫叫警察。”
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刹那,我定定的看着我,像是在抓住什么回忆一般。
他最后一句话是路过我时说的,轻轻地:“其实我们一样,是一样的。”
因为太轻后来我一直在想到底他真的又说过吗?
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条 对犯贪污罪的,根据情节轻重,分别依照下列规定处罚: (一)个人贪污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几个月后就开庭了,这件事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因为是自首又是触犯,所以情节并不严重,还算包住了一名。
今年冬天,我去看过杨潇,他更加的瘦了,身上还有许多挨打的痕迹。我突然发现我做错了,但是这样结局不是很正常吗?我似乎又被以前自己的情绪引导,似乎心还在对杨潇留着余情,我看着他坐在我对面,我们中间隔着玻璃,他拿起电话还是像我刚刚醒来那般絮絮叨叨。问我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我眼泪却是煞有介事的掉了下来。
最后一分钟要到了。
他似乎还有,我却没有料到却是这一句。
“这几年里你爱上了苹果,是因为姜成。”
我想起那日他为了削苹果复杂的情绪,我点点头说,我下次再来就看你。
他还是笑没有怨气的点点头。狱长告诉我,我母亲都在里面打点好了一切,他不会怎么被欺负。
我想了想也是,他那么瘦弱,瘦的风都要刮到似地。于是点点头。
最近我总有一种感觉,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回到家里似乎其他人都不再客厅,我至醒来便没有去看过母亲的房间,鞋带松了我弯下腰,老旧的木桌下面压着一张照片,只露出了一个角。鬼使神差的我把它捡起来。
照片是一个女人有着美好的年纪,穿着鲜红的衣服,笑焉如花。
我胸口窒息的厉害,我有种不好预感。
“你看见了?”
我转过身,看着母亲依在门边:“她是你爸的初恋。”
她笑的算计:“你们是亲兄弟。”
这个笑焉如花的女人和杨潇钱包里的那个女人显然是同一个。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颤:“谁?杨潇。”
“我刚刚嫁给你爸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知道我把你养大后,有一天。有个女人来到我家,她带着一个比你小点的男孩。我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笑话。我深爱的男人每天都在跟我同床异梦!”她的声音似乎尽量在努力平静起来,却忍不住最后歇斯底里。
“那亏损的五亿呢?妈…”我叫她叫的惊恐,我害怕知道什么又想知道真相。
“是你做的,你那时候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姜成。”她的眼中有着可笑。
“杨潇根本不叫杨潇,他叫肖阳,因为他的母亲姓肖。”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乱叫,我的世界开始天昏地转,我耳朵在疼痛。
我毁掉了我最好的东西……
这时候,金叔打来电话。
“少爷,肇事司机找到了,那天醉酒驾驶。”
她还在笑,熟悉般的陌生:“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坐牢呢?你要查我便什么东西都制造成是杨潇做的。你把股票卖给姜成的,杨潇还帮你做账,你看你这孩子多心狠,哈哈哈。”她仍然表情愉悦。
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人。
她说,杨潇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小弋你不必自责。
似乎,他把一个温柔的人亲手从身边送走了,我想起他给我削苹果,记住我所有的喜好,紧紧地从我身后抱住我。
我的脑中,我的耳边似乎又想起了,其实我们都一样。这句话被风带来,又消逝风中。
我心疼欲裂,有些话就好似一把刀,把我的心刮的生疼,刺激的我的泪水跟着掉了下来。
我呆呆地放下电话,我溜走的那七年,回来了。而有些人却回不来了。
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和煦,有些东西却是在本质变质。
……
☆、慕云
谢君意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前方有个白影,他看的不清晰,他好奇的走进了。
他走的又近了,白影是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背脊挺直盘腿背坐,墨发及腰如暗夜星辰色,一身白衣竟像个谪仙降世。
白衣男子转过头,神情疏离,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
谢君意本是当镇武馆馆主的次子,但是身子从小凌弱,今年刚刚十二岁,但是几乎有八年的时光都是在药罐子中度过,直到现在身子骨才开始好了许多,至今还没有学过武艺。
这一日,他与其他同龄的孩童去山中探险,被他们嘲笑的推入河中,他挣扎求救无力,顺着河流的水向到了下游,他艰难的爬起来,看见前方有个洞穴,他心想要是在那里将衣服晾干,在小憩一番再回去告状也不错。
山洞不是很黑,还是有着许些光亮,他穿着彻骨寒冷的衣衫,压着心中忐忑直到看清那个白衣男子的容貌。
谢君意吓得酿跄的后退一步,见白衣男子,又转身过去,背对他。
这才装起胆子道:“我因为落水从上游落到此处,和朋友失散了。”因为身子消瘦,再加上之前打了多个喷嚏,竟不住有些站不住了。加之之前被那么一个吓,竟是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石滩,听着小溪潺潺地流水声,白衣男子坐在他旁边,盘腿而坐,垂目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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