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英超赛场时就听说过小阿瑟尔,那段时间媒体一直说何塞想要用三千万欧元从药厂带走他,但不知为何最后这笔交易没能成功。
来到德甲后和他对位,我才明白为什么何塞那么欣赏他了。速度快、卡位准、铲抢干净,这是小阿瑟尔给我印象最深的特点。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球风成熟,着实是个会令所有边锋都感到头疼的后卫。
赛前格斯曼先生安排的战术是边中结合,拉斐尔作为球队大脑调度组织,我偶尔回到中路和拉斐尔谢林打配合。但对手对于禁区弧顶区域的保护做的十分到位,我们并没有获得多少好的射门机会。
直到下半场开始后第三分钟,我在边路带球快速突破了阿瑟尔,并将球传到谢林头上时,谢林才有了本场比赛的第一次射正。
可惜对方门将也发挥出色,用手奋力将球顶出了门框范围。
这球实在太可惜,不过谢林没有气馁,还朝我鼓了鼓掌,示意球传的很好。
但场上的形势并没有因为这一球发生多大的变化,阿瑟尔经过那一次被我过掉之后,防守地更加严密了。我们在中场的短传渗透很难形成破门良机。
这样的局面让人难免有些浮躁,直到第九十三分钟哨声响起,比分还是停留在0:0。
比赛进入到了更艰难的加时赛阶段。
大幅度的体力消耗是最难熬的,我头上全是汗水,头发湿答答的贴在额头上,球衣也已经湿透了,红色的球袜上染着东一道西一道的污渍。
加时赛第十分钟,拉斐尔中场分球给我,我和回撤到中场的谢林做了一个撞墙配合,然后将球挑给了边路插上的林德。
阿瑟尔又一次提前卡住了位置,林德无奈之下将球踢到他腿上弹出了边线,赢来一个角球机会。
拉斐尔带着一脸的汗站在了角球杆旁。
我看懂了他助跑前的手势,随着身边推推搡搡的球员一起跑向球门前,用力一跳――
“凯勒!”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击中了,发出一声钝响,随后就是林德的一声大喊,伴随着一阵耳鸣声。
紧接着我的眼前就变得模糊,白色的球门转了一个方向,阿瑟尔紧张的脸成为了视网膜最后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漂流鸭大赛:德甲每年冬歇期的保守节目,顾名思义,就是各队派出具有自己特色的橡皮鸭参加比赛,分预选赛和决赛。一个惊险刺激,解说激情,观众热情的比赛,安利一下~
*海因斯-魏斯魏勒学院:DFB与科隆体育学院合作举办,每年为德国固定培养20名左右的职业教练。克林斯曼、勒夫、图赫尔、克洛普、佐尼格、施密特、魏因齐尔、纳格尔斯曼、特德斯科都毕业于此。还有很多德国各级联赛和各级国家队的主帅。且上述大部分人在校时都是学霸_(:з)∠)_
*药厂:勒沃库森,拜耳医药控股的俱乐部,药厂即由此而来。
第21章 日记20
68.
“凯勒?凯勒?”我们的体育主管哈桑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神色有些担忧,“没事吧?”
我半睁着眼看他悬在我头上的脸,胃里一阵翻腾。
“想吐。”我尽量简短的说。
队医布莱克博士蹲在我旁边给我做检查,听到我们说话后扶我起来喝了一点水,温和道:“这是很正常的脑震荡后遗症,别担心,轻微脑震荡,静养几天就好。”
他的助手拿来一个软垫放在我背后让我靠着。
发晕的脑袋渐渐恢复了些,我盯着白色的墙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过来这是在队医办公室。记忆也最后是……焦灼的加时赛,万众瞩目下,一个角球。
“我们赢了吗?”我问哈桑先生。
他看起来没有多开心,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刚刚结束,赢了。”随后他又说道,“你和勒沃库森的守门员在争抢头球的时候撞在一起了,他出击想把球打出去,没想到拳头打到了你。”
“特里诺也不是故意的,当时都奔着球去了,”我说,“我们是怎么赢的?”
布莱克博士温和的看着我:“加时赛没有进球,最后是点球大战。你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引发了一场冲――”
“阿瑟尔的点球被塔卡斯扑了出来,我们最终五比四赢了,”哈桑打断了布莱克的话,“小伙子们都很争气,你也是,凯勒。他们现在都在更衣室等你的消息呢,我抢在前面先来看看你。”
他打断的很突兀,我已经听到了:“布莱克博士,您刚说场上冲突起来了是吗?”
布莱克医生和哈桑对视了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凯勒。就是你那个时候脑震荡,把大家都吓坏了,林德和特里诺起了点小冲突。不过别担心,塔卡斯还在呢,他把人群分开了。”
“他平常不是个暴脾气啊,”我失笑。
布莱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说林德了,就连哈桑,”他用那种调笑般的眼神觑了一眼自己身旁西装革履的体育主管,“都差点冲上去了……”
“咳,”哈桑不自然的用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凯勒,既然你醒了,我去更衣室叫一下那群小伙子。”
“哈桑当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他走了后,布莱克博士对我说,“他对着那些记者说‘我会让他们吓得尿裤子’的风范我还记得呢。*”
69.
说是一群人来看我,其实大家也都没有待多久,还是分成几个人几个人进来的――因为布莱克博士特别叮嘱了要静养。
不过我还是挺感动的,几乎一整个一线队都过来了一趟,连平时不怎么熟悉的二队队长福格尔扎莫也跟着塔卡斯一起来了。
最后留下的两个人是林德和霍瓦斯。
“你也太冲动了,”我已经从队友口中了解到了冲突发生的始末,林德当时拉住了对方守门员特里诺的领子,差点和勒沃库森其他围上来的队员爆发肢体冲突。要不是塔卡斯看情况不对及时冲上来把他们拉开,估计就不止一张红牌,而要被德甲联盟禁赛了,“特里诺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跟拉斐尔提前打了个手势,那球是我们提前商量好落点的,所以我直接就冲过去了。特里诺是想出击把球破坏掉,撞上来了而已。”
林德小声嘀咕:“当时你那样子,把我们都吓坏了好吗?谁还能想到那么多。”
“我们看到你倒在场上,都很害怕。林德一时情绪激动了点,很正常,”霍瓦斯轻声说,“你现在好些了吗,凯勒?”
我拍了拍林德的肩膀,他把我扶了起来:“布莱克博士说不要紧,轻微脑震荡,静养几天就好,”我对霍瓦斯说,“还要麻烦你今天送我回去了。”
“你平时蹭我的车都没这么客气,”他笑了起来,“走吧,我太太也在家里等着,她和拉娜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情况后非常担心,说要熬了汤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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